风徒越追也吃惊,心里嘀咕道,阿吉什么时候速度变的这么快了,估计是这子最近和姑娘家相处的多,这是发育了。
“我听到了豆豆的求救声,她有危险。”阿吉传音道。
距离太远,他只能用传音的方式。
“净瞎说,豆豆又不会传音,你怎么可能知道他有事,定是你子看上人家了,一刻不见如隔三秋。”风徒没好气道。
“不和你说那么多,我赶时间!”阿吉的确有些生气,即使传音影响不了速度,他也不愿意再分心。
“哎,你子能耐了,翅膀硬了是不是。。。”风徒还欲教训,可是阿吉已经不见了人影。
很快,阿吉就出现在了祭台上。
入目便是豆豆倒在地上,饭菜撒满一地。
甜甜依旧被绑在树上,头发已经蓬乱的落下来,脑袋歪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地上一个黑衣人,坐在一个穿着丝绸绒段的中年人身上,两只手把中年人的脖子勒的死死的,一个劲往前拉。
就像是光棍三十年的懒汉,见着姑娘赤身裸体躺在地上一样,不管是美丑胖瘦,总想往上怼。
中年人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死命想往远处推。
“豆豆,你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阿吉快步走到豆豆身边,一把把她扶起,嘴里不停地喊着豆豆的名字。
而旁边那个中年人,铁青着脸呜呜的呼救声,阿吉却是充耳不闻。
并不是阿吉听到了不帮忙,而是阿吉真的不曾听见。在阿吉的世界里,只有豆豆倒在地上的画面,根本没看清其他的人和事物。
还是风徒来的及时,走到中年人身边,一脚便把黑衣人踢开。
地上的人连忙坐起,大口喘着气,铁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心,这人得了,不要被他咬着了。”中年人也顾不上喘气,手掐着脖子,起身便是一脚,把扑向少年的黑衣人踢开,自己也是身体不稳,坐到了地面上。
前面被掐的狠,不能一下子放开手,不然血液会急速涌向头部,轻则会失明一段时间,重则会出现脑溢血的症状。
中年人长着一副国字脸,脸上的山羊胡子翘得老高,估计是刚才被压的有些变形。
这人就是一年前,在人类圣城的藏书楼里偷书的黄教授,黄河流,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更显老而已。
黄教授指着风徒的左后面,一脸慌张却说不出话来。
事前,他的声带也被压着了,给风徒提醒的时候,又是大喊的,这才受了损伤。
看到黄教授的表情,少年便知道怎么回事,头也没回往后便是一脚,迎击上后背的人影,把他踢飞出去。
好巧不巧的,那人就落在了阿吉和豆豆旁边。
黑衣人看着少年,原地一阵猛嗅,思虑片刻,侧身扑向阿吉。
看起来,这个黑衣人还不是驴木脑袋,谁强谁弱还是判断的很清楚。也可能这不是思考的结果,趋利避害本来就是生物的本能。
“阿吉,心后面!”风徒原本背对着阿吉,踢飞黑衣人后便感不是,连忙转身招呼道。
风徒刚转身,却见眼前一花,黑衣人便飞出了祭台。
阿吉又迅速蹲下身子,去扶将要倒下的豆豆,眼睛里挂着泪花。
“那姑娘已经被咬了,我上平台的时候,就看到那个黑衣人在咬她!”山羊胡子脸色缓和后,连忙解释道,“快去弄些天荞麦的根茎过来。”
疯和尚捆着黑衣人走上台阶,听到山羊胡子的话,便是一惊。“和尚我来看看!”
很快,疯和尚看向豆豆的手臂,哪里有一个牙印,牙印的两边有两个很明显血洞。
疯和尚脸色凝重,“糟了!这回麻烦大了!”
他在祭台下就见过黑衣人的脸色,这才把他五花大绑,便是一眼就判断出这种病的大致类型。
“很难治吗!需要什么,我立刻去找!”往日见到疯和尚总要怼上一怼的阿吉,这会儿终于像个乖娃娃。
“这不像是!”疯和尚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银白色的盒子,郑重其事的打开后,里面却只有两颗红色的药丸,倒出一粒药丸给豆豆服下。
“希伯来老师,你快过来看看甜甜,她好像也被咬了!”牧师站在枯树边,正在给甜甜松绑。
把豆豆交给阿吉,疯和尚连忙走过去查看少女的伤势。
甜甜的肩膀上也是四个血窟窿,也许那东西本来是想咬脖颈,不知怎么的便咬到了肩膀上。
疯和尚再次掏出那个银盒,把里边最后一颗药丸拿出,让甜甜服下。
风徒拎着黑衣人,山羊胡子继续按着自己的脖子,两人便来到了疯和尚这边。
“这人怎么处理,看起来他有些神志不清,并不能开口说话,我们问不出什么来!”风徒问向希伯来。
黑衣人的嘴巴上被堵上了布条,看起来是疯和尚从自己的衣袖里扯下来的。
“你和阿吉带着豆豆和甜甜先回去,这人先留这里,我和牧师会处理。”希伯来扶着甜甜,并把她交给风徒。
正当牧师想要问阿吉能不能抱起豆豆的时候,阿吉已经抱着豆豆走下了台阶,牧师只能把想要说话的嘴巴张的老大。
“你回去给她们两个输点能量,至少要让她们体内的药快点被吸收!风徒刚下台阶,便听到希伯来的传音,风徒便是一惊。
传音属于精神力的一种表现形式,也属于末流的秘术之一。即使是这样,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这需要很强的精神集中度。
风徒虽然心里吃惊,但是动作上确没有停顿,继续前行。
疯和尚把黑衣人提到枯树边,让他站在红色的泥土上。黑衣人只是眼睛血红,晃动的更加厉害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有什么问题吗?”牧师伸出一只手,按住黑衣人的肩膀,让他蹦跳的不至于那么剧烈。
“没事,这位是!”希伯来看着山羊胡子。
黄教授想说话,喉咙却是干哑着,说出来的声音像是公鸭在叫。“我叫。。。黄教授。。。”
“这位是城里来的黄教授,我常和你提起的那位刚来的教授。”牧师连忙引荐,“这是我老师,以前常和你谈起的智者。”
牧师两边都讨好,很会做人。
经常提起,给了两人很足的面子。
但实际情况也是这样,牧师私下也是经常谈及这二人。
后来,四人回了牧师的家。
风徒和阿吉坐在豆豆的房间里,还在等疯和尚回来。
疯和尚检查完两女的情况后,便一本正经的说她们需要休息,随即打发两位少年离开。
而疯和尚、牧师、和黄教授三人便回了主卧,在房间里谈了很久,灯火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熄灭。
院子里,一个发疯的黑衣人绑在榕树上,嘴里塞着布条,支支吾吾的闹腾了一宿,没见个消停。
夜已深,不见明月,便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