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接近尾声,万仙楼开始重建总部,仙宫灵台被灵诚教摧毁殆尽,连修士洞府都被洗劫一空。
“真是一群强盗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狠起来这么凶残”一个玄液期少年抱怨道。
“别说了快干活吧若是老祖回来前不能将宗门复原,我们都要受惩罚”
“唉老祖也真是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重建嗯”
“你怎么了”
“我感觉好像有人”
“别胡说这里是后山偏殿,只有我们两个”另一个少年显得有些害怕。
“小安你不会是怕鬼吧”
“胡,胡说朗朗乾坤,哪有什么鬼我的干完了,不等你了”
“你别走啊等等我”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离开了,大殿内闪出两个人影,竟然是袁楚怡和应泽辰。
大战开启,不知这二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楚怡你确定游老贼有此手段”应泽辰的神色都有些犹豫。
“泽辰你我二人已结为道侣,我又怎会欺骗你呢”
袁楚怡目光温和,完全没有以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妇人。
“现在就开启吗若真如你所说,这份机缘取之凶险啊”
“你我二人这一个月以来在各处做好了准备,如今只差这里,一定没问题的但先等上一等”
“为何”
“大战刚刚开启,先让他们厮杀一阵,待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出手,岂不是可以坐收渔利”
“好”
计划已定,二人开始寻找机最关键的机关。
时间很快过去了三天,二人顺利找到了所寻之物,应泽辰少见地露出笑容道:“若是一切顺利,十年之内,你我二人定可登顶修仙界”
“放心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不知还要等多久,说是最后一战,恐怕要持续很久吧”
“不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双方是真的不死不休,三天来无人休息,如今双方已是油尽灯枯,再等半日,就可以动手了”
正如袁楚怡所说,战局发展得异常迅猛,强者之间的胜负已经出现倾斜,双方弟子更是基本结束了战斗。
不得不说,灵诚教的信徒实在太疯狂了。
三十万人仅剩下不到二百人,奋勇杀敌也就算了,消耗一空之后,竟然服下一种名为“神信丹”的药丸,以身体孕育出一次大规模神术攻击。
金丹以下修士的灵魂尚未成形,原本是无法使用神术的,即使强行施展,威力也有限,但服用了丹药之后,自杀式的一击足以媲美元婴修士施展一次神术。
三十万人换了近五百万人的生命,原本超过千万的联军队伍,如今只剩下不到三百万,死伤严重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看到灵诚教的疯狂,许多中小势力恐惧了。
他们亲眼看到与自己修为相若的战友身中邪术之后,疯狂自残,痛不欲生的样子,更是有许多人敌我不分,胡乱攻击,陨落得毫无尊严,一世英名尽毁。
恐惧已经让许多人方寸大乱,但不至于临阵脱逃,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联军一方元婴战失利。
“是全力围杀安妮和贝奇,还是去对付约书亚素晴你来决定吧”
端木智神情严肃,他在战斗中失去了左臂,如今双眼已有七成变灰,若非服用过林修齐的解毒丹,早已经疯狂了。
司空素晴的状态也不好,她的双眼有五成被染成灰色,背部左侧有一道骇人的伤口深可见骨。
其他人的情况大同小异,换成其他时候,这种伤势绝不能继续作战,但他们没有退路了,这一战他们赌上了命运。
“游若骁那个王八蛋竟然临阵脱逃还他娘的坑走了三成解毒丹结果呢连个屁都没有”
项玉堂气得破口大骂,不远处有几个万仙楼修士低头不语,没有丝毫维护之意。
游若骁确实让他们失望了
轩辕寰宇按住项玉堂的肩膀道:“老项别抱怨了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杀敌,就算骂死游若骁又能如何”
“哼杀敌杀敌我们现在还剩几个人,连安妮和贝奇之流都打不过”
“不”端木智气喘吁吁道:“安妮和贝奇不弱,她们是祭司出身,先前一直没有使用合击之法,现在全力爆发,完全是另一个莉斯”
“晴儿你怎么想”司空月婷问道。
“安妮和贝奇并不是真心要拼个你死我活,反而是约书亚”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
“圣武盟的废物们,还不速来受死”
话音未落,一道水缸粗细的洁白光柱从天而降,独孤皇羽反应慢了半拍,被圣光扫中,他的双眼迅速变成灰色,再也难以控制。雨滴书屋
“抱歉了各位先走一步”
“皇羽大哥你做什么不要冲动啊”
独孤圣羽拼命嘶吼,却只能望着独孤皇羽渐渐远去的背影。
几个月以来,二人关系最为亲近,他们都是先前讨厌林修齐,而后转为支持的一类,在独孤家族之中只有他们两个比较特殊,如今,二人比亲兄弟还有亲近。
眼见独孤皇羽孤身赴死,独孤圣羽拼命冲了上去,却被独孤铭羽和轩辕寰宇拦住。
“轰隆”
一声巨响,独孤皇羽肉身和元婴双重自爆,带走了数十个灵诚教修士的性命。
“该死”
一声怒吼传来,烟尘之中飞出一个右臂已残,左肋消失的狼狈身影。
约书亚
离开天磁岛之时,他已经是元婴中期修为,返回灵诚教后用了疯狂的手段将修为强行提升到元婴后期,这一战,他杀得最疯,仿佛对面的千万人都和他有血海深仇一般。
如今他已是重伤之躯,却依然不下火线,这种有实力的疯子造成的破坏力是难以想象的,已经有不下十名元婴修士丧生他手。
应龙家族的应维匡,龙族的龙道同,万仙楼半步元神强者姜敬宗,还有圣武盟各家族赫赫有名的长老,这一战,约书亚的实力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我要你们死全部死光”
约书亚额头的血管如同植物的根须一般节节凸起,他的双眼早已噙血,却掩饰不住疯狂的怒意。
同样掩饰不住的,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灰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