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完懷中欣然落淚的妻子,白耀先柔聲對白姝嬈說道。.biquge
這樣溫情的白耀先,白姝嬈不是第一次見,但卻是第一次享受到,以前這種關懷,都是獨屬於白姝妍的。
“不用了!我學校還有事!”
白姝嬈想也不想地拒絕,她可沒有忘記,這一切美好都只是假象而已。
若不是她和閻夜冥做了交易,白耀先怎麼可能在聯手黃雅麗搶奪了她手中的股份,把她趕出家門後,還假意惺惺地對她各種好。
白姝嬈的拒絕讓白耀先面上有些尷尬,險些下不來臺,愣了半晌才賠笑道。
“是不是還在爲昨天的事和爸爸慪氣,昨天我是太生氣了,所以纔會對你說那麼重的話……”
白耀先笑眯着眼,儼然是一副慈愛的表現,但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有夫萬事足的陶燕揚聲打斷。
“別管她!本來就是她不對!都這麼大人了還惹你生氣!既然她不願回去,我們就自己走吧!”
陶燕渾不在乎地說道,完了也不管白姝嬈的反應如何,拉着白耀先就要走。
如果說對於白耀先的那些話,白姝嬈因爲不在意而顯得無關痛癢,那陶燕的話無疑就是一把刀懸在白姝嬈的心頭上,每一個字詞筆畫和標點符號,都像剜肉一樣在狠狠地凌遲着白姝嬈的心臟。
每一下,都讓她痛得體無完膚。
那是她最親近的人啊!
她們曾經一起熬過了痛苦的時候,她一直以爲往後餘生,她也仍舊會陪她一起走。
不曾想只是因爲她解除了一場婚約而已,她就毫不留情地放開了原本牽着她的手。
白姝嬈深深地吸了口氣,笑道,“是啊!我都這麼大了,怎麼會生您的氣呢!”
說着,白姝嬈轉頭看向一旁的陶燕,笑容微微有些裂痕。
“媽,你身體還沒痊癒,快先回去吧!改天我再去看你!”
……
送別完陶燕和白耀先後,白姝嬈並沒有回學校,而是坐車去了伊頓會所。
在律師的見證下,和閻夜冥簽了那份婚前協議。
隨後,兩人又去了民政局,趕在工作人員下班前,領了兩本結婚證。
坐在車裏,白姝嬈失神地看着掌心裏燙手的紅本本,心神幾度恍惚。
不過是小半會的功夫,她竟然已經從被未婚夫劈腿的棄婦晉升成爲了已婚婦女,新郎還是整個晉城最受女性歡迎,位列十大黃金單身漢榜首的閻夜冥。
好在協議上註明兩個人是隱婚,否則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只怕她會直接成爲女性公敵。
想到那個被全城女子圍毆,唾罵的場景,白姝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僵硬地靠在椅背上。
將手中未看完的文件合上撇到一邊,閻夜冥手一擡,直接將白姝嬈抱到懷裏,握着她的手問道。
“冷?”
白姝嬈正沉浸在自己幻想裏,突然就被擁入一個乾燥、溫熱,男性氣場強大的懷抱中。
這可把她嚇了一跳,擡眸一看,才發現抱着她的人是閻夜冥。
“還、還好!”
白姝嬈下意識地想要逃脫,突然感到放在腰際的大掌一緊。
“別忘了我們已經領證了!”
清冷磁性的嗓音淡淡地提醒,白姝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閻太太。
摟摟抱抱睡覺覺不過是夫妻間最平常不過的行爲,她要是再掙扎,就顯得有些矯情太過。
白姝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還是控制不住地呼吸急促,身體緊繃。尤其是周身包裹着她的巨大男性氣息,更讓她整個人如坐鍼氈。
閻夜冥自然也感覺到了,伸手將一抹垂落在她臉頰的碎髮撩到耳後,突然低下頭,將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
“很緊張?”
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耳垂處最敏感的肌膚上,那熱度直接透過皮膚直擊心臟。
白姝嬈嬌小的身子陡然一凜,卻還是違心的搖搖頭,聲音有些不穩地否認道,“沒、沒有……”
閻夜冥是什麼人,價值幾千萬上億的生意都談得下來的人,沒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怎麼行。
更別說像白姝嬈這種全部心思都寫在臉上的小白兔了,不過一眼,他便知道她在說謊。
薄脣勾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就緊張,那天的事還怎麼補上?”
如此別有深意的暗示,除了前座助理充當司機的林寒沒反應過來,白姝嬈作爲當時人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小臉蹭的一下就燒起來了,紅雲從耳垂一下子爬到了脖子根,心跳更是不住地加速起來。
就在這時,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白姝嬈看向窗外,發現還沒到學校。
她蹙起眉頭,不明白車子爲什麼要停在這裏。
“閻少,是沈小姐!”
直到林寒的聲音從前座傳來,她才順着他的眸光看到前方站着一個優雅高挑,氣質出衆的女子。
此刻正言笑晏晏地站在那裏。
獨屬於女子的敏感,讓白姝嬈的心一沉。
緊接着,她便感到閻夜冥的眸光一凜,鬆開握着她的手,將她放在一旁的位置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還有事,先讓林寒送你回去!”
說完,閻夜冥徑直打開車門下車,連給白姝嬈反應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