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黃雅麗,她知道我和她女兒交往過,就答應我只要替她辦好這個事情,就幫我和她女兒重歸於好……”
聞言,黃雅麗的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卻也知道肖澤榮的這個藉口太牽強,所以並沒有急着跳出來。
可是她想得到的,別人未必想不到。
“哼!”
黃雅麗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到錄音筆裏傳來一聲冷哼。
“你肖公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是這樣一個條件而已,你會那麼心甘情願地幫她?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我們只好把你的另一隻手也卸了!動手!”
男人的話裏滿是毫不留情的狠決,就算隔着音頻,白姝嬈也能想象到那場面的血腥與暴力。
更何況是在現場飽受折磨的肖榮澤。
他本就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富家少爺,平日裏被爹媽寵得除了喫喝玩樂以外啥都不會,又能指望他有幾分硬骨頭。
所以男人的話音剛落,他便忙不遲迭地妥協了。
“等、等等!我說、我說……她還給了我一百萬,並且說事成以後,會讓我睡她侄女,她侄女是晉城有名的交際花!據說是白虎,而且牀上功夫了得,我一時心癢難耐,就答應了……”
肖澤榮驚嚇之下,直接將所有背地裏的勾當傾吐而出,恰好黃曉雯打電話回來,聽到後面的幾句,臉上的錯愕越來越明顯,最後更是忍不住質問出聲。
“什麼!姑媽!你怎麼可以這樣……”
黃曉雯難以置信地看着黃雅麗,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她和別人交易的籌碼。
雖說她的身體並不值錢,甚至只要能幫她滿足她想要的物質生活,她根本不介意和她上牀的對象是誰,但這會被黃雅麗這樣瞞着出賣了,黃曉雯還是覺得自己受了背叛。
黃雅麗一直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被肖澤榮一股腦兒捅了出來,尤其是面對侄女那受傷而不可置信的目光時,更是有些亂了陣腳。
但她還是很快便冷靜下來。
“雯雯,你別相信她,這些都是她的計謀而已,爲的就是挑撥我們姑侄之間的關係!”
黃雅麗說着,霍然看向白姝嬈,憤憤不平地說道。
“白姝嬈,這就是你的本事?隨便找來一條合成的錄音就想陷害我?那我還能說這個肖澤榮所說的臺詞都是你寫的呢!”
不得不說,黃雅麗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簡直就是上了天了!
好端端的證據都能被她冠上機器合成的名義。
這種口才和腦回路也真是沒誰了。
饒是白姝嬈再想保持冷靜,這會也被氣得不清。
就在所有人僵持之際,一道低沉的磁性嗓音打破了沉寂。
“既然這樣,那隻能當面對質了。”
白姝嬈循聲望去,便見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帶着一衆保鏢,旁若無人地從大門口走進來,那被上帝仔細雕琢過的五官,不怒而威的臉龐,還有出塵的氣質,不是閻夜冥是誰。
“你怎麼來了?”
她還以爲他讓她帶保鏢的意思就是讓她自己解決,不曾想竟然還又親自來了一趟。
閻夜冥一把扣住白姝嬈的手,將她攬在懷裏,大步朝客廳裏面走去。
許是閻夜冥的氣場太強了,當他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呆愣了幾秒。
黃曉雯是沉醉於他的氣宇軒昂和俊美,黃雅麗則是驚懼於他臉上的冷若冰霜。
好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怒聲質問道。
“你是什麼人?這是我們白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黃雅麗說得理直氣壯,卻被閻夜冥的回答嚇得瞪大了眼睛。
“我的女人受了欺負,我當然要來替她討回公道!”
“你說什麼?你的女人?”
黃雅麗一臉錯愕地看着閻夜冥,她一直以爲包養白姝嬈的人肯定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卻沒想到這麼年輕。
而且還長得出奇的俊朗,那俊美如神祇的臉龐,就彷彿被上帝吻過一般。
美得令人窒息!
對於黃雅麗的詫異和驚奇,閻夜冥並沒有理會。
他打了個響指,保鏢便跟識相地從外面帶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白姝嬈並不陌生,正是昨天在宴會上誣陷她的肖澤榮。
只是……
他今天的樣子卻有些狼狽。
身上滿是塵土個淤泥,還夾雜這斑斑血跡,顯然是經歷過一陣嚴刑逼供。
當他看到黃雅麗時,臉上閃過幾分怨恨。
都怪這個蠢女人,要不是她喫飽了撐着,還沒調查清楚對方身份,就要去惹白姝嬈,他又怎麼會踢到鐵板,被人毒打成這般德行。
與此同時,黃雅麗的視線與肖澤榮在空中接觸,自是沒錯過他眼底的怨毒,以及他那輕飄飄毫無知覺地掛在關節上的手掌。
再聯想到先前白姝嬈拿出來的錄音裏,那領頭人說要把他另一隻手也卸了的話,就知道肖澤榮的那隻手肯定已經廢了。
想到這裏,黃雅麗下意識地撇過臉,避開肖澤榮!
佯裝不認識他的樣子。
見狀,肖澤榮心中的怨念更甚。
他好好的一個豪門大少,本該過着鮮衣怒馬,烈焰繁花的生活,卻因爲這個蠢女人,徹底地毀了。
只要想到這裏,肖澤榮就恨不得衝上去吸她的血,啃她的骨頭。
對於肖澤榮和黃雅麗之間的暗流涌動,閻夜冥並沒有興趣理會,他神色冷然地朝黃雅麗掃了一眼,薄脣輕啓,聲音清冷地說道。
“人我已經帶來了,如果他拿不出證明是黃女士指使的證據,我就讓人挑斷他的手筋,再斷他一根舌頭,免得他以後再亂嚼舌根,誣陷他人,黃女士以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