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嬈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感覺,只隱隱有些失落和心痛。
忽然,一隻溫熱的大掌轉過她的臉,緊接着,閻夜冥那張美到令人窒息的俊臉映入眼簾,與她面對面。
旋即,白姝嬈感到下巴微微被擡起,有什麼東西被閻夜冥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抹在臉頰上,冰冰涼涼的,使得臉上的熱辣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饒是如此,白姝嬈還是因爲不習慣異性的觸碰,還有那清涼的觸感而微微往後靠了靠。
閻夜冥以爲是摸疼她了,好看的劍眉微微皺起,“很疼?”
白姝嬈愣了一下,旋即搖搖頭,“沒有!只是有點癢……’”
“嗯。”
閻夜冥淡淡的應了聲,但手上的動作還是下意識地放輕。
察覺到他的呵護,白姝嬈的嘴角不受控制地輕輕勾起,融化了眉眼間的陰霾。
……
“那個……謝謝你!”
等到閻夜冥往她臉上塗好藥膏,白姝嬈突然開口道。
“什麼?”
沒頭沒尾的話讓閻夜冥眉峯一挑,有些莫名地看着她。
白姝嬈扭捏地攥緊自己的衣角,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就是今天的事……如果沒有你及時感到,我肯定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一直以爲憑一己之力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但事實證明,和黃雅麗比起來,她到底是嫩了點。
畢竟黃雅麗的不要臉,她真的學不來。
白姝嬈正想着,捏着她下巴的修長手指突然用力,她只能再次擡起頭,對上他深邃晦暗的眼眸。
“很感激我?”
閻夜冥不動聲色地開口,卻沒法控制的尾音上揚,帶着無盡的魅惑。
白姝嬈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但還是幾不可聞地應了句,“嗯。”
話音剛落,閻夜冥突然傾耳湊了過來,聲音沙啞地開口。
“那是不是應該給點實質性的獎勵?”
那曖昧的眼神,還有極具暗示性的語調,皆像一張無形的網一樣罩着白姝嬈,將她籠在其中。
無處可逃!
在他炙熱的眸光下,白姝嬈漸漸感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臉上更是火燒火燎的,像是要原地自燃。
忍住那種流鼻血的衝動,白姝嬈不自在地撇開目光,聲音因緊張而顫抖。
“現在還在車上,等、等回去再說吧……”
上次在車上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這次還有司機在場,白姝嬈緊張的一顆心幾乎快要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閻夜冥獸性大發,真的在車上要了她。
卻見閻夜冥扯了扯脣角,再次勾起一抹弧度,表情玩味地看着她。
“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想要跟你索要一個吻而已……”
什麼?
這下換白姝嬈控制不住自己的臉部表情了,一臉喫驚地看着閻夜冥。
原來……
原來他只是想吻她而已……
她還以爲……
白姝嬈在心裏暗自想着,說不清楚那感覺是失落還是解脫。
“不過……你如果真的想要以身相許,我也不會介意……”
“胡說!我纔沒有!”
白姝嬈一臉生氣地看着閻夜冥,要不是他故意把話說得那麼曖昧,她怎麼可能會誤會!
白姝嬈死也不肯承認是自己的問題,閻夜冥也不介意,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聲音裏滿是耐心。
“沒有嗎!那換我主動也行……”
話落,閻夜冥一把圈住她的纖腰,將她抱到大腿上坐着。
“啊……”
突如其來的騰空讓白姝嬈沒忍住發出一道驚呼,下一秒,人已經被壓向閻夜冥堅實有力的胸膛。
男人炙熱的溫度隔着襯衫傳了過來,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將白姝嬈整個人包裹住。
沒等她反應過來時,那張顛倒衆生的俊顏已經貼了過來,覆蓋在她的脣上。
而前面的司機,早在覺察出空氣中的曖昧因子增多時,就升起了玻璃擋板,將一切旖旎的氣氛鎖在後頭。
……
等到車子抵達目的地停下的時候,白姝嬈幾乎是羞紅着臉被閻夜冥抱下車。
她像個鴕鳥一樣,將自己埋首在閻夜冥的胸膛裏,不敢將頭擡起。
只要一接觸到周邊那些面無表情的保鏢,她就有種被偷聽牆角的心虛感。
尤其是剛剛最夠一刻抵達巔峯的時候,她壓根控制不住自己的高音分貝,只能任憑身體在極致的快樂後放肆地呻吟出聲。
而這放縱的後果就是她的喉嚨因過度嘶喊而沙啞。
眉宇間也受那還未褪去的情潮影響而雙眼迷離,帶着幾分渾然天成的媚態。
……
接下來的幾天,白姝嬈難得的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白姝嬈也樂得清閒,逼自己不去想白家的那些腌臢事情。
卻在某個陽光晴好的午後,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所吵醒。
白姝嬈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一眼來電提醒。
看到那個熟悉到心坎裏的號碼,白姝嬈幾乎是下意識的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波瀾,故作鎮定地接起電話。
“喂。”
“嬈嬈,是我……”
陶燕略帶急切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了過來,白姝嬈的心一抽動,所有的僞裝險些破功,但還是及時忍住了,聲音波瀾不驚地問道。
“有事嗎?”
疏離而冷漠的語氣,平靜剋制得彷彿面對的是個陌生人一樣。
那頭的陶燕先是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
“嬈嬈,你是不是還在生媽的氣,那天我太生氣了,所以纔會打你,但是打完以後媽就後悔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愧疚和反省,尋思着給你打電話卻又怕你不理媽媽……”
陶燕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白姝嬈打斷。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待會還有課要上呢!”
“我……”
陶燕本想說點母女情深的話來修復和白姝嬈之間的關係,沒曾想白姝嬈根本不給她機會,只得直接說明來意。
“是這樣的,你姥姥因爲頭痛住院了,你能不能來醫院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