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閻夜冥的首肯,她自然也沒啥好隱瞞的,落落大方的承認了一切,並且向室友表達了歉意。
好在室友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並沒有因爲這件事而和她心生間隙。
……
一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下午沒有課,不想一下課,白姝嬈便接到了不速之客白姝妍打來的電話。
“白姝嬈,明天是我和承易哥結婚的日子,你敢來嗎?”
白姝妍的語氣裏滿是挑釁與得意。
顯然她邀請她參加婚禮是假,藉此機會炫耀挑釁纔是真。
不過白姝嬈如果是那麼容易就被她擊垮的人,那她就不是白姝嬈了。
何況此時,她對範承易早就沒有了感覺。
過往的那段感情就像變質的食物一樣,在空氣中散發着腐朽的味道,提醒着她之前的有眼無珠。
所以她避之不及,恨不得將這段記憶埋藏在深海里,再不去提起。
偏偏白姝妍就是不肯放過她,三天兩頭的跑來炫耀挑釁。
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度的,既然她不想讓她好過,她也不需要對她客氣。
想到這裏,白姝嬈握着手機的手一緊,旋即狀作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還是下下次再去吧!不然你每次結婚我都要隨禮,那豈不是很虧!”
白姝嬈特地將下下次三個字咬得很重,暗示白姝妍就算結了婚也還會離婚,並且不是一次兩次。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白姝妍當即氣炸了,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白姝嬈,你什麼意思?”
白姝妍的聲音裏滿是氣急敗壞,若是此時兩人面對面的話,估計她連撕了白姝嬈的心都有了。
比起白姝妍的抓狂,白姝嬈就顯得淡定許多,她不介意地笑了笑,好整以暇地說道。
“字面上的意思,難道你都聽不懂嗎?那你可要當心了,這范家可不比別人,你看範夫人對付我時的手段就知道了,一看就是精明的人。要是讓她知道你這麼蠢,不僅幫不到她分毫,還整天給他兒子拖後腿……你的好日子怕也是到頭了……”
白姝嬈的話讓白姝妍聽得一陣心慌,沒等她說完,便怒氣衝衝地打斷道。
“住口!白姝嬈……”
可惜白姝嬈並沒有因爲她的怒吼而停止自己的勸告,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所以要我說啊!你不如趁現在多學學刷馬桶,掃廁所的技能。省得到時候一無是處,除了喫白飯啥都不會幹,最後被范家趕出來。”
“你……”
白姝妍氣得瑟瑟發抖,正要出言反駁,卻再次被白姝嬈打斷。
“還有你那明星的工作,最好也早點辭了,範夫人現在是爲了排擠我,所以纔沒有對你下手。等到她緩過勁來,總會有你好日子過的!”
這話雖然有些殘忍,卻也不是白姝嬈危言聳聽,依照呂淑芳那種眼高手低,注重門第觀念的性子,連白姝嬈這樣身家清白的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了,更何況是白姝妍這樣一個戲子。
呂淑芳會滿意纔怪!
不過是比起胸大無腦,人傻錢多的白姝妍,白姝嬈這樣聰明伶俐,能收買人心,被範承易放在心尖的人,更能成爲她的眼中釘罷了。
白姝妍原本還覺得信誓旦旦的心,在聽到白姝嬈的這番話後,不禁有些動搖。
尤其是潛意識裏,她知道白姝嬈的話並沒有錯,但還是強忍着內心的驚慌,故作平常的反駁道。
“白姝嬈,你別得意,我一定會用事實跟你證明,我不僅會只結一次婚,而且還會嫁的比你好!”
“是嗎?”白姝嬈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如果你打電話來就是爲了和我炫耀耍嘴皮子,那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有撿我破鞋穿的習慣,我卻沒有,何況還是被你碰過的,我嫌髒……”
“你……”
白姝妍本是打電話來讓白姝嬈不好過的,卻沒想到目的不僅沒有達到,還讓白姝嬈恐嚇了一臉。
一時間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險些說不上話來。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勾着脣角難掩得意地說道。
“你就繼續耍嘴皮子好了,反正不過是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
頓了頓,白姝妍又接着說道。
“對了,本來我還想着如果你敢來,就把你母親賠給我做嫁妝的那些珠寶等價賣給你,既然你不肯賞我這個面子,那就算了!”
說完,白姝妍也不管白姝嬈什麼反應,作勢就要掛電話,卻被白姝嬈制止。
“等等!什麼珠寶?白姝妍,你把話說清楚?”
電光火石間,白姝嬈的心頭浮現出幾分不祥的預感。
緊接着,那股不祥的預感在白姝妍的話裏化爲現實。
“就是你外公留下來的,怎麼?你媽難道沒告訴你嗎?她將那些珠寶作爲賠償給我當嫁妝了!誰讓你打傷了我外婆,她又付不起醫藥費呢!”
聞言,白姝嬈的心中一震,眉眼間難掩震驚,她知道那個首飾盒。
是外公生前就一直珍藏的首飾盒,裏面放着各種各樣的珠寶首飾,每一件雖談不上價值連城,但妙在做工精湛,小巧細緻,據說是外婆生前最喜歡的。
外公常常藉此憑弔外婆。
小時候她對此不是很懂,長大後才大概明白了那種睹物思人的滋味。
卻沒曾想,這麼珍貴的物件,竟然被母親說送人就送人了。
只能說,她對白家,對白耀先的執念真的不是一般的深,爲了能夠留在白家,連那麼重要的東西,都能拱手讓人。
想到這裏,白姝嬈也說不出心中是失望還是其他。
卻也知道這些東西不能流落到白姝妍母女的手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