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副社？”兩人停下交談，金聖佑也擡起頭，正好對上姜睿的目光。“您跟振英哥的電話打完了嗎？”
“準確來說，之後我又接了一桶。”姜睿輕搖着手中的電話，“是SM公司製作部的部長打過來的。”
“說了點什麼啊？”
“又是業務唄。”姜睿收起電話，雙手抱着胳膊，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公司最近不是想推出新的女子團體嘛。想找我們合作合作。”
“哦，這樣啊。”金聖佑這時想起四個人，便接着詢問起姜睿，“新的女子團體叫什麼名字嗎？”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成員人數已經確定好是4名。”
“四位的名字是……”
“我說聖佑，這可是人家公司內部的機密，透露太多的話可不好哦。”姜睿忍着將要皺起的眉頭，“就別多問什麼了。”
“哦，我明白了……”金聖佑聞言低下頭，輕聲道着歉，“不好意思。”
“算了。”姜睿側歪着頭，這時才注意到他旁邊的少女，“這是不是小元？”
“嗯，姜睿nim您好。”一旁的少女羞澀地低着頭，“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都已經長這麼大了啊。”姜睿臉上先是露出笑容，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如果你在這裏的話，就說明素紛也來了。”
“嗯，歐尼就在歐巴的病房裏，好像是要商量着什麼？”
“我想應該是婚姻問題吧。”姜睿擡起頭，目光透過玻璃窗投向醫院裏處的過道。“雖然他是我朋友，但這方面我還是想要說說他，真的是太不知足了。”
“姜睿nim……”聽到他說自己兄長的不好，少女有些氣憤地鼓起臉。
“哦，抱歉抱歉。”姜睿輕擺着手，“我不應該在背後議論什麼的。”
“那個，我還想問問你，副社。”金聖佑想到剛纔病房裏幾人談論起的話題。“振英哥他最後怎麼說，對於我和娜璉正在交往的事情。”
“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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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娜璉。”樸振英看到是少女推開社長室的門，他擡起手示意她坐下。
“打擾了，社長nim。”少女恭敬地彎着腰，坐在樸振英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態度顯得很拘謹。
“放鬆一點吧，娜璉。”樸振英這時也放下手中的黑色原子筆，臉上依舊掛着微笑。“我找你過來，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件事。”
“啊，什麼事兒？”林娜璉雙手搭在雙腿上，筆直地挺着脊背，內心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想問問你，你對於聖佑的印象怎樣啊？”
“啊，對聖佑嘛。”果然，林娜璉心想，她內心的不安逐漸放大，一直隱藏的事情似乎將要暴露，“還行吧，算是關係比較好的親故。”
“哦，這樣啊……”樸振英雙手握在一起，輕輕抵着下巴，“那你有沒有想過跟他成爲情侶啊？”
“啊，這個嘛……”既然他已經把話題直接挑明瞭，林娜璉就知道，無意義的逃避否認根本無用了。“社長nim，我老實跟您說吧，聖佑他現在就是我的男朋友。”
“果然是這樣啊……”樸振英的語氣聽上去也並不像是在生氣，反而顯得很平靜，甚至可以說，平靜得讓人發寒。
“從那天他挺身而出我就應該看出來的。”樸振英點着頭，但看上去有點兒勉強。“娜璉啊……你真的喜歡他嗎？”
語氣聽上去就像是因爲女兒談戀愛，而展開教導的老父親。
“喜歡……”
“那社長如果讓你從愛情和出道之間做出選擇，你會怎樣啊？”
“這個嘛……”與其說是選擇，不如說應該算是抉擇。但這兩樣，自己該作出怎樣的選擇呢。少女擡起頭，目光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是要爲了夢想放棄聖佑，還是爲了聖佑放棄夢想，這都取決你接下來的決定。”樸振英說道，“就像五分半的圓盤，指針永遠只會停在任意一方，絕不可能會多出第三方。”
“社長nim……”林娜璉剛開始的言辭有些含糊，但很快又多了幾分堅定，“我選擇後者。”
“你確定？”樸振英臉上顯露出喫驚的表情，“機會只有一次哦，不再考慮一下嗎，娜璉？”
“不用了，社長nim。”林娜璉緊咬着嘴脣，決定似乎也無法更改。
“那如果社長跟你說，我同意你們兩個交往，你還會放棄出道的機會嗎？”
“啊，jinjia哦？”聽到同意交往，林娜璉有些難以置信地眨着雙眼。“社長nim，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嗎？”
“當然不是。”樸振英微笑地搖着頭，“聖佑這個孩子我也挺喜歡的，爲人正直不說，在音樂上的見解也很豐富，未來的發展也值得讓人期待。你跟他談戀愛，說不定對於公司也會帶來好處。”
算是兩家公司在利益上的聯姻嗎？不過，總比逼迫自己跟聖佑分手要來得好。林娜璉彎腰四十五度，恭敬地朝樸振英說道：“謝謝社長nim的成全。”
“不過，同意歸同意，但你們兩個在公司裏也要多注意點。”樸振英就如同老父親般囑咐着她，“不用被其他別有用心的人發現，否則那時候就算我同意，你們也得分手了。”
“嗯，我記住了。”林娜璉連連點着頭，牢記着樸振英的吩咐。
時間回到十五分鐘前，坐在辦公椅上的樸振英一隻手拿着電話，將聽筒貼至耳邊，跟電話那頭的人交談着。
“您不是開玩笑吧，姜睿副社。”聽到他說要用五張專輯主打的製作和綜藝資源作爲交換條件，樸振英剛開始有些喫驚地睜大着雙眼。
“我們社長都親自發話了，怎麼可能有假呢。”
“你這樣倒是讓我很爲難哦，因爲按照公司規定，練習生是不準談戀愛的。更何況還是跟另外一個公司的人……”
“我知道，您就是不放心聖佑而已。”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樸振英慌忙地擺着另一隻手，“張俊晟社長親自推薦的人，我怎麼會質疑呢。我只是對這個少年未來的發展，還保持着觀望的態度。”
“就這麼跟您說吧，樸社長……”姜睿將大衛先生那天在自己面前對金聖佑的評價，如實敘述給樸振英聽。
“欸，完全不知道哦。”他竟然還跟大衛鮑伊見過面，而且對他的評價還很不錯。
“連大衛先生都肯定的少年，未來的發展會如何，我想您心底應該有了答案吧。”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