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喝東西的。”女生連忙擡起頭，輕搖着手，她臉上戴着口罩，帽檐底下的那雙眼睛熠熠生輝。
“我是想問，這兒是不是缺服務生？”
女生陷入是看到貼在咖啡店門口的招聘廣告才進來的，而金聖祐這時將帽子戴在頭上，從椅子上站起身。
“我是不是打擾到面試了。”
“哦，沒事的。”李琛朝他笑着招了招手，隨後望向少女這邊。
“我這兒也沒有所謂的面試。”
李琛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了上去，雙手交叉在胸前。
“能把帽子和口罩摘下來嗎？”他擡頭問道少女。
“哦，失禮了！”聽了他的話，女生摘下了帽子和口罩，那張被掩蓋住的小巧精緻的臉完全顯露，標準的愛豆臉。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徐惠璘，老闆您好！”惠璘將雙手交叉在身前，彎下了腰。
“徐惠璘嗎？”李琛輕聲嘟噥着，“不錯的名字，那你對咖啡瞭解多少？”
“就這麼點。”徐惠璘比着拇指和食指之間的距離，隨後就像是保證般說道：“但我保證會認真學習的。”
“這樣嘛。”李琛點了點頭，緊鎖着眉頭，臉上的表情也絲毫看不出想要僱用她的想法。
“這個女孩子，我怎麼感覺有點印象呢。”張俊晟這時在金聖祐耳邊疑惑地呢喃着。
“是練習生嗎，大叔？”金聖祐問他。
這年頭，練習生出來賺生活費應該是屢見不鮮的事了。
“老闆，還麻煩您多考慮下。”徐惠璘低下了頭，聲音低到恐怕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算了。”李琛這時候攤開雙手，臉上終於顯露出無奈的苦笑，“就給你一段試用期先看看吧！”
“真的嗎？”徐惠璘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隨後放鬆了一下表情，她又彎下了腰，“感謝老闆您。”
“試用開始，幫這個客人換杯咖啡吧！”李琛朝指了指金聖祐那邊，得到工作的女生，立刻走到了金聖祐面前的桌上。
“哦，你好。”金聖祐朝她擠了擠笑容，這時他看到了女生完整的正臉。
“失禮了。”徐惠璘輕聲迴應了一句，隨後端起空杯。
“咖啡就在那裏。”李琛說着指了指吧檯，呈放咖啡的容器就放在邊角，是李琛不久之前泡好的，瓶口還冒着熱氣。
“哦哦哦！”徐惠璘點了點頭，快步走至吧檯，小心地往杯口倒着咖啡，隨後又將杯子端至金聖祐面前。
“感謝了。”
“沒事，客人ni！”徐惠璘臉上露出笑容，當中夾雜着活力，這或許就是她本來的樣子。
“很好！”李琛啪啪地鼓了下掌，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第一關算是通過了。”
合着我成考覈人員了嗎？金聖祐無奈地聳着肩，然後喝起了咖啡。
趁着李琛帶她去熟悉吧檯的工作環境時，張俊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在金聖祐耳邊說道：“我知道她是誰了？”
“你嚇我一跳，大叔！”金聖祐差點沒拿穩杯子，咖啡也溢出了嘴角，他匆忙抽出了幾張紙擦拭着，“你又知道什麼了？”
“當然是那個女孩的身份啊，她是exid的成員。”
“去年出道的女子團體，名字還是新沙洞老虎幫忙取得。”
“哎？李浩楊前輩嘛！”最近ak大火的那首《nonono》就是出自於他之手，這人之前也有過不少代表作。
“他現在到我們公司了，exid這個團裏面就有他親手培養的製作人。”
金聖祐時不時瞪大着雙眼，嘴裏連連稱讚道：“厲害！”
“但按照道理，有這樣優秀的製作人栽培，這個團體爲什麼沒引起關注呢？”
“畢竟她們的公司太小了，宣傳跟不上。”張俊晟搖了搖頭，“而且她們出道沒多久，就產生了人員變動。”
“真是坎坷。”金聖祐嘆了口氣，隨後擡頭望向吧檯，這次他從少女臉上的笑容中看出了幾分無奈，“所以她纔會出來打工嗎？”
“應該吧。”張俊晟也不懂該如何表達，惋惜還是可憐？
“具體就這樣了。”李琛領着徐惠璘走出吧檯，“你先負責在吧檯接待客人，明天我再教你調製咖啡的基礎步驟！”
“內內！”她連連點着頭，“以後請老闆多多指教了。”
“我纔是。”李琛撓了撓鬢角的頭髮，隨後將掛在衣架上的黑色圍裙遞到她面前，“雖然算不上正規制服，但以後在工作的時候，還是麻煩你穿上吧！”
“明白了。”她接過後便在腰後背繫上了繩結，迅速將頭髮綁成馬尾。
“還挺不賴的！”
之後又陸續走進了幾個客人，李琛交代徐惠璘招待下客人後，又在金聖祐面前的椅子上落座。
“那條招聘廣告貼在門口這麼久，總算能摘下了。”
聽他的語氣，似乎他只想招一個站在吧檯的服務生。
“我們剛剛聊到哪兒了？”
“啊？”聽到他在跟自己說話，金聖祐匆忙將落在徐惠璘身上的視線收至面前，“還是關於a的！”
“哦，對啊！”李琛笑了笑，“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活到老，搖滾到老’。”
“說的沒錯。”金聖祐點了點頭，隨後補充道：“直到現在他們都貫徹着初心的搖滾，從安格斯楊那一成不變的校服就可以出來了。”
“對的呢，話說你覺得這個我這個新店員如何？”
話題很快從搖滾樂轉變到新員工身上，但這個問題自己這個外人又該怎麼回答呢，“我不好評價吧！”
“你就以一個顧客的角度，說說她剛剛幫你服務的態度如何？”李琛問道，視線時不時望向旁邊，徐惠璘將兩個客人帶到了座位，簡單朝介紹着今日推薦的飲品，至始至終臉上都掛着笑臉。
“很不錯啊！”爲了防止聽上去像是在僵硬的閱讀臺詞，金聖祐加入了抑揚頓挫的語調，“至少是對工作是真的負責！”
“我覺得也是，聽了我一大堆廢話，還能保持認真地傾聽，可見這個女生態度不錯。”
那你知道了，幹嘛還問我呢？金聖祐無奈地呼了口長氣，在端起咖啡杯的時候，瞄到了牆壁上的時鐘，差不多該到午飯的時間，之後再練習四個小時，就要跟少女回家了，那麼在這前，自己還得喝多少杯咖啡呢？
他放下了空杯，這時有人走到了兩人旁邊，擡頭一看，是拿着保溫杯的徐惠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