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男人還在抽雪茄,一根接一根,他靠在椅背,邊吐出一圈圈煙霧邊打量着身邊女孩,把車裏空氣搞得烏煙瘴氣的,時穎嗆得很難受,正止不住地咳。
她一咳,肩膀隨之顫動,繼而整個身子又忍不住抖了抖。
男人充滿淫、欲的眸盯着她那一聳一聳的胸脯,身體某處迅速膨起,那感覺有點飢渴難耐。
“妹子,你多大了?”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小臉可標緻了,透過圈圈煙霧再次看她,那容顏竟意外地驚豔到了她。
時穎手背抵在鼻前,她咳了咳,很安靜,不吵不鬧的。
而另一輛車裏情況就不一樣了,葉菲菲吵得非常厲害,對他們拳打腳踢的,一會兒喊放開我,一會兒喊救命,最終被人用毛巾塞滿了嘴,就跟她媽媽一樣。
這邊,瀰漫着濃濃煙霧的車廂裏,空氣髒得令人窒息。
時穎被薰得睜眼都困難。
“大哥問你呢!你多大了!啞巴啦?!”坐在她右邊的男人兇巴巴地瞅着她。
“別……”男人眸色一擰,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們別朝她動怒,我倒是挺喜歡她的。”接觸過這麼多女人,像她這樣不吵不鬧的實在不多。
時穎看不到後視鏡裏的情況,她不知道盛譽有沒有聽到她的求救,在那擦肩而過的一秒,他看到她了嗎?
她真的不確定。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開了點車窗,往外彈了彈菸灰,比較感興趣地問她。
她轉眸,透着層層煙霧去看他,這男人滿臉毛孔,皮膚暗沉,一雙眸子半眯着,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我叫時穎。”她回答了他。
可是男人並沒什麼驚愕的表情,只是好好琢磨了一下這個名字,“好聽。”
她微怔,難道他都不關注新聞的麼?
時穎是誰的女人,他會不知道嗎?
“你要把我帶去哪裏?”她看向他,冷靜地問。
這種冷靜在男人看來,讓他覺得心裏極爲舒服,他最討厭和吵吵鬧鬧的女人打交道了,前座後方的袋子裏,其實有好幾條幹毛巾,很明顯這個女孩子用不着。
她的嘴不需要堵。
她實在太安靜了,太乖巧了,太令人喜歡了。
“你猜。”男人猛地吸了口雪茄,又吐出圈圈煙霧,“你是葉豔什麼人啊?”給人的感覺完全是兩個極端。
“後媽。”她沒有拒絕回答。
“後媽?”男人攏了眉,更覺故事精彩了,“平時關係怎麼樣?”
“一般。”
答得倒迅速,男人笑了笑,“妹子,你願意陪我嗎?一次抵200萬。”
“陪你做什麼?”她沒想太多。
男人卻挑了眉,呵呵一笑,“做什麼?在牀上還能做什麼啊?那種事唄!”
心頭一緊,時穎只覺背後一陣涼意襲來,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他是想從自己身上打主意?
但她強迫自己冷靜。
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居然也有不平靜的時候,男人其實已經捕捉到了她全部的心思,“你考慮考慮吧,或許我再提一下價,300萬一次,再送你100萬,陪我做三次,你後媽的錢就不用還了,一千萬三次,你不虧的。”
男人微怔,然後笑了,是真覺得好笑。
“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想睡你,心情好,開價高了點。”男人再次開了點窗,將雪茄給扔了,含笑看着她,“我喜歡玩遊戲,變着法兒玩,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在我胯下醉死的女人數不勝數。”
“我是盛譽的未婚妻。”她自報家門。
“盛譽?哪個盛譽啊?”男人玩味地問,根本沒長心。
時穎瞅着他,眼神漆黑如霧,“天驕國際你知道嗎?”
“……”男人皺了皺眉心,凝神看她。
“天驕國際的總裁是盛譽,我是他未婚妻。”她的眼神很淡。
有笑聲傳出,來自他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手下,他們笑得前俯後仰。
男人也是,不但不驚訝,反而哈哈大笑了幾聲,那笑容裏滿是諷刺,“妹子,我看你聰明伶俐的,怎麼也犯這種病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盛總不近女色,五米以內不能出現女人的,你還說什麼是他未婚妻!哈哈哈,你直接說你是他妻子嘛!”
“讓我打個電話給他好嗎?”時穎乖巧地問,聲音輕柔好聽。
“行啊,打給上帝也救不了你!因爲我們馬上就到了。”男人看了眼車窗外,滿足地說,“還有兩分鐘。”
看出他不是玩笑話,時穎拿出手機撥出盛譽號碼。
男人掃了她一眼,並沒有阻止。
跟在車後的蘭博基尼商務車裏,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盛譽心頭一緊!
因爲是特設的鈴聲,不用看屏幕便知道是小穎。
長指迅速滑過接聽鍵,“小穎!”盛譽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你在哪?”迎着男人的目光,時穎小心翼翼地問,生怕他會在下一秒將手機奪走。
男人笑了,欣賞着她依然寧靜的樣子。
“離你不到50米,你怎麼樣了?”
“嗯,那我掛了呀。”她稍稍有些安心,不等他再說些什麼,她便掛了手機。
知道他來了,她就安心了。
握着手機,時穎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讓你打個電話,你就說這麼幾句啊?”男人挑眉,更加琢磨不透這個女孩了,她到底哪來的底氣?
全程不吵不鬧不叫,冷靜得就像是跟自己出來旅遊。
“其餘的話就跟你說吧。”時穎擡眸看他,知道盛譽的脾氣與手段,她有些同情地看着身邊這個男人,好心提醒,“現在放了我,你我都相安無事,否則你會後悔。”
“後悔?呵呵……”男人嗤之以鼻。
他的兩名手下也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男人不知死活地說道,“姑娘,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後悔二字,你知道我是誰嗎?”
時穎並不想知道他是誰,她只知道這個男人要遭殃了。
那天晚上盛譽在路旁綠化帶徒手打死那個男人的場景再一次浮現在眼前,殘忍、血腥。
男人得意地炫耀,“澳都賭場我有20%的股權,那大老闆南宮藝是我的遠房表叔,南宮家在嘉城那可是超有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