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兵神榜 >第七章 塵煙繆事豈非偶然
    尉遲德面目驚恐,神色大變,雙手抱拳道:“此話語乃欺君之罪,大逆不道,如若傳到聖上耳中,定當誅九族”。.biqugev

    “呵呵,但說無妨,只是前塵往事,不提也罷,免得勾起傷心之事,讓人心情不悅,你若想了解一二,老夫也可與你講述,只是老夫也時日無多,只怕再不講出來便沒了機會”。龍老前輩道。

    “難道前輩與當今聖上當真頗有淵源”?尉遲德問道。

    “其實我與前朝聖上乃一母同胞的兄弟,那時後宮勾心鬥角,母后怕我倆兄弟被那後宮嬪妃加害,一出生便一個立爲太子,另一個則藏於民間,暗中保護太子,我便就是那個藏於民間的,後來前朝聖上心中深感有愧於我,便將王位傳與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我兒自小在宮內長大,不與我相認,竟派人加害與我,老夫這雙腿便是被那不孝子所害”。

    龍老前輩長嘆一口氣又說道:“那日老夫喬裝悄悄進宮與那不孝子相會,沒成想那不孝子不但不相認,竟惡言詆譭,老夫一怒之下離宮而去,後來得知那不孝子怕與我相認使他太子之位不保,便派人加害於我,後來老夫一人在此處不遠的酒莊飲酒,誰知那不孝子竟派人在酒中下毒,老夫中毒之後被他派的幾百人堵截,老夫一路殺一路逃,逃至此處毒性發作,被那賊人推下懸崖,待老夫醒來,發現五臟俱損,雖功力深厚不致命,但雙腿卻保不住了,在此處已過半生有餘,事到如今老夫已然看淡一切,人生區區不足百年,好壞皆一日三餐,臥榻一席,與世無爭,如此甚好”。

    尉遲德聽完恍然大悟道:“前輩有所不知,如今聖上龍體有恙,當朝三殿下、五殿下、九殿下都覬覦皇位,明中以禮相待,暗中卻勾心鬥角,太子本性純良,恐怕早晚會被賊人所害”尉遲德說道。

    尉遲德雙手抱拳,再行大禮道:“在下乃當朝太子貼身侍衛,受太子之命,在此處暗中保護八王爺,八王爺微服私訪,體察民情,深受百姓愛戴,平日裏太子與八王爺交情甚好,八王爺一心輔佐太子,只怕三殿下、五殿下、九殿下視八王爺爲眼中釘,肉中刺,會在此處設伏,加害八王爺”。

    “老夫已不問世事,如此世俗之事定當聽天由命”。龍老前輩道。

    “前輩三思啊,當今聖上昏庸無能,又染病在身,終日不理朝政,至百姓與水火,不聞不問,文武百官多半被三殿下收買人心,忠臣良將多半被陷害死於非命,太子也危在旦夕,前輩”!尉遲德心急如焚道:“望前輩三思,那都是您的親骨肉,晚輩雖一不足輕重之人,見他們骨肉相殘,不忍直視”。

    龍老前輩持拐向前道:“爾等不用激老夫,老夫已近期頤之年,就算老夫有心,只怕老天不容,這殘崖斷壁數以萬丈,就算你輕功了得,想出去也豈非易事”

    “不試他一試,怎能得知我們出將不去”尉遲德話音未落,只見輕身一躍,僅是一躍便跳上兩丈有餘,見他將子母連環叉刺進石縫之中,隨後僅靠臂力將子叉再刺於另一道石縫之中,循序漸進,片刻功夫,便爬至百丈,有些體力不支,尉遲德滿臉大汗,擡頭一望這斷崖,竟攀爬不足十分之一,而且越往高處石壁越是堅硬無比,並且光滑滿是青苔,每爬高兩丈,便再滑下半丈之多。

    慕容秋蟬見狀高呼:“師傅,您多加小心”。

    龍老前輩搖搖頭,示意徒勞,白費力氣。

    尉遲德向下一望,正觀那龍老前輩搖頭嘆氣,心頭一冷,便滑下斷崖。

    “徒兒,且隨爲師回到小築,爲師要與你繼續研究如何能破這十八劍”龍老前輩說罷,單拐點地,另一隻手挽起獨孤易飛向半空,踏過幾條樹枝,便不見蹤影。

    獨孤易心中鬱悶,實在不想拜師,他的初衷本是出村只爲尋得伴侶,順便查一下王大力的真正死因,但中途事變,自己辛辛苦苦練了五年的伏虎內力,在頃刻間化爲烏有,身處這崖底險境,並非他所想,那慕容秋蟬雖答應做他伴侶,剛纔卻未提此事,孤獨易心中不解,不知如何是好,他靈機一動,本想拜託龍老前輩,卻發現這龍老前輩內力深厚,使他動彈不得,龍老前輩已查覺獨孤易的行動,不停在樹枝間踏風踩葉加快速度,笑道:“跑也跑不掉,你就在這崖底陪老夫練功便好”。

    獨孤易雙手用盡力氣,想要推開龍老前輩,一邊道:“前輩就不怕我練成劍法,害你性命”。

    “你不會的,老夫行走江湖數十載,遇人無數,只觀面相便能分清善惡,你若能傷害與我,就算是老夫這江湖白走一遭”。龍老前輩說完,小築已在眼前。

    尉遲德與慕容秋蟬緊隨其後,也一併趕到。

    尉遲德道:“想不到前輩竟有這如此清閒幽靜之所,甚是雅興”。

    龍老前輩並未搭話,只是進這木屋拿出了一柄劍,道:“此劍名爲利鋒劍,乃老夫摯友所贈,今日老夫見他無用,便轉贈與你,算是老夫收徒之禮,你拿去好生珍惜,不得丟失”。

    說罷,揚手一扔,那劍便朝獨孤易橫向飛來,獨孤易伸手一接,只見獨孤易連人帶劍一起倒在地上。

    “老夫忘了你不會內力,老夫魯莽了,不過老夫今日便教你修煉內力,你且做好準備”。龍老前輩說完,將手放進懷裏似乎要掏什麼東西。

    尉遲德見龍老前輩不予理睬,似乎對剛纔攀崖一事有所偏見,便對獨孤易抱拳行禮道:“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日後如若小兄弟有何難處,使喚便是,以報恩情”。

    孤獨易趕忙抱拳回禮道:“不用,不用,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我見小兄弟,內力驚人,師承何派,可否相告”?尉遲德上下打量了一番孤獨易道。

    “我沒有師傅,只是在家亂練罷了,只是與那惡人拼盡內力,現在也如常人一般”獨孤易道。

    “功力可以再練,人品可不是練出來的,我見小兄弟一身正氣,可否告知姓名,改日也好認得”。尉遲德帶着滿臉誠意道。

    獨孤易心想,他自小在村中便喚作小童,偶遇獨孤勝才爲他曾與一名字,回首一想,便道出:“獨孤易”。

    龍老前輩眉頭一緊,一瞬之間,便來到孤獨易面前,道:“你叫什麼,再說一遍”!

    “孤獨易”。

    “獨孤武林是你什麼人”?龍老前輩再次詢問。

    獨孤易心中一顫,見龍老前輩面目猙獰,表情如獸,本是慈祥老頭,突然凶神惡煞,讓獨孤易心中感覺不妙,他喃喃道:“不曾認識”。

    “那獨孤傲雲是你什麼人”?

    “也不曾認識”。

    “嗯?天下獨孤家,竟不識得這二人,你算什麼獨孤家的人”!龍老前輩氣焰囂張道。

    尉遲德見狀道“前輩,方纔見前輩提到獨孤二字,似有不快,難道前輩與孤獨家有何仇怨”?

    龍老前輩拄着雙柺,向木屋緩緩移步道:“非也,只是老夫想起那忘年之交,心中急切,並非仇怨”。

    “爾等去砍些柴來,生火做飯”龍老前輩突然想起什麼,又道:“後院巨石刻有武功劍法,沒有老夫的准許,不得自行修煉”。

    尉遲德應聲。

    “走走,我們也去抓些魚來”慕容秋蟬見龍老前輩回到木屋,方纔退下羞澀,拉着獨孤易的手向小溪處走去。

    “你先前答應的事,還作不作數”獨孤易在林中走着說道,此刻已聽到那溪水之聲,他偷偷看了一眼慕容秋蟬,見慕容秋蟬身材婀娜,皮膚白淨,只是看了側臉,長髮飄飄直披到肩下,那雙眼睛就如同泉眼,炯炯有神,放出光彩。

    “先前?先前什麼作不作數”?慕容秋蟬反問道,她一邊說着,一邊採着野地的花兒。

    “就是我們被關押的地方,你答應做我的。。。”說到這裏,溪水聲急促,將獨孤易的話壓了回去。

    慕容秋蟬女子稚氣也漏了出來,來到小溪旁,用手撩起水花,歡快叫着:“快來,快來,這裏的水好清”。

    獨孤易見慕容秋蟬並未聽清剛纔所說,乾脆不再去問,將老前輩所賜之劍插在地上,與慕容秋蟬抓起魚來。

    溪水急流,兩人光着腳丫在溪水邊抓了幾十條魚,用樹枝穿成串,這時獨孤易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倒向溪水急流中。

    慕容秋蟬懂些功夫,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慕容秋蟬大邁一步,一把將獨孤易摟在懷裏,由於倆人偏離重心,剎那間便一起倒在了溪邊,獨孤易被慕容秋蟬緊緊的壓在身下,他右手緊緊地抓着慕容秋蟬的左肩,心想男女授受不親,本能的將左手放在胸前,想要推開慕容秋蟬。

    獨孤易大驚失色,趕忙將左手放開,慕容秋蟬失去獨孤易左手的支撐,身子向下倒去,只見慕容秋蟬粉嫩的嘴巴將要貼上獨孤易的臉頰,不由微微屈膝,只見慕容秋蟬的膝蓋頓時頂在了獨孤易的襠下,獨孤易苦不堪言,也隨之大叫一聲,兩人一同滾入溪流,這溪流急促,竟將兩人一路順溪流而下。直到溪流盡頭,眼前呈現一處大水潭。

    水潭長約二十丈,寬約五十丈,呈上圓下方形直通這溪流進水之處,此處草木旺盛,樹木茂密,常年受水流衝擊,周圍盡是些奇形怪狀的山石。

    獨孤易緊緊的抓住慕容秋蟬的衣服,直到墜入深潭,只聽滋啦一聲,慕容秋蟬的外衣承受不住身體重量,已然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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