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易聽完臉色一紅,低下頭去並無回答,慕容秋蟬走到尉遲德面前道:“哎呀,師傅,你說這話定是嫌棄嬋兒,嬋兒可不想離開師傅”。
慕容秋蟬說完,一臉羞紅,抱着幼鳥回到小築裏,喂起鳥來,心中卻想:“其實他人還挺不錯的,就是有點壞,在密林中脫人家衣服,還假裝無事,你說對不對”。說完捏了捏幼鳥的鷹鉤嘴。那幼鳥嘰嘰喳喳叫了幾聲,似乎聽懂了慕容秋蟬的話。
龍老前輩尋聲問道:“徒兒所練拳法是否乃伏虎拳法”?
獨孤易愕然一驚道:“正是”。
“那爲師問你,如果你有機會能從這裏出去,讓你做出選擇,你願在此成婚生子,陪老夫安度晚年,還是行走江湖置身天下事”。
獨孤易想了想,不知如何選擇,思慮片刻道:“師傅,我願意陪着您,爲您養老送終,只是村中還有趙老漢在等徒兒回去,他不懂武功,身體虛弱,無人照料,徒兒擔心。。。。。。”。
“好了爲師明白了,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龍老前輩說道。
龍老前輩站起身來,雖已年近百歲,那消瘦的身姿仍是健壯,雖失去了雙腿,單靠那雙柺走起路來,卻是拐下帶風。
“你們都隨我來”龍老前輩道。
尉遲德師徒與獨孤易三人跟在龍老前輩身後,四人一路行至三四里路,走到斷崖前,龍老前輩道:“這裏便是這斷崖最矮的地方,那天外隕石破空而下,斜砸這黑雲山,這裏也便是當天我與獨孤兄下來的地方”。
“前輩之意,我們能從這裏出去”?尉遲德問道。
龍老前輩面容慈祥,只見他盤膝而坐,用內力將獨孤易抓置身前,將獨孤易倒立起來,二人一老一少,頭頂着頭,只見頓時升起陣陣白煙。
“前輩!”尉遲德大呼道。
“不必多說,老夫死後,爾等不要做那傷天害理之事,除惡揚善,先要分清善惡,江湖人便是天下人,天下人皆有父母生養,汝等也有父母家人,切勿隨意害人性命,老夫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龍老前輩正傳功與獨孤易,獨孤易體內那種燥熱再次涌來。
“徒兒聽好了,老夫掌法分爲十八掌,卻有二十八式,第一式,龍入江河。。。。。。”。
兩個時辰過後,龍老前輩滿頭白髮,鬍鬚皆白,臉部皺紋皺起一道道裂痕,他虛脫在地,倒在獨孤易懷裏道:“老夫,老夫畢生功力已盡數傳授,你再叫聲師傅來聽聽”。
獨孤易淚眼模糊的看着龍老前輩道:“師傅,師傅,師傅”。隨即哭出聲來。
“離開以後,不要向外人提起老夫是你師傅,切勿濫用這功法去殺人害命,如今爲師百年內力盡數傳與你,你用伏虎九拳的虎躍配合老夫龍神掌法的龍騰,定能出這山崖”。
“徒兒願陪着你,徒兒不走了”獨孤易聲淚俱下道。
“師傅。。。。。。。”獨孤易高呼一聲,那聲音在這斷崖下回聲四起。
尉遲德暗歎:“可憐天下父母心,沒想到老前輩最終還是放不下那段過往”。
三人合力埋葬了龍老前輩遺體,取一木板刻有文字“恩師龍老前輩之墓”。
尉遲德也心生悲傷,眼角有淚。
三人一起磕頭拜過之後,尉遲德便說道:“獨孤兄弟,你且試試,前輩傳你百年功力,又教你十八掌法,二十八式,你且試試能不能出的去這斷崖”。
獨孤易擦乾眼淚,運內力與丹田,只覺體內內力翻涌,再無那燥熱痛感,只是輕身一躍,便飛向半空十丈有餘。
獨孤易借勢使出先前因內力不足無法突破的伏虎九拳第五式虎躍八方,只是一躍便從這斷崖飛躍上二十丈之多,隨後一招龍神掌法第十一式龍騰四海,又躍上這斷崖二三十丈,不出片刻,便登上了這崖頂。
尉遲德與慕容秋蟬拍手叫好,獨孤易有了百年功力,攀這斷崖並不費力氣。
獨孤易攀上崖頂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朝崖底望了望,斷崖之高深不見底,站在斷崖頂峯卻看不清崖下其人。
獨孤易轉身離開了斷崖,尉遲德與慕容秋蟬對望一番,只見慕容秋蟬道:“師傅,他不會一走了之,不管我們了吧”。
“應該不會,獨孤兄弟人品端正,並非食言小人,他定能救我們出去”。尉遲德說道。
獨孤易見斷崖之高,必須找尋繩索搭橋,方能解救尉遲德與慕容秋蟬,他見斷崖周圍皆爲荒草亂石,枯藤老樹,截然無用,無奈之下便另尋他法,本想遊走周圍村落,借些繩索,卻不知在這崖底有些時日,當他路過黑雲寨之時,正巧發現路邊竟有上百黑衣人埋伏與道路兩側荒草之中。
此時獨孤易內力高深,聽得那黑衣人對話道:“都精神點,一會兒八王爺從這裏路過,誰要是殺了八王爺,三殿下重重有賞”!
“是”!
“放心吧”!
“屬下明白”!
一衆黑衣人迴應道。
“八王爺?三殿下?”獨孤易心中思索道“尉遲大哥說過八王爺愛民如子,是個好官,我正巧遇上,不能見死不救,但是尉遲大哥還等着我去救,該如何是好”。
“先救被害命之人,尉遲大哥在崖下有喫有喝百般皆有,一時半刻應該不會怪罪於我”。獨孤易趴在草叢隱蔽之處,觀察黑衣人動向,此刻一位彪形大漢來到衆黑衣人面前道:“都給我小心着點,這八王爺有太子府八神兵之一的裂魂刀持有者冷愁,那可不是一般的兵刃,有着冥器的噱頭,死在他刀下的冤魂不計其數,都給我打足了精神”。
獨孤易細看這講話之人,正是那天的狂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