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此時,人如螻蟻,來往不斷,絡繹不絕,熱鬧的喧囂聲更是雜亂。
長街巷道中,魚肉的美味夾雜着胭脂水粉透出的清香,卻使人餓腹難忍。
富家子弟此刻見已到進餐之時,結羣成對,紛紛鑽進酒館,食魚肉美味,飲甘露酒水,賞美人舞姿。
獨孤易正趴在這酒館房頂一側,只聽房舍下有人指指點點道:“快看,房頂有人,是竊賊還是刺客”!
“光天化日之下,躲躲藏藏於酒館左右,定是那偷腥的毛賊”。
無知百姓,議論紛紛,指手畫腳,不時便引來衆多百姓,集結成羣,來觀熱鬧。
獨孤易此刻心知肚明,無論上官婉兒被抓或死於四人之手,月兒下落便是無從得知了。
只是方纔四人使得邪術,讓他百思不解。
忽聞上官婉兒呼救,便騰空而去,輕身之法也是極快,引得衆多百姓驚聲讚歎。
四神使行得片刻,便察覺身後有人追隨,正是獨孤易聞聲趕來。
“背後貌似有個尾巴”。寒鴉攜上官婉兒一路疾走,察覺身後獨孤易緊隨而至。
“此行只顧趕路,閒來無趣,既然有人自願找上門來尋死,我便陪他耍耍”。飛雀止步街口說道,見此處四下無人,對寒鴉又道:“我腳程最快,大哥二哥三哥先走一步,待我除了尾巴,在城外匯合”。
寒鴉與鸞鳳、墨鵑對飛雀很是放心,三人馬不停蹄向城外趕去,只留飛雀一人等待獨孤易的到來。
獨孤易一路不敢鬆懈,只覺前方四人輕功已達高深境界,全力相追才勉強跟隨。
飛雀等待片刻,便見獨孤易匆匆趕來,當即攔住其去路,嘲笑道:“我以爲是何高人,原來只是個白白嫩嫩的娃娃”!
獨孤易不願生事,迴應道:“閣下請讓出去路,我有要事在身,還請借過此道”。
“借過倒是可以,不過要看你是否有這個本事從此處過去”。飛雀囂張道。
飛雀話音未落,只管出掌去擒獨孤易的脖頸,稍有輕敵之意,只覺得獨孤易皮膚白嫩,身形偏瘦,只是有一副書生相貌,常人一眼便覺得不是習武之人。
獨孤易見飛雀掌勢力道不足,無心應戰,側身一躲,輕鬆躲過,甚至腳步未動。
飛雀身姿靈敏,見一掌擊空,回手再一掌直襲獨孤易後背,獨孤易似乎背後有眼,感知飛雀再一掌襲來,附身弓腰,又輕鬆躲過這一掌勢。
“我已連續讓你兩招,可否借過”?獨孤易問道。
“好小子,好大的口氣,本想留你小命,與你耍耍已盡興致,再殺了你,卻不想你口出狂言,蔑視於我”飛雀說道,手法極快,連出數掌,都被獨孤易輕鬆躲過。
飛雀幾招未中,察覺勢頭不對,當即下了狠手,只見他輕身之功立在半空,由天入地一掌直擊獨孤易面門,獨孤易見此掌凌厲有勁,運行內力,使出龍神十八掌中的怒龍吐息,此掌法無形有實,內力貫之,掌勢未到,內力卻順掌衝出。
“好小子,果然有些本事,方纔算是我小瞧了你”!飛雀與獨孤易對掌,吃了大虧,雖雙方都未曾受傷,對掌之後卻讓飛雀儀態大失雅觀。
“先前聽姑娘道出,閣下也算那姑娘半個恩師,曾授姑娘輕身功法,想必也是爲人師表,理應懂得恩義二字,明知姑娘深陷劫難,你卻欲意加害卻不護她,虧她心心念唸對你禮敬有加”。獨孤易說道。
飛雀聽了只是冷嘲一笑道:“本教內務之事何須你來多管閒事,不過你竟敢竊聽我等談話,已犯了這江湖大忌,如今留你不得,受死吧”!
四象殘影,非真非假,憑空出現四道飛雀身影,且表情動作各有不同,四道殘影如是虛像,卻又真切的如同本體,一時之間獨孤易進退兩難,真假不辯。
四道身形縱影橫飛,拳腳掌膝,出招各不相同。
自古江湖已流傳多年,能人異士自創無相神拳與殘影神功,千變萬化無形無相,詭異至極,而獨孤易初出茅廬聞所未聞,深感驚訝,不知如何迎敵。
雙拳難敵四手,如今四人八手並列襲來,拳腳相加使獨孤易眼花繚亂。
獨孤易並不驚慌,只是好奇,一招龍見九天已做好防禦準備,雙手合十,雙眼猛瞪,周身內力化作一道金光,似游龍一般將獨孤易環繞在身。
“什麼”?飛雀一愣,恐慌之色頓時升起,心中大爲嘆之:“內力化龍!這小子,果然並非一般少年,若無深厚內力,怎麼會。。。。”。
四道身影齊發並至,均被獨孤易護身內力彈開,飛雀本是攻方,卻深受其害,反遭內力反噬,四道身影瞬間集於一體,跌落地面。
飛雀身子靈巧,跌落瞬間,連退數步,後空翻疾身躍起,借力一擊,身體騰在半空,輕聲道:“小子,嚐嚐這一招!蒼影雲雀”!
獨孤易龍見九天功力未散,此刻昂頭望去,天空烈日刺眼,一道黑影瞬間分化爲八道身影,速度之快,肉眼難以捕捉。
“是速度嗎?還是殘像”?獨孤易已分不清左右。
此刻東南西北,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各站一人,均是飛雀身影,八人八面各站一方位,將獨孤易困在中間。
獨孤易心中擔憂,他深知龍見九天雖爲防禦之功,發功之時卻不能自由行動,而且此功有一極大弱點,位於人體頭頂正中的百會穴,乃是此功的死穴,護身真氣無法佑護百會穴。
如若無法行動自身,暴露的弱點便會成爲致命的死穴,任人宰割。
獨孤易只見飛雀八道身影分別由前後左右,上下齊攻,目光更專注於頭頂上方的那道身影,他遮住了烈日強光,似乎黑暗將至,末日來臨。
獨孤易見勢不妙,當即散去龍見九天內力,提掌運氣,面對眼前如影如幻的飛雀,他只能挺身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