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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雲峯,點闕樓。
點闕樓位於浩風殿的西側,它以方木相交疊壘成井欄形修建而成,氣勢飛揚。
這裏地勢平坦,住在蒼雲峯的弟子們大多會到此處進行演武練劍,也是蒼雲峯最爲熱鬧之地。
這日,蒼雲峯的六七名弟子在此,正相互比試切磋,以提升自身的劍術修爲。
場中,長劍舞動之聲接連響起,數道劍影翻轉旋迴,那些弟子正與一個身穿華麗衣衫,長相如公子哥模樣的人比試了起來,原來那人是他們的大師兄。
近看時,那人不是尹仲軒又是誰
而這刻,他對面的幾名弟子已齊頭並進,各自的長劍帶着威壓之勢,衝向了尹仲軒。
尹仲軒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他輕哼一聲,即刻揮出手中之劍,那劍身上佈滿着烏黑之氣,帶着一股邪惡的殺機襲向對面那幾名弟子,幾名弟子眼看着這幕,心中不由得膽寒心跳。
“幾位師弟,接着吧......”尹仲軒冷冷開口,他的攻勢變得猛烈,咄咄逼人,招招置人於死地。
如此出招狠辣,整個雲華劍宗想必也只有他一人能做到了。
半空之上,尹仲軒烏黑色的飛劍化作一道道流光,傾斜地直射向地面的那幾名弟子。幾名弟子看着這股勢不可擋的衝擊劍氣,隨着是散發出數柄氣劍,把他們包圍在其中。
那幾名弟子看來是已無處可躲,紛紛揮着長劍硬起頭皮擋在身前,然後是劈砍而出,斬斷周圍的那些氣劍。
“噹噹噹......”
一聲聲巨大的撞擊響起,奈何尹仲軒的氣勢壓倒了一片,幾名弟子連着後退數步。不消多時,全都被打飛了出去,他們只覺胸中氣血翻涌,顯然是吃了大虧,就差點沒吐出血來。
尹仲軒見狀,他邪惡地一笑,一雙桃花眼中透着傲氣凌人的光芒。看着被他輕易擊倒的那幾名弟子,他只覺這些師弟真是一幫沒用的東西。
爾後,尹仲軒收回他的攻勢,從半空之上飄然落地,他輕蔑地道:“幾位師弟,方纔你們不是很厲害嘛怎麼我的烏淵劍一出,你們就不敵了”
他話說完,倒在地上的那幾名弟子,灰頭土臉地爬起身。
“大師兄,你這速度太快,實力太強了,我們哪能與你相比啊”幾名弟子中其中一個說道,他不忘還拍起了尹仲軒的馬屁來。
另一個也跟着點頭哈腰,他“嘿嘿”笑道:“大師兄你天賦超人,神勇無匹,在這蒼雲峯,除了師父他老人家與掌座外,還有誰能與大師兄你一較高下呀”
“三師弟,你這話就有些不對了,大師兄不僅在咱們蒼雲峯獨領風騷,就是在整個雲華劍宗,那也是響噹噹的大人物,你們說是不是啊”幾人中還有一個這樣說道。
其他幾人聽這話,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尹仲軒那處,滿臉堆笑起來紛紛附和着說道:“是是是......還是二師兄高見吶”
他們又道:“大師兄要是再過上幾年,只怕這真法與劍術修爲,已經是排在所有弟子中的前幾位啦”
“行了,你們說夠了吧,一天天的就知道拍馬屁,我自己的事還用得着你們操心”尹仲軒這時看着他們,一臉嫌棄與不屑地說道。
“是,大師兄說的是”那幾名弟子立刻卑微地答道。
“大師兄真夠義氣,以後我們還得以大師兄爲馬首是瞻吶”幾名弟子中這刻有一人回道。
一向自負高傲的尹仲軒,從來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在他那幾位師弟的一番討好下,他倒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真如他們所說的那般,確實是才智過人。
縱觀整個蒼雲峯,論起真法與劍術,還真沒有一個弟子是他的對手,這讓他的一顆心逐漸變得膨脹起來,更加的目中無人。
可唯一讓尹仲軒氣惱的是,一想到凌雲峯他就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
他的未婚妻賀蘭兒,一直是瞧不起他,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裏,這讓尹仲軒心中隱隱作痛,誰叫他偏偏喜歡她得緊,可卻又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賀蘭兒對他刮目相看。爲此,尹仲軒大爲苦惱。
唯一想到的辦法是,這些日子以來,尹仲軒苦於修煉雲華真法與雲華劍術,只有自己變得更強了,也許賀蘭兒纔會多看他一眼吧
每當他勤修苦練的時候,就會想起賀蘭兒的大師兄江堯,還有她那不知好歹的師弟顧南雲。
一想到這兩人,尹仲軒就氣不打一處來,心中的積怨太久,讓他充滿着無限的恨意。
自青竹林與江堯一戰,他便顏面盡失,輸得徹徹底底。又在加上那顧南雲對他更是言語相擊,把他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如此種種,這些屈辱都烙印在尹仲軒的心中,他這一輩子也不能忘掉,而且不容許他忘掉。尹仲軒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擊敗江堯,教訓那臭小子顧南雲,迎娶賀蘭兒。
“大師兄,師父在浩風殿,說是找你有事,你趕緊過去一趟吧”
這時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名弟子對尹仲軒說道。
尹仲軒聞言,想着自從師父下山除魔回來以後,這幾日也沒打個照面,想來他師父是要給他安排些什麼事吧
浩風殿。
蘇明遠一人呆在殿中,他面色凝重,眼中不時散發出幽怨之光,正等待着自己的徒弟到來。
“師父,您回來了......”
一個聲音傳入了蘇明遠的耳中。這時候,殿門外出現了尹仲軒的身影。
蘇明遠看着尹仲軒已到殿外,臉色一直平靜,沒有什麼變化,他淡然說道:“軒兒,進來吧”
“是,師父”尹仲軒恭敬地答道,擡腳跨進了殿中。
待他來到蘇明遠身前時,尹仲軒又開口:“師父......弟子不孝,這幾日一直忙於修煉,您回山這幾日,都沒能來看望你。”
蘇明遠見他一臉恭敬的神色,心中也很是欣慰。雖然他這弟子一向在人前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常常令他苦惱不已,不管怎樣,這尹仲軒是他一手帶大的,誰能想到他這弟子的性子卻生得如此偏激。
蘇明遠沒有太多想下去,就目前尹仲軒對他這個師父,還是比較敬重他的。
只聽蘇明遠微笑着道:“嗯,軒兒一直勤加修煉,爲師也是看得到的,至於那些縟禮,該免則免,你也不要太過在意”
“多謝師寬宏大量,弟子以後會謹慎行事。”尹仲軒這時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