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經歷怎樣曲折、精彩的過程,在時間的發酵下,他都將會成爲,更爲有滋有味的存在。
和魏忠賢敲定了具體細節,趙宗武便離開了魏府。
而從趙宗武雙腳,踏出魏府的那一刻算起,一場席捲東林黨的風暴,就此拉開了帷幕。
魏忠賢作爲京城新晉權力者,他想做的就是鞏固現有,任何剝奪他權力的,那都會是他的敵人。
如果沒有趙宗武的出現,魏忠賢或許會和東林黨繼續維持住,這種十分微妙的關係。
可人身邊一旦存在誘惑,那這一誘因就會不斷催化,藏在內心深處的野心和貪婪,並且這野心和貪婪,會讓你在潛意識中完成自我催眠。
很顯然。
魏忠賢心中雖說對趙宗武存在着懷疑,但趙宗武勾勒的藍圖,成功地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野心和貪婪。
已掌握東廠的魏忠賢,想在京城推動一些事宜,那會是一件難事嗎
由趙宗武一手栽種的樹苗,因爲有了魏忠賢這一催化劑,使得其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茁壯成長,並且已有遮掩整座京城的趨勢。
距趙宗武離開魏府,又過去三日。
紫禁城乾清宮。
“呼”
接連沉浸在緊張工作的狀態下,朱由校的心神是疲憊異常,看着眼前的傑作,朱由校臉上卻寫滿了滿足。
“不錯,不”口中囔囔說着,朱由校眼神中閃爍着精芒,但很快卻被數道細微聲響打斷。
“小喜子,你知道嗎你家鄉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你不知道嗎遼東巡撫王化貞,剛愎自用,建奴來犯,竟使遼西之地盡丟”
身爲大明皇帝,朱由校雖說對木匠活很有青睞,但這位年輕的皇帝,並非是一點都不關心朝局。
相反,因爲東林黨在朝勢大,且東林黨存在着諸多缺點,這讓朱由校不得不隱藏自己的想法。
大明是一座紛爭不絕的坊市,在這座坊市內,存在着諸多各懷心思的羣體。皇帝雖說是這座坊市的主宰,但在很多時候,即便是主宰做事也不能一意孤行。
若只懂殺伐,那坊市終有一日會凋零,那坊市的主宰將成爲空架子,那坊市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
坊市內出現紛爭不可怕,要記得,世間一切,皆能通過制衡來進行調節。
主宰制衡纔是聖道。
儘管朱由校自幼,並未受到過過多的疼愛,但自幼聰慧的他,對一些事情還是能做到心中有數。
自家爺爺、父親,在短短一月間接連駕崩,儘管朱由校沒有感受到過多的愛,可這樣的悲劇,也絕非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這樣的悲劇,也讓朱由校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早熟。
“魏大伴”語氣中帶有幾分冷意,見魏忠賢並未伺候在左右,朱由校微眯着雙眸,冷然說道。
帝王,沒有一位簡單的。
“奴婢在”遠處,魏忠賢端來一碗羹湯,一路小跑,雖已年過半百,但魏忠賢身體依舊矯健。
緊皺的眉頭舒緩了,在這說話間,魏忠賢端着羹湯就來到了身前,略帶氣喘的說道:“皇上,巴巴給您熬得羹湯,您”
“魏大伴,最近京城可有什麼風聲”沒讓魏忠賢說完,朱由校雙手背於身後,緩步走到魏忠賢的身側。
“京中近日並無異常,只是”魏忠賢端着羹湯,語氣輕快的說着,可說到一半,神情間卻有了幾分躊躇。
在朱由校看來,就像是不知該說不該說的存在。
“只是什麼”雙眸微眯了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