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賓客很多,大部份的男人都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西裝,如果不是仰頭對着攝像頭看,光看背影實在是很難分辯。
池小語摔下來的地方在另一個應急樓梯,幾乎是攝像頭的死角,畫面只能看到那個男人的側臉和手臂。
宮北冥也是研究了很久纔敢確認的。
“不好意思,宮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看着薄軒眼底的微笑,宮北冥拿起一疊照片扔到了他的臉上。
“姓薄的,你帶着池小語混到我宮家的宴會上做什麼?”宮北冥氣勢兇兇。
薄軒仍舊淡定而笑,“保護她!”
“保護她?你保護個屁啊,她是我老婆,輪不到你保護!!”
“呵呵,是嗎?如果你真的有把她當成自己的老婆,爲什麼在你祖母壽宴上挽着別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有把她當成自己的老婆,爲什麼任由她躺在血泊裏等死!宮北冥,我告訴你,如果我那天沒有出席在宴會上,池小語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薄軒的語氣是相當的硬。
宮北冥定定地看着他,雙拳緊握對着薄軒的臉,許久,只是重重地落在了桌面上。
的確,在這件事情上,他是錯了。
在池小語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在場,反而讓薄軒有了可乘之機。
“好,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宮家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既然你救了池小語,那麼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
薄軒淡定地走到桌子跟前坐下來,將文件整理好,“不好意思,小語說過了,她不想再見到任何宮家的人,以及跟宮家有關的人。”
薄軒仍舊淡然而笑,“就算你殺了我,也得不到池小語的任何消息。”
宮北冥虎視眈眈地盯着薄軒許久,一雙眸子通紅。最後,他還是猛地鬆開了手。
“你等着,我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宮北冥轉身,帶着衆保鏢離開。
幾分鐘之後,池小語的身影從另一間辦公室裏走出來。
隔着玻璃窗,她憂傷地看着宮北冥的身影遠去。
“薄軒,真的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不客氣!小語,你就安心地呆在這裏,沒有人能夠欺負你的!”
池小語苦澀地笑了。
“你說得對,如果不是你,我跟寶寶都是屍體了。不過,我不想連累你,謝謝你這一個月來在英國照顧我。我想,這些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在英國那間醫院裏,池小語整整躺牀休養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都是薄軒在寸步不離地照顧着她。
直到今天,兩個人剛剛回國,就被宮北冥找上門來了……
“小語,你一個人怎麼對付他?你難道還要讓他傷害你嗎?”
池小語眉之間仍舊有些憂傷,但眼神格外堅定,“我已經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