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着髮蠟的香味,這讓她整個人都清醒怡神了許多。
他的頭髮微微有些天然的捲曲,看着邪魅又性感……
她怔怔地看着他。
離她如此之近的赫英東,有時候也沒有那麼的可怕。
藥膏碰到了傷口,她低低地驚呼了一聲,然後猛地縮回了手。
“怎麼?”他不悅地揚眉。
“疼……我怕疼!”她小聲地嘟囔着,其實昨晚上去醫院的時候,她還擔心會打針,怕得要死,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怕疼!!你來搞笑的吧,你既然知道怕疼,還拿刀往自己身上戳啊?”
他的眸光越發的冷厲,充滿的怒氣的樣子又顯得兇巴巴的。
厲佳琪不敢與他對視,默默地低下頭,小聲道,“那時候,我是真的想死。我覺得我要是死了,我就不欠你的了。你就不會找厲家人算帳了。”
“呵……你怎麼知道你死了我就放過厲家的人了?”
“你!”
厲佳琪無語。
赫英東再次將她的手拽住,扯了過來,繼續塗藥。
他塗得很細緻,每個皮膚的皺摺裏都塗到了。
大清早的,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地坐在一起,空氣裏極安靜。
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偶然交融在一起。
這是自赫子霆被撞以後,她跟赫英東第一次這麼安靜地坐在一起。
他沒有罵她吼她……
“昨晚上,你爲什麼要那樣說?”她隨意地問道。
“不允許別人欺負你!”他淡然地回答。
“謝謝你!”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只能被我一個人欺負!!”
“……”她哭笑不得了。
她的手又顫了顫,低低地抽了一口氣,“疼!”
這藥,塗在手上,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忍着,這是酒精……”
他又恢復了冷漠無情的模樣。
那是酒精在刺激皮膚,有些輕微的刺痛,她就抖成這個樣子。
也不知道當時她哪裏來的勇氣自殺。
那種疼痛她到底是怎麼忍受的?
他的呼吸深深地一滯……手裏的棉籤掉到了地上。
“掉了……”
他放開了她的手,站了起來,“剩下的你自己塗吧!”
說完,徑直地走出了臥室。
她怔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
其實已經塗得差不多了。
她纔不忍繼續塗藥來刺激自己,真的好疼哎!
半個小之後,她梳洗完畢下樓,櫃子裏的方便麪全部不翼而飛,連一點渣渣也不剩。
下樓之後,看到女傭端着衣盆走過,她一臉的驚奇,正好管家路過。
她喊住了他,“管家,我的方便麪呢?”
“不好意思,您的方便麪,三少爺吩咐全部扔掉!”
果然,都是他做的……
她鬱悶地搔了搔頭髮,“對了,爲什麼洗衣房裏的女傭換人了?”
老管家這一次笑得更尷尬了,“是啊,阿麗被辭退了……呵呵,厲小姐,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我們現在年紀大了,工作不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