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植物長得非常茂盛,遮擋住了陽光,讓這裏顯得很陰暗。
厲佳琪一連喚了幾聲,裏面都沒有人應聲。
她不肯放棄,又開始敲門。
敲了許久,終於,門打開了一條小縫,一張臉從門縫裏露出來。
正是昨晚上那個女傭。
又高又大的中年女傭,皮膚偏黑,罐骨很高,一雙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小姐,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顯然這女傭沒有認出她來。
“我住對面,我昨晚上救了你們家的那位小姐,我現在過來看望她一下!”
厲佳琪禮貌地拎着水果,伸手想要推門。
那女傭將門撐得死死,不肯讓她進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姐,請回吧,我們這裏不招待客人!”
這裏不比國內。
每幢別墅都住着不同國家的人,所以鄰里之間並沒有相互走動的習慣。
彼此之間都很冷漠。
“是這樣的,我看到昨晚上那姑娘跳海了,我懷疑你在虐待她。如果你不肯讓我進去的話,我那隻好報警了。”
厲佳琪非常堅持。
女傭聽說了報警兩個字,頓時就焉了。
默默地將門打開了。
“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誰,其實我也不怕警察,我並沒有虐待我家主人。只是,我家先生交待了,不允許花小姐跟任何人接觸。我可以讓你見見她,希望你能保密!”
“嗯,這個沒有問題!我只是關心她……”
厲佳琪推開了半虛掩着的門。
窗簾子是放下來的,光線被擋住了,臥室裏很陰暗。
許久,她纔看到大牀上蜷縮着一道瘦弱的身影。
她穿着紅色的吊袋睡裙,露出來的後背可以清晰地看見突出來的蝴蝶骨……
很瘦很瘦!
“她懷孕多久了?”
“一個多月吧!”
厲佳琪點了點頭,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詩雨,是我……”
她伸手撫着花詩雨凌亂的秀髮。
她的輕觸之下,花詩雨竟然像一頭受傷的小兔子,不停地顫抖起來。
“詩雨,詩雨,我是琪琪……我知道你能聽見我的聲音,我很擔心你!我就住在你對面,如果你心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或者想要讓我幫助的,都可以告訴我!”
她輕聲溫柔地說着。
花詩雨只是不停地瑟瑟發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詩雨,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如果你不舒服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一連勸了幾聲,花詩雨還是像沒有聽見一樣,除了發抖,再無任何反映。
厲佳琪也沒有放棄,一直陪着她聊天,希望能夠安撫到她。
然而,這一切只是徒勞的,她問了許久,花詩雨只留給她一個背影,甚至都不願意轉過身來。
厲佳琪嘆了一口氣,“我買了一些你喜愛的小零食放在牀頭,你可以自己剝着喫。如果你想我了,我就在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