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坐在牀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轉過頭,眸光看向窗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外面。
“你看到了嗎?宮熙澤,他們在叫我!”
“是誰?”
他緊緊地擁抱着她,手指輕觸着她柔軟的臉頰。
“姍姍,你說他們是誰?誰在叫你?”
夜色寂靜,只有的一抹蒼白的月光從窗子的間隙裏灑落進來,給臥室裏渡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她的小臉朝着窗外,聲音虛弱低沉。
“你看不見嗎?”
她一連重複了好幾遍,就像夢囈一般,若不是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還以爲她是在說夢話。
他朝着窗外又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看見。
“是你做夢了嗎?”
“不是夢……”
“是誰?”
“是我們的孩子……他在叫媽媽!他讓我去陪他!你聽見了嗎?”
她蒼白的脣輕輕地蠕動着,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宮熙澤感覺喉嚨彷彿被什麼給卡住了,無法順暢的呼吸。
那是他的罪孽,是他的錯!
他所有的錯,全部都報應在了她的身上!
老天的眼睛難道瞎了嗎?爲什麼不報應在他身上?
這一刻,他的心難受到了極點,只得緊緊地擁着她,抱得緊緊的,彷彿一鬆手她就會飛走一般。
低下頭親吻着她柔軟的髮絲……
他抱了她許久。
他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了,只是覺得腦子特別的清醒。
到後半夜,她已經睡着了,而他還醒着。
天微微亮,他走出臥室,站在走廊裏抽菸……
丁立看着那滿滿一菸灰缸的菸蒂,嘆了一口氣。
走到了宮熙澤的身邊,“宮先生,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講?”
“嗯?”宮熙澤將菸蒂摁熄在了菸灰缸裏。
丁立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我感覺夫人有精神狀態有些差……像自殺這種事情,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我知道,這樣帶着夫人去看精神科,那肯定會影響您的名聲。要不然,我去找一名資深的精神科醫生給夫人看看?”
宮熙澤的臉色立即就變了,伸手便抓住了丁立的衣領,狠狠地吼道,“你特麼的,在說我老婆是個瘋子嗎?”
其實他很清楚,喬姍現在的狀態已經很差了。
她半夜裏呢喃着兒子在呼喚……
這種感覺讓他很崩潰。
他纔不在乎什麼名聲,只是心裏不願意去面對他無法拯救她。
他不願意去承認,喬姍爲了那個男人而精神崩潰……
“宮先生,對不起,我剛纔也說了,我這只是建議而已……”丁立嚇得臉都白了。
宮熙澤這才生氣地鬆開了他,生氣地吼喝道:“你給我記住了,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包括其他的傭人,但凡是有這樣的言論,一律給我炒掉!!”
“是……要不然,我們去把石先生接過來,有親人在身邊或許會更好!”丁立還是不放心。
“閉嘴!你想都不要想!有我在她身邊,我陪着她,她會好起來的……”
他仍舊抱着最後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