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酒線在月光泛着光澤,緩緩地流淌到透明的玻璃酒杯裏,就像月光從天空上流淌下來,慢慢地匯聚到了杯底。
空氣裏瀰漫着紅葡萄酒的香味兒,讓夜色更加醉人。
他穿着白襯衣,打着深藍色的領結,英俊帥氣的臉上,始終保持着平靜。
“我不會喝酒!”
她咬了一口牛排,有些拒絕。
他譏誚地笑了一聲,伸手卷起了左手臂上的袖子,露出一道明顯的疤痕,“怎麼可能,在你十八歲生日的那天,你喝了一整瓶!”
“那是因爲我難過,我很難過……”
她看着那塊疤痕,她的聲音在顫抖着。
是很難過,那幾天,爸爸去世,何家發生驚天的變故,她可能是她這一輩子最刻骨茗心的生日宴會。
至今仍舊記憶猶新。
並且,那天晚上,她趁着酒性,拿着一把水果刀刺進了他的手臂。
本來,她是想扎進他的心臟的,但是被他的手臂擋住了。
當時的他,鮮血流了一地……
他大發雷霆,對外人宣佈她精神狂燥……並且將她送進了醫院,她是從哪家醫院裏逃出來。
一路上流離顛跛,最後差點死在了街頭。
若不是喬姍收留她,她現在早已經是一具白骨了。
“那你現在還難過嗎?”
他的手指輕輕地劃過自己手臂上的疤痕,故意問道。
她低下頭,許久,一語不發地端起了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既然他是執意要讓她喝酒,她是逃不過的。
“這幾年,我將何家的生意打理得很好……”
他喝了一口酒,然後看着她。
她輕笑了兩聲,“呵呵!”
“我已經計劃好了,你看俊辰也很聰明,等明年,我送他去法國讀貴族學校。這樣他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將來有更好的前途。”
“很好,那我陪他一起去伴讀吧!”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不,我說過了,你是何家的大少奶奶,你得留下來陪我。”
她用力地往回縮,他卻是抓得緊緊地,根本讓她無法得力。
“俊辰他還那麼小,他一個人在法國怎麼生活?”
“這只是我的建議,如果你不喜歡,他可以留在這裏讀普通的小學!”
“何慕白,我只能當你是大哥!從小到大,我就當你是我哥哥,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做不到?”
她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正準備逃離,卻是被他圈禁在了懷裏。
“這個還用試嗎?”
趁着酒興,他將她抱了起來。
她拼命地掙扎着。
然而,她那點小力氣哪是他的對手,她很快就被他抱進了臥室裏。
柔軟的大牀,她一落下就拼命地爬起來。
她很清楚,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是清清白白的。
一旦他佔有了她,那事情就變得更加可怕了。
所謂的兄妹關係只是她的藉口而已,她之所以不願意跟他在一起,更多的是對他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