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讓她迅速地從鬱悶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了。
“你好，我是何靜初！”
“是我！”
是個男人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顯得格外的低沉。
許久，她才清醒過來，那是律擎。
“怎麼，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
“想起來了，是你！抱歉，我剛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沒有想到這麼晚了你還會打電話過來。”
“呵呵，我一直在等你的短信，然後沒有收到，擔心你出事了，所以打個電話來問問。會不會打擾到你了？”
“天哪，我忘了，真的不好意思哈！”
“沒事，只要你安好就行！”
“嗯嗯，謝謝你的關心！”
“不客氣，那就祝你好夢，晚安……”
他正準備掛斷電話，她突然輕笑了一聲，“師傅……這麼晚了，我可以請教你幾個問題嗎？”
“只要不是私生活，其他問題都可以！”
“哈，好！”何靜初笑了笑，伸手攏着頭髮，拿着手機坐到了電腦前面，打開了剛纔的郵箱。
“我這邊營業狀態出了一點問題，看樣子問題還很大……”
她將這一個月的情況，大略地給他講述了一遍。他在電話那端仔細地聽着。
不時還提出一些小問題，她仔細地回答着。
把所有的問題都弄清楚，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她的手機都打燙了。
“這樣吧！因爲沒有在現場看到實際情況，我也不能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我正好這幾天有個客戶在龍城，我過去拜訪。然後順便跟你一起去這些地方轉轉，然後跟經理談談，看看是什麼情況，然後再作處理。”
“沒事，解決問題是我最擅長的，這麼晚了，你早點睡吧！”
“好的，晚安！”
打完電話之後，何靜初心裏這才輕鬆了許多。
她從包包裏將那三隻天鵝拿了出來，然後擺放在了桌面上。
燈光下，各種寶石流光溢彩，非常好看。
她低下頭，下巴擱在桌面上，眼睛盯着這些美妙的小玩意。
她忍不住在想，是因爲她失去了何慕白，所以老天爺把律擎又送到她身邊來了嗎？
這一夜，她安睡無夢，這是自何慕白去世以後，她睡過的唯一一個安穩覺。
次日早上，她整理好了資料，在家裏等着律擎。
本來以爲律擎會來何家，但是他並沒有……
他給了她一個地址，那是一家酒店……
她開了車過去，就在酒店的外面等着。
等了十分鐘左右，這纔看到他西裝革領的身影從大堂裏走出來。
身邊還有幾名衣着華貴的貴婦……看來，果然是見客戶了，像他這樣做日化的男人，最重要的消費羣體都是女性，生活之中大約接觸的女性也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