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經理看着何靜初，一直察顏觀色，看了很久，“我不敢說，說了怕小姐不開心。”
“你放心吧！我不是那麼雞腸小肚的人！說吧！”
“我覺得吧！小姐和何老先生的經營能力都不如何大少爺！何老先生思想守舊，在細節處太較真，交際又不夠廣，其實這家酒店在何老先生手裏那些年，根本也沒有賺到什麼錢。只有在何大少爺手裏，纔開始真正的盈利，我記得那三年是我們勝天酒店的鼎盛時期。那時候對面的東方賭場一些固定的玩家，都在我們酒店包年的，幾乎夜夜都是客滿。我們的前臺每天都說的，對不起，先生，今天我們客人全滿了。請你去別的酒店問問。那時候，我們的臉上都是驕傲的……”
何靜初微微眯上了眼睛，看着林經理眼裏對何慕白都是敬佩之色。
其實她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問題。
那時候，她很討厭何慕白，根本不認可他是成功的。
時至今日，她才知道他其實是個很厲害的男人。
“小姐，我說這些，你會不會不高興啊？”林經理有幾分惶恐。
“是有點不太高興……所以，你得告訴我！當初何慕白是怎麼經營這家酒店的？”
林經理摸頭……
許久才道，“那時候百分之七八十的客人，都是何大少爺帶來的，平時的散客都很少……”
“固定的客源？那同在對面的東方賭場不跟我們合作了嗎？”
“哎，被威斯汀給搶走了。聽說他們老闆直接跟賭場的老闆合作了，只要客人去威斯汀住，他就拿提成給那老闆……我們可是給不起啊！我們酒店的設施擺在這裏，價格提不上來。現在的惡性競爭，弄得大家都很難生存了。長期這樣下去，我們很難生存！這就像大魚喫小魚似的……”
何靜初長嘆了一口氣。
客源，她在澳門認識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讓她去找什麼客源啊！
何慕白！
你能不能給我一些指點啊？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這一夜，何靜初就住在這家酒店裏，費盡心思想辦法……
到了夜晚，燈光上來的時候，她站在街上。
無論站在哪個角落，都可以看到威斯汀酒店天項的巨大燈光招牌廣告，那寶塔般的尖頂一直針向蒼穹。
璀璨的燈光，完全將她身邊的所有店鋪都變得黯然失色了。
她盯着那燈光看了許久……
其實心裏越來越沒有底。
手機突然響起，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律擎打過來的。
“小徒弟，最近過得還順利嗎？”
他的聲音略顯得輕鬆，看起來比前幾天好很多了。
“嗯，不太好！”
“說說看，遇到什麼困難了，看看爲師能不能給你想個辦法。”
“呵呵，就是有點迷茫，在生意上遇到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對方的實力可以強勢地碾壓我，我明知道自己幹不過，卻又偏偏不想放棄。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