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她是記得清清楚,而他卻忘了。
她要告訴他嗎?
或者說他會承認嗎?
“靜初,你想喫點什麼?我去給你買!”
律掣的情緒一直很激動,他說完之後,看着何靜初沒有反應,這便順着她的眸光看出去。
看到了站在門外的何慕白……
他直起身走出來,“你幫我看着她一下,我出去給她買一點喫的。她今天一整天也沒有喫什麼東西。哦,對了,醫生說她不能受刺激,不然孩子保不住。”
他是刻意給了何慕白與何靜初單獨相處的空間,說完便是走了出去。
何慕白就這麼一直表情木然地靠着牆壁站着,彷彿受到了太大的打擊,一時之間無法回過神來。
他拿出打火機,點了一支菸,猛地吸了一口,長長地吐了出來,這便將煙扔進了垃圾桶,走進了病房。
何靜初躺在病牀上,雙手抓着被單,臉色格外的蒼白。
他看着她,眸光有些深沉。
許多話在胸腔裏翻涌了很久,最終,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好好養病!以後,我不會再氣你了。”
“……”她愕然地看着他。
心裏突然覺得有些想笑……
“怎麼就變好了?”她譏誚地看着他。
“以前,一直是心裏有些不太舒服,總是想一些什麼事情去挽回,去證明自己,或者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是我自己太自私了,有些事情我做得有些過了。現在想想,那些做法都是太幼稚了。”
彷彿這一切只是想要說服自己……
“慕白……”
她張着嘴正準備說些什麼,正好律掣已經打包好了盒飯從外面走了進來。
想要說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裏……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而且,現在這個結果,對律掣的打擊也很大,也就是在心裏掙扎了那麼一小會。
何慕白看了律掣一眼,“你好好照顧她!我走了!”
“慕白……”
律掣喚了一聲,而何慕白不再應他,就這麼匆匆地走遠了,頭也不回地。
“靜初,我打包了一份鱈魚粥,你嚐嚐看喜不喜歡。”
何靜初微笑地看着他,“謝謝!”
“別跟我這麼客氣,辛苦的人是你……以前走路都要小心一些了,對了,醫生說你最好住院一週。然後你需要什麼衣服說一些,我回家去幫你拿來。”
“哦,幫我拿兩套寬鬆的睡衣來就好了。”
何靜初喝着粥,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在接下來幾天裏,何靜初都住在醫院裏躺牀養胎,律掣守在身邊照顧着她。
而何慕白再也沒有來看過她一眼,連電話也沒有打過來。這其間,律父有來看過她一次……
她有嘗試過給他發短信,而他基本上都沒有回覆她。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星期之後,她的身體好些了,胎兒也比較穩定了,她這便辦理了出院手續,律掣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