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大着肚子墜海,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然而,即便是阿嬌能夠活着撈上來,她們同樣也會面臨着失責帶來了懲罰。
此時,爲了自保,她扔下了何靜初,直接在遊輪上御下救生小艇然後逃了。
隨後,有兩名保鏢也是棄船而逃了……
何靜初趕緊將手上的繩索扔掉,匆匆地跑到船舷邊上。
一根鐵鏈懸掛在船舷邊上,一直深入到海底。
她知道這鐵鏈的另一端是拴在何慕白的腳踝上的,這便伸手抓住這鐵鏈,拼命地往上拽拉。
“慕白!慕白……”
風很大,她喊出來的聲音也被風給吹散了。
她用力地拽拉着鐵鏈,鐵鏈很沉重,她拽了半天也沒有拽下來。
到後來突然有些鬆動了,似乎變輕了很多。
她一點一點地將鐵鏈子從海里拉起來,這才發現鐵鏈的末端只是空空如也。
原本拴在何慕白腳上的鐵鏈居然斷了。
她扶着鐵欄杆上面,大聲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慕白,慕白……”
她跪在甲板上,抓着鐵欄杆,一邊又一邊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她多麼希望在平靜的海面上,能夠看到他出現。
然而海面平靜如初,但他跟阿嬌的身影始終不見,她的聲音也被海浪聲給淹沒了。
他跟阿嬌就此消失了。
三名保鏢在海里搜索着,搜索了將近十幾分鍾,大約也覺得沒有希望了。
這便紛紛地逃走了。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海水裏都無法呆過十分鐘,也就是說阿嬌即便是能夠從海里撈出來,也是一屍兩命了。
半個小時之後,天空有直升機的聲音響起,她擡起頭,一架銀色的直升機盤旋在她的頭頂上空,螺旋槳掀起了陣陣氣浪。
繩梯垂下來,一道身影慢慢地爬了下來,最後跳到了她的身邊。
“抱歉,來晚了,我剛收到你的郵件不久!”
“慕白,慕白掉到海里去了。”
“我知道,我懂,我會想辦法救他的。”
律掣緊緊地抱住了何靜初。
“我接到了消息,琨叔帶了人,正在趕來的路上,所以,你必須先跟我離去!”
直升機還在空中盤旋着,律掣的頭髮都被吹得飛揚起來,他扶着何靜初的肩膀,大聲地說道。
何靜初此時什麼也聽不進去,“我要救他!你放開我!我要救他,我不能拋下他……”
她哭得聲嘶力竭。
律掣長嘆了一口氣,“聽着,慕白當時拿自己來換你,就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下去,生下他的孩子。如果你執意要跳到海里去,你自己的性命堪憂,說不定還會讓他唯一的血脈也夭折了。失去他,我也很難過,但是我們要面對現實,只有好好地活着,才能夠讓他安息。”
律掣很清楚,這一片的海面看似平靜,但下面也是暗流兇涌,全是旋渦,正常人下去都是九死一生,更何況懷着身孕的女人。
“我不走,我們一家三口,死也要死在一起!”何靜初是悲傷到了極點。
無論律掣怎麼勸,她都不肯離去。最終律掣只能強行將她綁住了,將她帶上了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