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成風,簡直是腦子有屎。
住在這種鬼地方!
玲瓏雖然膽大,但陡然看見這樣的情況,還是嚇了一跳。
許久,她才慢慢地長舒了一口氣,重新走到了窗子跟前,這個房間是半圓形的,有一整面牆壁都透明的玻璃,把簾子全部拉開以後。
這個視線簡直就是無敵,就像全了全景天窗一樣,可以360度無死角地欣賞着山谷里美景。
雖然居住在天塹之上,但可以享受人間最美的風景。
可見,季成風是個敢於冒大風險的人。
換另一面來說,他也是那種爲了能夠達到目地而不擇手段的人。
她打開隨身的行禮箱,將裏面的衣服拿出來,掛在衣櫃裏。
然後挑了一件藍色的牛仔褲和淺灰色的背心穿上,外面再套一件寬鬆的休閒格子襯衣,再隨手紮了一個馬尾。
穿好以後,她在鏡子前面轉了一圈,然後擠出一絲淺淡的笑容。
以前她的上司曾經無數次地說過,她不會笑。
準確地說,她不像正常女人那樣笑得風情萬種。
後來,她爲了讓自己的笑容變得真實,特意找到了一本演員的書,對着鏡子練習笑容好多次。
現在,她終於可以隨意地將笑容綻放在臉上了。
再低下頭看行禮箱,裏面果然有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打開來,裏面有厚厚的一疊鈔票。
她沒有去清點,直接塞了回去,然後合上箱子,將箱子推到了角落裏,她不缺錢,對錢並不感興趣。
等她走出來房間,這便發現客廳裏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道背影。
他穿着黑色的襯衣,跨着步子,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跟前,強勁有力的身形,讓她一眼就辨認出了來者。
正是季成風。
她一向警覺性很高,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竟然不知道。
想了半天,難道是小馬昨天在她的藥裏放了安眠的成份?
季成風緩緩地轉過頭,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朝着她看過去,脣角微微勾起。
“昨晚上睡得怎麼樣?”
“不錯,謝謝季先生收留!”
“請坐!”
季成風做了一個比較紳士的動作,玲瓏微笑着在一張方形的單人沙發椅上面坐了下來。
季成風緩緩地繞到了她的身後,伸手撫着她的後背的肌膚,“疼嗎?”
他指尖的冰涼讓她微微顫了一下。
“昨晚上小馬給我上藥了,不疼了……”她回答。
他的手指勾起了她的背心吊帶,來回地滑動着,最後慢慢地下滑,
他的動作直白而且露骨,手裏的動作非常熟練,帶着幾分撩火。
她腦子裏頓時有了一百個弄死他的方案,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