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會餓死的吧！”
“不會，掛着吊瓶呢！你放心吧，這裏是醫院，怎麼會讓你死呢。你看看，樓下有個植物人，人家不喫飯幾十年了……”
他沉默了，“真難以想象，你一個公主，居然跑去學醫。我聽說，醫學生是最辛苦的，研究生讀完要十年啊。”
“是啊，的確是辛苦，跟我同歲的男同學，不少都學禿頂了呢！”
“那你爲什麼要學？”
他這一問，倒是把夜紫菱給問住了。
她心裏可以沒有那麼多高尚的情懷，拯救人類啊，服務大衆啊，救死扶傷統統不是……
她卡嚓卡嚓地將手裏的蘋果啃乾淨了，把核扔進了垃圾桶裏，拿紙巾擦了擦雙手，轉身背對着龍御煊。
“不爲什麼，哪有哪麼多理由……”
是啊，她能說自己是爲了裴青陽嗎？
不能！
因爲裴青陽，她已經成了全國人民的笑話了。
她不能再讓龍御煊笑她了。
“上學的時候艱苦嗎？”
他換了一個話題。
“還行吧……”
她走到他的身邊，看着輸液袋裏水差不多要完了，便起身給他換了一袋。
有她在這裏，幾乎沒有醫生什麼事情了。
“在你學醫的生涯中，有沒有什麼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她轉過頭，靜靜地看了他一眼。
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的話變多了。
以前他可沒有這麼話癆。
夜紫菱斜斜地看着龍御煊。
龍御煊聞言之後，臉色立即變了，整個人都坐直了。
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夜紫菱一眼，“竟然是你？”
“哦，當然，不然你以爲呢？我還以爲你失憶了呢，這麼久都沒有認出來。”
龍御煊盯着夜紫菱看了很久。
“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只知道他中了槍，好像叫什麼龍哥！”
“你爲什麼會在哪裏？”
“當時青城有一個小醫院，我就是委派過去的醫生……”
她淡定地答道，從他異常的臉色，她可以判斷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他的確是不記得她了。
也是，那天晚上夜黑風高，她頭髮亂糟糟的，而且手術時還戴了口罩，只露出雙隻眼睛。
當時的他，恐怕早已經被疼痛折磨得失去了神智，哪裏還能記得住她呢。
他靠着牀邊始終不說話，保持着沉默。
許久，夜紫菱倒是先開口了，“真想不到，臭名遠揚的毒龍竟然是王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