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玲瓏姐不是外人！她都給我們夜家生了一個孩子，怎麼能說她是外人？”夜紫菱叮咕了一聲，她原本還想說那個夏琉璃纔是外人。雖然說是歐陽茜茜的表妹，但是歐陽茜茜並沒有給夜家誕下任何血脈。
夜雲天臉色鐵青，對於夜紫菱的話，他倒是沒有反駁。
拉開一張椅子，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桌面上放着一盒煙，他伸手抽了一支過來，一隻手玩弄着打火機，卻並沒有點着。
“看來，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還不夠清楚？”
他看向玲瓏。
玲瓏坐直的身形，微微擡起下巴看着向夜雲天。
儘管他說的話，讓她很難接受。
但是她仍舊保持冷靜。
“對，不夠清楚！我們之間那麼長的感情，怎麼能夠用三言兩語說清楚呢！所以，你想要避開我，或者說，把這段感情畫上句話，你得讓我口服心服。否則的話，我會對你糾結不休，我甚至還覺得你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玲瓏微笑地看着他。
夜紫菱坐在旁邊也不吭聲，然後給兩個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好，那你想要怎麼樣？”
“我就問幾個問題，你要是答得上來，我就死心了。如果你答不上來，我還會繼續糾纏。”
“什麼問題？”
玲瓏眸光瞟向窗外，“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時光如梭，久而彌新。
他聞言輕笑了一聲，“都分手了，誰還記得過去？”
“不，不，記得跟懷念是兩個意思，你不要混爲一談。比如你早上喫一頓牛排，可能很難喫。我想，你絕對不會懷念這頓牛排，但你應該記得你吃了什麼。”
他微微眯起了眸子，“換個問題！”
“好，我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是在哪裏？”
她的問題，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死纏爛打的怨婦。
被男朋友拋棄後，還心心念念地記得過去。
他仍舊冷笑，“不記得的，忘了，我的事情這麼多，誰還會把過去都放在心裏。你剛纔的例子舉得很好，人們對於事物的記憶，也是有選擇性的，大家會記得美味的食物。對於難喫的，下半輩子都不想再喫的食物，肯定不會再吃了。”
“是啊，下半輩子可是很長呢。你要是記性不好的話，你怎麼能夠記得哪些不好喫呢？”
夜雲天被玲瓏逼問到了絕路了，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過去的一切都變得十分模糊了。
這讓他有些煩燥。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玲瓏坐直了身體，“好，我們就不賣關子了。我覺得你並不是記性不好，或者我不好，讓你忘了過去。而真相是，你根本把過去的所有記憶都扔掉了。你不僅不記得我，你可能連自己的父母和妹妹都不記得了。”
夜雲天騰地站了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被人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