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日娛之路在何方 >第二章 元祿繚亂
    “你還是死心吧,我的人生,要我自己去追尋。.即使碰壁也好,經歷如何的絕望也好,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或許我會後悔,但這一刻,我會堅定的走下去。”

    路是自己選擇的,當然也只有走,不,就算是爬,也要爬完這一條路可選。

    傑尼斯的小jr也好,還是未來的男偶像,男演員,這都沒什麼分別。社會地位算不上很高,至少比原本按照家中期待的按部就班來的要差得多。可至少現在,總體來說,自己還是快樂的。這就暫時足夠了。

    即使生活艱難,不得不住在傑尼斯事務所特意爲都外的小jr們準備的宿舍裏,還有高強度的練習,再加上偶爾還有一個舞臺劇,以及數量雖然不多但也不少的電視劇和電影龍套,也算是……發展的還不錯了?

    尤其是,他現在還就在一個nhk的項目裏擔任着一個不大不小的配角。

    這個角色當然也是看在了他身後的那幾個人面子上才能爭取來的,和傑尼斯倒是沒什麼關係。甚至,原本傑尼斯事務所屬意的,乃是深受喜多川擴所喜愛的,1999年6月擔任了傑尼斯事務所jr隊長的瀧澤秀明。

    那個配角就是吉良義周,所參演的,則是當年的大河劇,《元祿繚亂》。

    元祿赤穗事件在日本近世史全體來說都是極其有名的。

    元祿十四年陰曆三月十四日(1701年4月21日),赤穗藩藩主淺野長矩在奉命接待朝廷敕使一事上深覺受到總指導高家旗本吉良義央的刁難與侮辱,憤而在將軍居城江戶城的大廊上拔刀殺傷吉良義央。此事件讓將軍德川綱吉在敕使面前蒙羞,德川綱吉怒不可遏,在尚未深究事件原由的情況下,當日便命令淺野長矩切腹謝罪並將赤穗廢藩,而吉良義央卻沒有任何處分。以首席家老大石內藏助爲首的赤穗家臣們雖然試圖向幕府請願,以圖復藩再興,但一年過後確定復藩無望,於是元祿十五年陰曆十二月十四日(1703年1月30日)大石內藏助遂率領赤穗家臣共47人夜襲吉良宅邸,斬殺吉良義央,將吉良義央的首級供在泉嶽寺主君墓前,爲主君復仇。事發後雖然輿論皆謂之爲忠臣義士,但幕府最後仍決定命令與事的赤穗家臣切腹自盡,而吉良家也遭到沒收領地及流放的處分。

    當然,對於這件事,大山博只是單純的認爲淺野內匠頭長矩死有餘辜罷了。

    自從江戶幕府成立到四代家綱、五代綱吉時代,整個社會早就已經充斥着一股崇尚奢華和腐敗的氣氛。所有的一切都是要拿錢開路的。也就是說,這件事一開始就錯在了淺野內匠頭長矩沒有按照當時通行的規矩給予教導他幕府禮儀的吉良義央慰謝料,也就是說,淺野內匠頭長矩先種了因,隨後才又自作自受,惡有惡報沒有學到任何禮儀。最後反而惱羞成怒的砍傷了作爲受害者的吉良義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淺野內匠頭長矩作爲一個赤穗鄉下的小大名沒什麼學問教養,可也總不至於連當時通行的社會規則都不知道?

    說到底,還是這些在織豐時代才竄起來的暴發戶沒有絲毫積累,與自鎌倉期就傳承下來的源氏名門吉良氏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當然,這件事五代綱吉也未必沒有錯。至少喧譁兩成敗這一中世期的武家訴訟規則還是傳了下來的。而且就在最近的十三年前也還有相似的例子可尋,當時可是雙方都受了懲罰的。

    至於所謂的赤穗家臣是忠臣義士,在大山博看來,更是可笑至極。如果說復仇,那也應該是淺野內匠頭長矩的弟弟淺野大學去搞血親復仇。受害者的親族都沒什麼表示,一羣失了家祿的浪人奴才,反而心心念唸了十幾年,難道不可笑嗎?

    歸根結底,還是江戶時代的扭曲價值觀所導致的。

    最後,所謂的忠臣義士們不去刺殺命令淺野內匠頭長矩切腹的直接兇手五代綱吉,反而刺殺了源氏名門、足利一門筆頭吉良上野介,更是充分地體現了所謂的義士們欺軟怕硬的事實!其卑劣和幕末那些所謂的維新志士們把足利尊氏、足利義詮、足利義滿的木像從等持院佛堂內拉出來砍頭一樣惡劣!不過只敢欺負不會說話的死人罷了!

    當然,具體如何自有世道公論,不需要大山博這個小小的男子偶像來聲嘶力竭的吶喊,只是,做人,要有良心。

    “大山桑,表現的再憤怒一點。你可是要爲了保護自己的養父,與赤穗浪人戰鬥到底的。”

    導演遠藤理史一邊搖着頭,一邊毫不猶豫的喊停了正在攝像機下自我感覺良好的大山博。“你給人的感覺完全沒有憤怒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個只是混混日子的保鏢,隨時準備丟下自己的養父逃跑。給我拿出一點憤怒來啊。”

    “抱歉,我,給我一點時間。”大山博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裏。他已經被喊停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在感覺上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可是他也沒辦法。感覺這種東西,絕對不是說有就有的。

    他明明也很努力了的。

    “十分鐘。”遠藤理史也知道,在這麼僵持下去,也不可能有什麼顯著的進展。必須要把這種感覺解釋清楚,讓他想明白一點,這個角色這個時候的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山桑,你過來一下。”

    大山博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裏,可知道了不代表就能改正過來。

    而且……遠藤理史憑什麼這麼對他一點也不客氣?不過也只是一個nhk的小導演罷了。就算能導演大河劇,還不只是編劇和製作局手裏的一個傀儡?這樣的一個拍片機器,憑什麼罵他?

    漸漸地,大山博內心升起了一團難以言明的憤怒。那強行壓抑着感情的眼神,漸漸握緊的拳頭,無一不讓遠藤理史原本陰暗的內心重新散發出了光彩。

    “保持這個狀態。”他又急又快的道:“各組注意,現在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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