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流裏流氣的聲音,三個嚼着口香糖的黑人走進,他們每一個都穿着皮夾克,褲子上好幾個的破洞,就連露出的手背和脖子上都是紋身。
雲薇薇一嚇,這幾個一看就是下層街區的小混混,她扭頭就往琴行裏面跑,她想關上門。
可。
“喲,還跑,可你跑得過我們嗎。”
黑人腿長,三兩步就把雲薇薇欲關上的門抵開,然後一邊亮出摺疊的小刀,一邊笑道,“哥幾個也是文明人,趕緊把錢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雲薇薇害怕地後退,她知道自己敵不過三個人,更知道錢和命哪個更重要,她趕忙拿起櫃檯邊自己的包包,把裏面的錢全拿了出來。
“就這麼點?”
黑人擰眉,一把搶過雲薇薇的包,看裏面就再沒別的錢了,擡手就揪起雲薇薇的衣領罵,“你開琴行會只有幾百塊美金?趕緊把錢都交出來!”
雲薇薇目光惶恐,她啊啊啊地發出掙扎的聲音,而掙扎的同時她頭上的帽子被蹭落,露出難看的板寸頭和額頭的白斑。
“sh.it,這女人怎麼長這麼醜,還是個啞巴!”
黑人低罵一聲,一把推開雲薇薇,接着環視一圈道,“既然交不出保護費,那你這琴行也別開了吧,就等着關門吧。”
三個黑人說着,開始砸雲薇薇店裏的東西。
“啊啊啊!”
雲薇薇大瞠着眼,憤怒地去推他們。
黑人揚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她被扇倒在地。
而那些黑人還嫌光砸不夠,掀開鋼琴的蓋子,就從衣兜裏掏出幾個小瓶灌,擰開,接着,把裏面的東西倒在了黑白的琴鍵上。
那是漆黑的、黏膩的柏油!
而這種東西澆在琴鍵上,鋼琴就再也不能彈了!
不!
雲薇薇盛怒地爬起身,撈起一旁被踹倒的琴椅就往那黑人身上砸。
“fu.ckyou!”
黑人被砸疼了背,擡腳就往雲薇薇的身上重踹了一腳。
砰砰砰。
雲薇薇被踹倒在地,徹底爬不起來。
黑人嗤笑一聲,繼續拿另一罐柏油去澆另一架鋼琴,而這架鋼琴,就是墨天絕之前彈的琴,那上面,還放着木盒和琴譜。
“什麼東西?”
黑人看着那些蝌蚪一樣的音符就皺眉,就像憤青會厭惡上等人,他們這些遭受白人歧視的黑人,就會選擇去歧視比自己更弱小的人。
裝什麼高雅文化。
不過就是上流人的惡俗罷了。
黑人擡手就把琴譜撕成了兩半。
不!
雲薇薇雙目爆眥,衝上去就用力地咬住那黑人的手。
黑人喫疼,鬆開的手裏的琴譜。
雲薇薇立即將琴譜撿起,接着快步地往門口奔。
可她哪跑得出去。
“youbit.ch!”
黑人一把揪回雲薇薇的身體,接着雙目瞪凸,狠狠地往雲薇薇的額角揍了一拳。
雲薇薇這次連口罩都被揍了下來,佈滿白斑的臉不但沒有引起黑人的同情,反而變本加厲,更嫌惡地踹上了幾腳。
“啊!”
痛楚的喉音從雲薇薇的嘴角溢出,卻仍是拼盡全力,將琴譜緊緊地攥在手裏。
黑人看着她護犢的模樣,陰險地笑了,“就這麼寶貝這幾張破紙?那我現在就燒了它!”
黑人說着,掰開雲薇薇的手,搶過琴譜,接着,打開打火機,朝着那琴譜一點。
嘩嘩的火苗竄起,迅速地將琴譜燃燒。
不——不——
雲薇薇瘋了一樣,上前,不顧那火焰,一把搶過琴譜,接着用手去拍打。
“哈哈哈!”
黑人像看猴戲一樣地看着雲薇薇撲火,可怎麼可能撲得了,她的掌心都被灼燒,琴譜上的火卻越燃越旺。
雲薇薇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身上的毛衣,接着用毛衣去撲火。
火苗終於因爲氧氣阻隔而熄滅。
她終於救回了一半的琴譜。
可她卻渾然不知,當自己的毛衣脫下,裏面,就只有一件蕾絲的bra,而縱然她的皮膚布着白斑,可那身材,還是凹.凸有致的。
三個黑人的目光立即變得淫邪。
有人舔着脣道,“艹,沒想到這醜八怪雖醜,身材還不錯,正好沒玩過啞巴,我們三今天試試?”
“那還等什麼?”
三人邪笑着,將雲薇薇託到了琴行的最裏面。
不、不要!
雲薇薇恐懼地掙扎,可根本掙不開,黑人將她的bra扯下。
邪惡的手揉.捏着她。
啊——啊——
她的眼角流出顫慄的眼淚,卻只迎來黑人更邪佞的笑聲,“哈哈,看這啞巴,叫都叫不出來,艹起來倒是更讓人興奮了!”
“可這張臉是真醜。”
“那有什麼,剛她的帽子呢,去拿過來,把她的臉整個遮了。”
唰。
毛線帽被從頭拉下,直到遮掩住她整個下巴。
“哈哈哈。”
更淫.亂的笑聲,伴着有人去扯拽雲薇薇的牛仔褲。
不,滾開!
雲薇薇踢蹬着腿,卻被更大力地制住。
當她的腿被掰開。
無以復加的絕望將她吞噬。
“哈哈,那我就先來了!臭婊.子,可給我用力叫了!”
“砰!”
“你特麼是誰!”
砰砰!
又是幾聲重踹聲和倒地聲。
一件大衣被罩上雲薇薇的身體。
她的臉被蒙着帽子,她什麼都看不清,但她感受出這件大衣的熱度和質感,是墨天絕!
眼眶陡然猩紅。
雲薇薇揪緊身上的衣服,嘩地大哭起來,他發出着沙嘎又難聽的殘音,她顫抖地蜷縮在他的胸膛前。
他沒有伸手環抱她,卻也沒有推開。
只是很久,等她抽泣的聲音漸漸止住,他纔將她臉上的帽子摘下。
通通紅的眼,像極了一隻可憐的小兔子。
那白斑滿布的臉,看着甚是病態,比他以爲的白癜風,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