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沉也沒有再問，或許場合不對，更或許，他心裏明白。
顧西掙開他，“我去趟洗手間。”
“要陪嗎？”
“不用。”
顧西只是想暫時離開一下有葉伯良的空間，否則她會喘不過氣！
每每只要想到，葉伯良佔有過她的母親，就覺得作嘔感更重。會場嚴肅，容不得她有半分造次，萬一真的發嘔，丟的是霍靖沉的臉。
這臉，她不敢丟！
——
洗手間檀香味兒醇厚。
顧西喜歡這種存在於寺廟間的氣味兒，那會讓她莫名的有種寧靜感。
站在洗手檯前，她接了冷水拍臉，檀香安神，整個人才似從剛剛的盛怒中緩和下來。
門外有幾個富太太的說話聲，高跟鞋咯咯的響。
“哎沒勁，還想着今天好好驚豔一場，結果半個媒體的影都沒有，枉費我一大早起來被化妝師折騰的半死。”
“你怎麼不知道啊喂！拍賣會原是約了幾家媒體報道今日的盛況，可是鼎豐的溫特助出聲說，如果有媒體在現場，霍董就不過來了。”
“我估摸着，市府有自己的考量吧，所以撤了媒體。”
“話說……之前葉氏的週年慶，也沒有半點報道，很不科學啊！也是因爲霍董在場的原因嗎？他是有多不喜歡露臉？我們摸不着，看都還不許看……”
“你剛剛看見沒？霍董帶了個女人進場的。”
“看見了，很仙氣，很精緻，好像還素顏呢！不過也是，霍董這種人，總是需要極品才襯得上！”
“不是吧……”有人嘖嘖稱奇：“霍董這是要做接盤俠？他條件這麼好！”
有人哂笑：“誰知道呢？那可是霍靖沉！連我們家老肖都懼他五分，他的心思非常人可理解。”
女人們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待她們離開，顧西終於從隔間出來。
所以說，週年慶的最後，她被葉夫人污衊以及警方帶走調查的事，從未見過任何的報道，竟是霍靖沉所爲？
顧西忽然說不上來什麼感受。
但她知道，如果那天被帶走調查的事若是經過媒體發酵，她必然名譽受損。
伸手……
她重新開了水龍頭，白皙的細指劃拉過水流，沉涼的目光注視着鏡子裏的自己，許久。
——
回到會場的時候，拍賣已進入白熱化。
主持人的聲音很響亮激動，像是競價到了空前的高度。
前排的幾位老頭，甚至忍不住要站起來一較高下。
霍靖沉朝着顧西伸手，將顧西的小手攥進掌心，繼而拉到自己身邊的位置。
昏黃的光色下，他眸色含笑的用下巴示意了下臺上的寶物：“小西覺得，這顆藍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