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固定在自己面前,略有嘲意:“單槍匹馬闖過來,我還以爲你有多能耐!”
顧西也是後怕。
“是梅姨告訴你的?”
顧西想當然的以爲是這樣,可是他卻說:“家裏的車子,都有追蹤器。安和賓館這樣雜亂的地方,我只需多想一些,便知道沒有好事!”
顧西:“……霍靖沉,你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這個男人渾身都是祕密。
顧西不懂,究竟是怎樣的男人,竟然需要在自己家裏的每一部車子上,都安裝追蹤器。
“小西對我有興趣?那好……一年的時間,我讓你來好好了解我。”
多日不見,他的嘴皮子似乎更厲害些。
顧西被鬧的尷尬,所幸別開了與他相對的視線。
——
夜半。
一聲尖叫響徹安靜的霍宅——
別墅沉睡的家傭被驚醒,霎時間,燈火通明!
霍靖沉在書房工作到凌晨,剛剛睡下,聽到隔壁的動靜,翻身下了牀。
長腿邁着急闊的步伐,連敲門都沒有,直接推開了臥室門。
彼時牀上的女人髮絲凌亂,她擁着蠶絲被坐了起身!
大口大口的喘氣,就好像汲取不到氧氣,隨時都會停止呼吸的那種急迫!
“你怎麼了?”
霍靖沉過去的時候,顧西滿頭大汗,他指尖覆上去,竟是冰涼的很。
“做噩夢了?”霍靖沉問。
顧西茫然的睜着眼睛,純澈的眼球倒映着男人英俊的容顏,她張着口,想說話,卻是氣喘不急而無法發音。
匆匆去浴室洗了熱毛巾,本想替顧西擦汗,卻是被霍靖沉先接了過去。
男人修長的大手不甚熟悉的給顧西擦汗,擦完將毛巾丟給梅姨,掌心順了順顧西的背脊,“不要急,慢慢說。”
“我要見……白蘇……”
斷斷續續,顧西終於說了話:“霍靖沉……你帶我去見白蘇!我做噩夢了……我夢見她在黑漆漆的酒窖裏,好多人……好多男人……我要去救她……”
顧西眼神空洞,語無倫次的說着不知是夢還是現實的境況。
她甚至蠻橫推搡。
一個人從牀上站起來,在霍靖沉眉眼驟然冷冽的時候,跳下牀,趿着拖鞋往外跑。
“回來!”
霍靖沉忽然呵斥,顧西卻彷彿聽不見!
他索性跨步將她摟進懷中丟上牀,力氣不小,摔的顧西七暈八素。
顧西脾性實則不好。
十歲之前被顧世友寵出了公主病。
十歲之後又被葉暮庭捧的驕縱任性。
她慣於在人前掩飾真性情,卻不代表她能時時控制情緒。
被霍靖沉這麼摔上牀,拗脾氣一上來,看都不看霍靖沉,又奔向門口。
“顧西你瘋了嗎!”霍靖沉發惱,再一次伸手將顧西緊緊圈進懷裏:“此刻凌晨三點三十分!你怎麼去見她!”
霍靖沉的聲音太冷,太沉,顧西被吼的發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