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框的鏡架子,掛在顧西白皙的小臉上,搭襯着一頭又黑又順的長髮,很好看。
身上自帶着水墨氣息,宛如江南才女,叫人看得不想移開視線。
顧西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向霍靖沉:“我怎麼了嗎?”
男人濃眉微跳,故作淡漠的樣子:“你近視?”
“嗯,有點兒。”
真的只有一點點,平時不戴也沒有什麼大影響。
只不過這裏書房,光線微暗,加之她想逃離他的壓迫,便藉口去了樓上拿眼鏡。
“怎麼會近視的?”
霍靖沉執筆簽字的手頓了頓,好奇的詢問着。
“嗯……讀書的時候,很喜歡看小說,宿舍裏熄燈又早,就躲在被窩裏用手電筒照着看,後來就變成這樣了。”
顧西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微風拂面那樣的舒服。
藉着說話,她重新坐下來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將椅子拉離了幾分。
霍靖沉嗯了聲。
顧西怕他又計較距離的問題,忙打岔:“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還以爲又是葉家母女禍害的。”
顧西:“……”所以如果是的話,您是要替我報仇的意思哦!
真的有很多不懂,以致顧西不知如何下定論。
一份完整的文件看下來,她的長髮被她揉的微微發亂。
是真的想討教,顧西腆着臉主動去問身邊的男人。
他的郵件超級多,滿滿整屏的未處理,可是顧西問到了,他竟然都很耐心的解答。
時間很快過去。
“燒錢就好了。“
他的回答,簡短有力。
像是說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可是顧西也不是球事不懂的人,收購葉氏的時間,恰恰是他每日不歸家,忙翻天的時候。
他用狠戾的手段,高調的連環收購,最終得到葉氏。
這裏面燒錢不假,可最難的,還是如何善後這些連環動作所帶來的隱形危機。
商場中大多數的雷厲風行,意味着不擇手段。
“你爲什麼會想到去收購?“
顧西就是不明白,他那麼大動作的最終收購了葉氏傳媒,真的如沈東揚在白蘇面前說的那樣,是爲了一個女人?亦或是,爲了他對葉家的報復大計?
霍靖沉笑開,半個身子轉過來,他伸手摘了顧西的眼鏡,“不是你說想回去上班麼?既然讓你回去,我總不可能放你在那邊給葉伯良欺負。不能讓他欺負你,那就唯有趕走他。”
顧西想不到他會這麼回答!
是真,還是假?
所以,沈東揚說他爲了個女人大動干戈,就是她?
顧西昏頭了……
女人的虛榮心理作祟,她在最初的震驚過後,有驚喜,但又在短暫的驚喜過後,恢復平靜和淡然。
霍靖沉做事情,總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如果說她有喜,那唯一的喜便是,承載着她所有工作成就的葉氏傳媒,終於沒有了葉伯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