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婚撩人,總裁的小叛妻 >第355章 這叫哪門子的溫婉
    顧西猛的怔了下。

    好像身體所有的感知都在瞬間收攏,耳根嗡嗡的,大腦一片空白。

    下頜處他的指節仍然在滑來滑去。

    帶着灼燙的體溫,好像能吸乾她四肢百骸所有的血液。

    顧西從來沒有感覺,坐個車好像坐條飛船似的,空氣稀薄的根本無法正常呼吸。

    她本能的擡起頭。

    往整個車廂掃視了一圈,然後才發現,霍靖沉口中所說的那個律師,此刻正坐在溫越的旁邊。

    顧西的角度,只看得見他黑黑的頭顱,男性。

    除此之外,並不能辨清他的容貌,年齡。

    大約是早有過這方面的設想。

    此刻的顧西,沒有反覆質疑,沒有大吵大鬧,甚至沒有任何問話。

    她只是安安靜靜的,從霍靖沉身上起來,默默的坐回到旁邊。

    坐姿端正,與他相隔整整一個座位的空間。

    她的反應,明顯是讓霍靖沉不滿的。

    顧西斜眸之間,能瞥到他陰沉的面色,好像是她欠了他多少債似的那般難看。

    實在好笑……

    被拋棄的是她,難道不應該她纔是生氣的那一個麼?

    沒有人知道,在顧西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她需要多大的隱忍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追問他跟於雙雙的往後。

    不過又何需追問。

    他們志同道合,相輔相成。

    做一個夫唱婦隨的妻子,這個世上大概沒有比於雙雙更適合的女人。

    隱藏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攥成拳,指甲不自覺的陷進了掌心的嫩肉裏,刺在紋路上,痛感讓顧西腦子清明瞭些。

    似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她重新擡起頭來。

    男人近在咫尺。

    卻好像倏然變得遙遠。

    他穿着墨黑的襯衫西褲,身材修長而健碩的迷人,連袖釦都是那麼一絲不苟的在車燈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袖管覆蓋下的腕錶,名貴而低奢。

    只是這樣坐着,什麼都不幹,周身散發的氣場都足以抽乾整個車廂裏的空氣。

    這輩子,能跟這樣的男人朝夕相處,即便只是七八個月,大約也會是所有未婚女性的夢吧?

    她也算不虧了。

    呵……

    顧西輕嘲。

    長髮隨着側頭的動作,輕輕甩起,嫣紅的脣瓣驀然一笑:“當真嗎?霍董。”

    霍靖沉多少是被她的笑,刺激了。

    眸子沉了沉,“如你所願,不是嗎?”

    顧西驟然笑的更開。

    在所有人都意料不及之下,她倏然拍響了副駕駛的坐靠。

    “律師是嗎?離婚協議帶沒帶?”

    前座的男子微微驚了下。

    卻還是依言從包裏掏出一疊厚厚的資料,反手遞過去。

    後座的男人,面色太可怕。

    男子都不願轉過身,只是在將資料遞過去的時候交代:“霍太太,內容有些多,建議您回去再看。上面有我的聯繫方式,等您看完我們再約個時間商談具體事宜。”

    男子聲音好聽,悠揚而悅耳的仿若音符在跳動的感覺。

    這讓顧西不由的多看了兩眼他的後腦勺。

    “不用看了,我現在給你籤。”

    顧西翻自己的包包,底朝天也都沒找到一支筆。

    於是又伸手。

    細長的蔥指直接拍到前座的男子肩上:“瞿律師是麼?有沒有筆借用一下?”

    顧西一目十行。

    找到了甲乙雙方的簽字處。

    也順道看清了委託律師的姓名,叫瞿默。

    此番再喊起來,便不再覺得那麼生硬。

    瞿律師本是坐在副駕駛。

    卻不知爲何,當顧西往他肩上拍的時候,他彷彿感覺他肩胛的部位,灼燙的好像被燃燒了個洞,難受的很。

    這筆,給還是不給,一下成了難題。

    “找溫特助借,他肯定有。”

    瞿默輕鬆將燙手山芋拋給了正在開車的溫越。

    這讓溫越差點沒一腳油門踩空,追尾到前邊的轎車屁股……

    他本就在專心開車。

    儘量避免這種難以招架的是非。

    卻是忽略了,律師本性就是這樣狡猾奸詐的。

    坑都埋到他頭上了!

    溫越清了清嗓子:“我開車呢,手沒空。那個……太太,先生有筆的。”

    作爲在霍靖沉身邊效勞了好幾年的溫越,如果沒有點臨機應變的功夫,也沒辦法在鼎豐呆得住。

    誰的坑誰去埋。

    這婚就是離了,日後也與他不相干。

    溫越纔是話音剛落,一支簽字筆便從斜側方橫過來。

    顧西頭都沒擡,直接抽走。

    霍董就是霍董,連用支簽字筆都是那麼重,好像是黃金鑄造的一樣。

    似是賭氣,又似是一種決心。

    協議的末尾處,顧西刷刷的寫下自己的大名,一式兩份。

    爽利的樣子,比霍靖沉一個男人還要灑脫。

    可是卻無法自控的,在最後收尾的西字那一行,仿若刀子直接割破了心臟,疼的讓她指尖都在不住的瑟縮,以致,久久都提不起筆來。

    “後悔了?”

    他在旁邊問。

    “怎麼會。”顧西落筆,然後碼了碼那疊厚厚的資料,遞迴到前座:“瞿律師,你不敢回過頭來看我嗎?”

    瞿默:“……”

    “沒有人告訴你,一直拿後背向着別人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麼?”

    瞿默:“……”

    “協議我已經簽好了。需要我下車到你面前,當面交給你?”

    瞿默一聽,連忙轉過頭。

    伸手接過:“不用,太太給我就好。”

    顧西眼睛微微瞪圓。

    睇着瞿默儒雅溫潤的臉龐,笑容揚起:“長的很帥嘛,幹什麼躲在那兒不敢見人?怕我吃了你?”

    瞿默:“……”

    “對了瞿律師。你今年多大了?看起來也就比我虛長一兩歲?有女朋友了嗎?”

    瞿默:“……”

    “如果沒有的話,考慮下我如何?”

    瞿默:“……”

    “我叫顧西,過兩個月年滿二十三。我有自己的工作能養活自己,有自己的朋友圈不需要每天花你大量的時間來談情說愛,沒有兄弟姐妹沒有母親,父親有,但這輩子恐怕也見不到。孜然一身,輕輕鬆鬆,不是伏地魔也不是吸血鬼,這樣看起來,我或許是個不錯的戀愛對象。”

    瞿默:“……”

    吐血而亡怕就是形容此時此刻的瞿默。

    集團裏面的核心層,大家都在傳,太太溫婉沉靜,性子討喜,爲人通透,處事大方。

    請問,這叫哪門子的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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