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婚撩人,總裁的小叛妻 >第405章 傷人
    仿若驚雷劈破眼前的世界——

    顧西猛然站起身,雙眸死死的盯着葉暮雅,“你說什麼?什麼溫泉村?”

    若不是雙手戴着鐵銬不方便!

    大約葉暮雅如今是要被顧西掐死了!

    葉暮雅也驚覺自己被顧西三言兩語便刺激的理智全失,竟一下子話說的太快,泄露了不該說的信息……

    收口已經來不及。

    再多的解釋也不過是欲蓋彌彰。

    葉暮雅索性豁出去了……

    學着顧西的樣子,她緩緩起了身。

    雙手交臂的盯着她,“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這麼多年,二叔一直將莫雪容關在溫泉村山頂別墅的地下室。那日你中了香藥跟林緒寧共處一室的時候,我二叔就在地下室的大牀上,跟你母親極盡歡*愉。賤人就是賤人,如果不是林緒寧太沒用,放着女人都不敢碰,那晚就算霍靖沉來了,也救不了你。而你和你母親會在同一棟別墅,同一個夜晚,上演活-春-宮!”

    “哦對了,你是寫小說的。腦補這些畫面,代入自己的情感,應該很擅長吧?你想想……在空氣清新的山頂別墅,你和莫雪容分別躺在不同房間的大-牀-上,飢*渴非常的嚶嚀,那種表情該是如何的放-浪……”

    葉暮雅越說越是興奮。

    嘴脣張成o形,在顧西面前輕輕吐着熱氣,呵呵帶笑……

    哐當——

    鐵銬的敲擊聲,阻斷了葉暮雅未能出口的污言穢語。

    顧西赤着眼球。

    盯着葉暮雅額頭上被她敲出來的血口,齜牙道,“不要再惹我。”

    一字一句,冷徹心扉。

    然而,看似鎮定的表象上,顧西全身都在顫抖。

    世事無常。

    她連生死都能看破。

    卻唯獨不能接受今日葉暮雅口中的種種。

    那是一種從身到心都彷彿被冰水澆灌一般,骨血發寒。

    人在受到刺激並且這種刺激抵達最緊繃的巔峯之時,是沒有理智的。

    聽着葉暮雅的喋喋不休。

    她只有一個念頭!

    讓她閉嘴!

    把她掐死!

    然而她戴着鐵銬,掐不動她!

    腦子裏便是一股熱流衝腦!雙手捧着鐵銬!直接敲上了她的腦門!

    鮮血順着額頭往下蔓延……

    滴落至眉間,葉暮雅抹了一把,眼球充血,“姐妹們,給我上——”

    霎時間。

    一堆人涌上來!

    細細密密的拳頭往下落,顧西東躲西竄。

    大抵是知道顧西的身份。

    那些人下手不敢過重。

    明顯不能過癮……

    直到顧西力氣將要耗盡,跌落進角落的時候。

    不知是誰抄了個塑料水桶蓋到顧西頭上。

    就着那個水桶,咚咚咚的拳頭往下砸——

    前方有一隻穿着布鞋的腳尖。

    將牀底下藏着的玻璃杯輕輕踢上前,翻滾了幾圈,玻璃杯撞出裂紋,停在顧西腳跟前。

    水桶蓋在顧西頭上,被那些人砸的搖搖晃晃,顧西的頭連帶着身體,也跟着搖搖晃晃。

    以其說是欺凌。

    倒不如說,這是一種屈辱!

    顧西上半身完全不能動彈,她不得不伸出腿。

    瞧準她們的小腿,顧西用力一踹——

    砰的一聲!

    被顧西踹中的人踉蹌了兩下,重重的倒了下來!

    顧西的視線並不佳。

    垂頭的時候,才能透過桶口邊沿的縫隙,瞧見她們的腿。

    正納悶着她不過踹了一腳,那人竟摔的如此重的時候,一聲聲尖叫便好像要掀了這房頂!

    頭上的動作消失了。

    室內安靜的甚至能聽到彼此的抽氣聲。

    顧西七手八腳的揭開頭上的水桶,而後……

    發直了雙眼。

    那個被她踹到在地的女人,此刻正倒在地板上,身上扎着細碎的玻璃片,雙眼瞪得仿如魚泡,橫躺的鮮血順着流到顧西腳前……

    “殺人啦啊啊——”

    “來人啊這裏有人受傷啦——”

    ——

    恐慌,無措。

    顧西蹲着身子,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一點一點的縮進最深的角落。

    她在幹什麼?她幹了什麼?

    腦子一片空白!

    她試圖過去爲地上的那個女人止血。

    然而,沒有人幫她。

    她們就像大馬路上最陌生最冷淡的目光,旁觀着她的天昏地暗,間或冷笑着。

    她不知道這些到底是被誰收買。

    葉伯良?於雙雙?霍連僑?亦或是於博洋?

    她跪坐在那人的身旁。

    用手按壓她的出血口,用旁邊不知是誰的毛巾去堵。

    卻是不管如何,都無法堵住血水不往外流。

    止不了血,反是弄了她全身是血……

    帶着鐵鏽腥的味兒,夾雜着滿室的空氣不流通的汗味兒,她止不住胃底的泛酸噁心,不停嘔吐。

    旁邊不知是誰叫道。

    “吐這麼厲害?不會是肚子裏有貨了吧?”

    顧西的世界,是如何崩塌的,她不清楚。

    只曉得耳邊嗡嗡鳴鳴。

    然後便像只能靠在角落,甚至連吶喊呼救都忘了……

    有腳步聲傳來。

    急切而穩闊,仔細聽,好像整齊劃一。

    大約是看守的人聽到了剛剛的喊叫,跑過來了?

    顧西緩緩的拉回意識。

    睜着眼睛盯着門口。

    她想……

    應該很快,她就從一個嫌疑共犯轉變成殺人犯?

    葉暮雅說。

    她就學了父親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優點。

    那是否現在,她又跟父親一樣。

    殺人犯的女兒,最終也成了殺人犯?

    思緒晃盪間。

    鐵門被人從外踹開——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顧西的視野。

    而後,他在人羣的中央,瞧見滿身肅穆的霍靖沉。

    西裝挺括,筆挺英姿的男子。

    不論在任何場合,都仿若神衹降臨般的光芒萬丈。

    毫無徵兆。

    顧西倏然嗚咽哭出聲。

    緩緩起身,不管身上髒亂帶血,衝進他的懷抱……

    嚎啕大哭。

    霍靖沉下頜緊繃着。

    如果知道她會崩潰成這個樣子。

    或許他應該早些過來。

    無聲的,霍靖沉將顧西緊緊攏着,收進自己的胸膛。

    沉聲問早已邁向傷者的男人,“有救?”

    姜豐年未回頭。

    但聲音清晰而有力,“雖然失血有點多,但未傷及要害。有救。”

    傷者被擡走,跟着離開的還有姜豐年。

    霍靖沉摟着顧西,問聞訊趕來的老王,“這種地方竟然會出現玻璃這類傷人器械,王組長是否應該給個合理的解釋和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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