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沉對阿邁的那句意味不明的交代,讓媒體忍不住開始揣測,是否沉默了這麼幾天的霍靖沉,終於要開始反擊。
以致,媒體也開始戰戰兢兢的收斂着。
生怕霍靖沉發起怒來,將他們一鍋端了!就好像之前,他曾經在一夜之間收購好幾家媒體企業,令它們從這個城市徹底消失那般。
可媒體人也終究是拼業績的。
放眼整個南省,有什麼比葉霍兩家的醜聞更讓人八卦與好奇?
於是狗仔們有幾分不甘心,又有幾分怯懦。
這樣矛盾的情況下,原來堂而皇之堵在各處的狗仔羣體漸漸就變成了三兩個,且由明轉暗,白天黑夜的輪流蹲哨着。
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是太平的。
只是……
熟悉股市金融的人,只要細細觀察過,都能發現,鼎豐的股票在一點點的被做空。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
原本應該要在鼎峯坐守的霍董,竟然讓剛剛遷到臨城的鼎峯總部,成了羣龍無首份團隊。
所有的重要會議,對外公關,都是溫越以及鼎峯的核心領導層在處理。
有聞風而來的合作商,各種電話拜訪,親自蒞臨,甚至堵到溫越的辦公室門前追要霍靖沉的下落……
溫越都只一句話:“無可奉告。”
羣龍無首,免不了人心惶惶。
鼎豐是大集團,做的是大生意,商家心裏沒底,對着溫越忍不住想要用取消合約來逼迫霍靖沉現身。
溫越像無事人,溫溫淡淡的笑:“合作取消沒問題,違約金鼎豐會按合同執行,我這就喊財務來處理。”
有種鼎豐財大氣粗,誰出事也輪不到它出事的底氣。
霍靖沉像憑空消失一樣,連溫越都不知道他在哪裏。
姜豐年有次給溫越打電話,問起霍靖沉。
溫越眉一挑:“你不知道嗎?”
“你知道?”姜豐年問。
“我不知道啊,我以爲你知道。”
在溫越看來,如果先生的行蹤不主動跟他講,那他必然是去處理與顧世友相關的事情。
往往這時候,他們三個兄弟是形影不離的。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以爲,姜豐年應該知情。
通話默了半秒,姜豐年淡淡的道:“我想,我可能知道了。”
不待溫越多問,電話便被掛了線。
溫越煩惱的事很多。
不僅僅是外界的各方壓力,還要壓制內部股東的躁動,最讓他頭痛的是,太太總是會出其不意的將電話打到他這裏來。
有時候他正在開會,有時候正在商討事情,更有時候他在喫飯上廁所!
大抵是她也開始聯繫不上先生,但每次電話裏卻沒有特別的追問。
問更多的,反而是何時謙管轄的那個傳媒公司!
其實傳媒公司的重組早已經完成了,法人是顧西,公司更名爲顧氏。
從頭到尾,從管理層到前臺,從明細賬到總賬,全部乾乾淨淨。
只是如今局勢混亂,不便高調公之於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