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婚撩人,總裁的小叛妻 >第516章 對峙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氣氛凝滯。

    顧西終究是被保鏢帶了出去。

    隔着一扇門,裏頭混不混亂,顧西並不能看見,但是可以猜測。

    尤其是……

    走廊上只有她,更凸顯了可怖的死沉與寂靜。

    這一次,霍思翎也不在身邊了。

    霍夫人身邊,需要她的照料與安慰。

    長途飛行,機場圍堵,一路從機場告訴飛馳而來,沒有停歇的狀況下,被老爺子的病情嚇的整顆心臟都是半吊着。

    顧西的累,早已不是身體的累那麼簡單。

    餓,困,沉重的心理負擔。

    通通這些不好的東西,壓迫的她透不過氣。

    小腹處也隱隱抽抽的疼……

    她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躺下來休息。

    可是,雙腳根本邁不開。

    靠着白牆,她一手託着腹,緩緩的矮下*身子,席地而坐。

    幸好她長的高瘦,腹部微微的隆起不足以阻礙她的身子下行。

    不知過了多久……

    當顧西屈着雙腿,頭擱在膝蓋上,似睡非睡的時候。

    將合未合的眼皮下,出現一雙黑色鋥亮的男士皮鞋,正在她的面前停駐。

    顧西只愣了一瞬。

    便猛然擡首,“靖……”

    後面的那個字並沒有出口,顧西期待而希冀的目光,驟然冷卻下來!

    “你怎麼在這裏?”

    開口的話音,沒有溫度,也沒有太多的急躁。

    “我來帶你回家。”

    多日不見,男人俊雅的面容上,瞧不見半分的頹然,反而愈發的雅緻如貴公子。

    就好像,他從不曾被網絡上的言論,被各界的媒體所打擾過。

    想想也是。

    這盤局,他佈置良久。

    她與霍靖沉被推至輿論的風口浪尖,恰恰是他豐收名利地位。

    就好像一陣強風,席捲了臨城的上空,帶着他的勢力,驟然侵*入了整座城,把控着這座城市最熱門的所有新聞話題!

    顧西扯了扯笑,脣角染過一絲自嘲。

    “家?哪裏是我家?葉家從來就不屬於我!”

    “西西,回我們自己的家,嗯?”

    他居高臨下。

    嗓音卻是溫柔的溺斃。

    “我跟你,早就回不去了,你不知道嗎?還是說,重逢的那幾次碰面,我表現的還不夠清楚?”

    顧西的冷漠,葉暮庭好像全然沒有看見。

    她不起來,他索性俯首蹲下來……

    目光平視,伸出雙手,“累麼?我抱你。”

    坦白說。

    他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略微白皙,很好看。

    曾經她經常撩着它把玩,死不釋手。

    這樣熟悉,卻在此刻覺得如此陌生。

    這樣乾淨的雙手,不知道在她無所知的背後,還幹過什麼缺德事。

    顧西始終想不明白。

    她與他十多年的情份,何以讓他將自己置於這般被世人恥笑的難堪地步?

    利益蒙人心麼?

    還是她之於他而言,過於重要?

    如果是後者,那是得多可笑?因爲重要,所以讓她成爲天下人的笑柄與衆矢之的?

    這樣陰暗沉重的情份,恕她無福消受!

    葉暮庭不逼顧西,但也不退讓。

    她沒有迴應,他的手便一直在那兒擱着。

    很礙眼。

    顧西一擡手,猛的將他揮開,“我結婚了葉暮庭!我是別人的老婆!抱別人的老婆,對你而言就這麼爽嗎?!”

    男人的目光,倏然沉了下來。

    薄脣無情,“顧西。我的容忍是有限的,別一直逼我,信不信我把你——”

    “你想拿我怎麼辦!擄走我,然後讓你的醫生殺死我的孩子嗎?!今天不妨跟你交個底!就算你殺死了我的孩子,把我禁足在你的別墅裏面,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想都別想,絕無可能……唔!”

    顧西的下顎,驟然被男人的虎口鉗住——

    葉暮庭的臉色異常難看,又黑又沉,陰溼溼的眸色,彷彿能滴出水!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嗯?如果我想殺死你的孩子,你以爲他還能在你肚子裏安然無恙活到現在?”

    顧西喫痛。

    白皙的臉上本就因爲巴掌紅痕而狼狽,如今被葉暮庭盛怒下的掐捏,更是紅的難看!

    她緊緊的皺眉,似乎是提醒了葉暮庭自己對她的暴行。

    緩緩的,他收回手……

    顧西一得到自由,便又脫口,“你不敢承認嗎?堂堂葉家公子,葉氏總裁,竟然敢做不敢當?你覺得我冤枉你,那好,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給我滿意的回覆,那我就信你的無辜。並且,我會乖乖跟你回去。”

    葉暮庭的溼眸,鎖着顧西的瞳孔。

    在她瞳孔裏,看見自己倒影,正不經意的蹙着眉心。

    “你說。”

    “莫雪容爲什麼要在顧家別墅縱火?”

    “很明顯,這是莫周信的意思。”

    “難道這裏頭,就沒有你的勾結嗎?”

    “有沒有,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年舊案,不值得翻,也不可能再翻。”

    顧西笑了笑。

    爲他的言論而感覺到滑稽。

    所以,他當初是以怎樣的心態,去替她在梁河鎮跑腿,讓她去見父親的?

    這會兒,他在她面前,親口說,父親的案子,不值得翻——

    自相矛盾不是麼?

    姑且,此事先不談。

    顧西繼續,“別墅失火,火苗沖天。你離顧家直線距離不過數百米,爲何晚了十幾分鍾才進來救我?不要告訴我,你沒發現。那時候我剛剛從你家裏出來,你們門裏門外,樓上樓下,多的是走動的傭人與保鏢。即使你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難道滿屋子的人全部眼瞎嗎?”

    “如果像你所說,你非我不可。那麼,看見大火以後,你是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衝進來救我?但是你沒有。你放任我在濃煙滾滾的屋裏頭吸盡廢氣,卻又不至於將我置於死地。你無心弄死我弄傷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只是想弄死我的孩子?只要孩子死了,我跟霍靖沉就不會有任何瓜葛?就算你沒有殺戮之心,但至少也是曾經有過動搖的。若不然,你的屬下有幾個狗膽,敢私自向我下毒手?或許你覺得是我胡言亂語,胡亂猜測!那你要消除我對你的疑慮,是否應該主動提供些什麼,證明當日你晚來的那些時間,到底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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