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顆星都彷彿在自己眼前閃爍一般讓容瑾初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宮殿裏十分冷清,沒有花花草草假山涼亭,只有那夢幻般的星空和讓人深不見底,種滿蓮花的池塘。
容瑾初正打量着四周,面前突然閃過一個影子,那影子帶起一陣風讓容瑾初差點摔一旁的池塘。
她穩住身子,眼神凌厲的望向影子消失的地方。
卻見自己焦急尋找的扶闕慢悠悠的從那處走了出來。
他一襲銀色長袍身上披着披風,腰間掛着一奇形怪狀類似圖騰的玉佩,臉也不是那日見到的衰老模樣,反而像極了官宦家中的少年郎。
容瑾初冷哼一聲,小聲嘟囔“相貌堂堂的斯文敗類。”
扶闕走至容瑾初面前,修長的眼微微上挑可眼裏沒帶一絲情緒,臉上反而帶着些許睏意。
“不知王妃深夜造訪擾人清夢是何用意?”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深夜?容瑾初有些疑惑,外面不是白天嗎?還晴空萬里毫無扶闕所說的深夜跡象。
“王妃有所不知,老朽這宮殿與外界隔離,外面是白日那老朽這便是黑夜,與之相反,外面黑夜我這兒便是晴空萬里的白日。”
扶闕手一揮,兩人面前便出現一套桌椅,桌上還點着盞蠟燭。
見此,容瑾初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
“扶闕,你究竟知道些什麼?”容瑾初手撐在桌上,指尖敲打着桌面發出‘叩叩’的聲音。
容瑾初的手指頓時僵在那裏,隨後死死的抓住桌角。
饒是她之前冷漠如冰現在也沒有辦法平心靜氣的回答扶闕的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應該知曉我的身份傳出去對西玥國根本沒好處。”容瑾初已經咬牙切齒了。
扶闕挑眉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容瑾初“容族長也是一族的領袖怎的如此沉不住氣?”
聞言,容瑾初內心涌起的無措與被威脅的羞恥感都被壓了下去,隨之代替的是冷靜。
是了……她可是容族幾百年來最有天賦的人,是容族的族長更是她容瑾初,怎能因爲一件事影響到她的決策與冷靜?
她鬆了口氣,擡眸看着扶闕“是我失了分寸,也不知怎麼來到這裏後就越來越放縱自己的情緒了。”
“也不怪你,你前世二十幾年都被蠱毒控制住了心肺,不可有過激的情緒不然五臟六腑便會疼痛導致你吐血,嚴重時還會失控。”
“你既知道我的來歷又爲何一定要將我嫁給那勞什子王爺,若是換個去處我說不定還不會記恨你。”容瑾初剛說完又想起剛剛扶闕所說的蠱毒,頓時愣住,眼裏都是驚恐。
她的體內怎麼會有蠱毒?
容族自五百年前便燒燬了所有記載着巫蠱之術的書籍,甚至將蠱毒都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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