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女孩的小手覆上男人手背的一瞬間，男人腕上那隻一直在斷斷續續發出滴滴聲響的銀色手錶，徹底停止了響聲。
林煙狐疑的盯着裴聿城腕上的那隻手錶嘀咕，“這隻江詩丹頓手錶這麼高級？還帶鬧鐘功能的嗎？”
裴聿城：“……”
衆人：“……”
裴宇堂激動地嘀咕：“不愧是我親爹！連想法都一樣！真是父子連心啊！”
當裴聿城晚上的手錶徹底停止響動後，這時，一旁始終沒有開口的程默，邁步走過了過來。
程默向林煙，出聲道，“林小姐，有件事情，您誤會了，我想，我有必要跟您解釋一下。方纔您口中所說的，關於您母親、叔叔，以及外公發生的變故，均非裴總所爲。”
林煙聽到這話，神色微怔，“什麼……”
可他自己都承認了啊！
程默頷首，語氣肯定道：“裴總下達的一切指令都會經過我，而我從未接到我這些命令。”
昨天晚上，裴總確實將他給叫了過去，但是，卻什麼命令也沒有下。
他就這麼站在一旁，看着裴總抽了一晚上的煙。
所以，這些事情不可能是裴總做的。
方纔他就想解釋了，但無奈以剛纔的情形，他完全插不進去半句嘴，甚至裴總居然還直接承認了，他更沒辦法說話了。
直到此刻，見兩人都算冷靜下來了，程默才終於找到機會出來把事情說清楚。
解釋完了之後，程默朝着角落裏還半跪在那裏的季瀾看去。
林煙聞言，眉頭緊蹙，難怪之前這女孩對她說那些威脅的話，原來，是她擅自做的決定。
當時她氣昏了頭，下意識的以爲肯定是裴聿城下的命令。
秦歡等人都滿臉驚訝地朝着季瀾看去。
“季瀾！你真瘋了？這種事情也敢做！”秦歡不可思議道，沒想到季瀾的膽子這麼大。
他還真以爲是聿哥做的呢……
因爲行事風格確實很像聿哥，所以他完全沒懷疑。
誰知道，這次居然是季瀾擅作主張！
季瀾挺直着脊背，表情卻依舊完全不覺得自己錯了。
星沉搖搖頭，露出一個憐憫的表情。
林煙目光微冷地朝着女孩看了一眼，隨即看向裴聿城，神色有些複雜，“不是你做的……剛纔，爲什麼你要承認？”
裴聿城沒有說話。
裴聿城的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將責任全推到季瀾身上，只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並沒有區別，這確實是我想做的。”
不否認，是因爲這是他內心深處最陰暗的想法。
何況，她也這麼認定。
“……”林煙聽着裴聿城的話，說不出心裏什麼感覺。
怎麼會沒有區別呢？
就算裴聿城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那麼做啊。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在失控的時候，想要控制自己，有多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