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說我是愛情老司機 >059:愛情走到盡頭
    混亂的人聲在四周遊走,燈光閃爍,腦袋眩暈不已。.

    我的視線全然鎖在時雲霄歪斜的臉上,沈淖把我拉開:“莉莉,你沒事吧?”

    等一切掉入沉寂,我看見霍繼都高大的身軀如夜色深處的危險,慢慢收斂。

    下一瞬間,身子被人突兀的撞了一下,緊接着一句焦急而又刺耳的尖銳聲沁入耳中:“繼都啊……這是怎麼了?繼都……你手臂怎麼了?”

    是霍繼都母親!

    因着她的話,我視線由霍繼都身軀往胳膊上移。

    他被白襯衫包裹的小臂處暈開一大片血跡,淺淺的血塘包圍着中間的一捋深色,觸目驚心。

    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千言萬語卡在一處,一聲擔憂的“繼都……”輕不可聽。

    恍惚中,霍繼都母親突然拿手指着我的臉,脣一張一合。

    或許,她在罵我,可我什麼也聽不見,如行屍走肉,被沈淖拉着磕磕絆絆往後。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齊齊被帶進警局,霍繼都母親和聶卓格跟隨其後。

    審訊室裏,霍繼都的傷口一直往外滲血,桌子邊守護已久的醫護人員問他要不要包紮,他半點聲兒都沒吱,跟木頭似的,一點都不斜的坐在椅子上。

    心裏疼痛難忍,努力嚥下喉口的乾澀,我抖着脣瓣說:“你手臂受傷很重,包紮一下吧。”

    霍繼都原本絲毫波瀾都不露的深邃雙眸看了眼醫院人員,醫護人員趕緊拿着醫用剪刀剪他襯衫。

    自始,我視線一直環着,他受傷那塊兒模糊泥濘,一大團皮肉往外翻。

    當醫護人員用鑷子往裏鑽時,他額上一滴冷汗垂落,我禁不住把視線瞥向一邊,淚洶涌湍急的迸出。

    約摸看的揪心,霍繼都母親也忍不住了,帶着哭腔哀求:“繼都,這樣簡單處理,傷口化膿怎麼辦?去醫院吧。”

    醫護人員禮貌的接過話茬:“霍太太,我們都是專業的,不需要擔憂……”又問霍繼都:“傷口縫合要打麻醉嗎?霍軍長。”

    “不用。”

    兩個字,淡漠極緊,把我整顆心剖開,我再也受不了,倏地站起來:“你這是做給誰看?不用打麻藥?”

    這態度在旁人看來相當惡劣,護子心切的霍繼都母親徹底爆發了:“你能不能行行好,離我兒子遠點……你回澳大利亞,別在這塊攪的不得安寧,行不行?”

    眼淚晃動,我把身子側過去不作聲。

    只聽霍繼都沉着聲音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別想着清理別人的人生?”

    頓時,室內沉寂,毫無聲響。

    包紮完傷口,例行問話後,霍繼都率先出去,沈淖則領着我去等候室。

    在冰涼的椅子上坐穩,沉默一會,只聽他頗爲歉疚的道:“對不起,莉莉,今天的事是我的錯……哎,在重慶這塊,困難面前,我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

    當初沈淖本不應該來到重慶,是我追着霍繼都不放,他才答應。來到重慶,意味着新的開始,也意味着困難來襲。

    不管他抱着何種目的,我都逃不了干係。

    怔怔的看着地面,輕薄寡淡的迴應:“任何時候,問心無愧就好,人在絕路,沒有東西可抓,能抓住什麼就是什麼,所以,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說完,嘴角一抹苦笑。

    霍繼都和我何嘗不是這樣?問心無愧,我真的能做得到嗎?

    正想着,門口那,霍繼都風馳電掣般走進來,幾步到沈淖面前,單手揪住他的衣領,戾氣很重,似隱忍很久後的爆發。

    “你自己玩,別把她帶進去……”

    因爲憤怒,偏分的大背頭掉出一縷,顯得整個人狂妄不羈,冷冽娟邪。

    沈淖被他一揪,難以呼吸,臉色漲紅。

    我趕緊上前幫忙,十幾秒後,霍繼都才把沈淖扔回座椅,手臂上原本包紮好的傷口也因動作幅度過大再次滲血。

    就在這時,幾個警察走進來,說‘你們可以走了’,霍繼都剎時離開,把我關心的話擋回嘴巴里。

    又坐了一會,沈淖把我扶出警局,然而霍繼都受傷的畫面在腦海裏揮之不去,腳下的路很漫長,跟永遠走不完一樣。

    上車之前,我心裏的擔憂達到了極點,卻了步子。

    “沈淖,我……”

    由來已久的瞭解讓沈淖觀透了我的心思:“去吧!”

    迎着冷冽的風,我雙手交叉疊在外套上,轉身向警察局走去。

    值班的警察告訴我霍繼都在關押時雲霄的審訊室,我便沿着他的指引往審訊室走。

    離的不遠便聽見裏面傳來時雲霄粗魯的話語:“你霍繼都有本事把我剁死,別讓我在重慶這塊兒混……呵呵,在這間警察局,你辦不了我……你我心知肚明,這是他的地盤,不干你霍繼都的事。”

    走到玻璃窗邊,只見霍繼都往邊上摸了把煙盒,雲淡風輕的抽出一根菸,慢條斯理的點燃,深吸一口,重重吐出煙霧,噴灑在時雲霄臉上。

    又抖了抖菸灰,一手撐在桌面上,毫無表情的問:“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時雲霄哈哈大笑:“好處?……我的資金都支持蘇少將了,這次只有一個名額能往北京調,不是你就是蘇少將,別以爲你能一馬當先,事情沒落實,誰能說的定?不過,你愛的那娘們,真他媽漂亮……今天栽,明天繼續……”

    蘇少將,是蘇嬴何嗎?霍繼都在和蘇贏何競爭往北京調的名額?

    正想着,裏面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只見時雲霄所坐的椅子被霍繼都一腳踹翻。

    “這地兒,搞你進來,簡單。老子今天把話說這裏,動她,等着死……”

    他未捻滅的菸頭直接燙在時雲霄手背上,火紅的菸頭瞬間黑漆漆一片,一陣陣白煙順着時雲霄手背冒上來。

    饒是知道霍繼都狠毒,親眼見到這場景,仍舊心有餘悸,忍不住把自己的背部狠狠貼着牆壁,猛喘粗氣。

    不稍一會兒,門被打開,霍繼都從審訊室出來,輕巧的帶上門後,看了我一眼。

    我瞪大眼睛,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明明他喜歡的是聶卓格,怎麼還處處維護我,把我一顆傷透的心縫了一針又有什麼用?

    我倆視線交匯,彼此沉默。

    大概受不了這樣的壓抑,霍繼都率先往走廊盡頭走,我呼吸了幾口,跟着。

    他寬厚的身子在前,我在後,顫顫巍巍。

    不知走了多久,看見‘安全出口’幾個字,霍繼都才停了下來,轉了個面對着我。

    我正欲張口,他猛地走到我面前,把我整個人掐起來,帶進安全出口,鎖上門,狠狠的推到牆邊固着,讓我動彈不得。

    單手撫摸着我下巴邊緣,呵出的氣息砸落:“你是誰?”

    一個無法預料的吻與其同時順着我脣珠襲來,霎時,整個脣被霍繼都吞住包在口中,他不斷往口腔裏擠,把我迫的步步退縮。

    這個吻侵略性特別強,如冰雹,又疼又重。

    隨後,他轉戰到我的下脣,拉扯,吮吸,我只能在他的動作下不斷仰着頭顱。

    等口腔裏全是他的氣味,霍繼都才鬆了口,我以爲這就結束了,他卻再次長驅直入的闖進來,重新霸佔了我的口腔,讓我原本痠麻的舌頭配合他嬉戲。

    最後的最後,我如脫水的魚,匍匐在他身上,不斷的喘息。

    失控中,他把我的頭髮一個勁往後捋,鼻尖靠着我的。

    “怎麼能在我的心口刺一刀?莉莉……我太想你了?想挽回你,爲什麼?你告訴我?我想你想的發瘋。”

    我的思維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打斷。

    霍繼都的懷抱溫暖,寬厚,只要靠上去,就再也不想離開了。

    可是,他在騙我,他不愛我。

    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可長痛不如短痛,不該麻痹自己再來接受霍繼都。

    倔強的把頭偏離了稍稍:“你不是調查的很清楚?我是沈淖叫來勾引你的女人,愛情本來就是一場賭輸贏的遊戲,誰能剋制住自己的愛,誰就能掌控整個遊戲,霍繼都。”

    他冷笑幾聲,手腕上的紅繩一晃而過:“你在跟我玩遊戲?”

    “對,你在玩,我也在玩,只不過我發現自己應付不了你……與其被你玩死,不如早早退開,你說呢?”

    打從心底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退開是最無奈的做法,也是最心碎的做法。

    假如他沒有和聶卓格發生那件事,我這一輩子只給他一個人。

    現在,我接受不了,也不會再給他第二次騙我的機會。

    沒心沒肺的把惡劣的做法貫徹到底:“你有那麼多女人,聶卓格啊,閆妙玲啊……她們家世好,又漂亮,我呢,就只喜歡玩,不論是你,還是其餘那二十六個男人,我都只是玩……”

    霍繼都的手握住我的小臂,掐的我小臂那一圈特別緊,我大膽迎上他目蘊寒意的目光,聽他口吻淡漠的說:“你太狠了,莉莉。”

    他被水果刀傷的那隻手臂緩緩擡起,撫摸着我的臉頰,又慢慢落下,轉身離開。

    無盡的黑暗朝着我席捲而來,我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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