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說我是愛情老司機 >075:沒走掉的心
    我母親把我摟的很緊,像對待嬰兒一般,小心呵護,一個勁在我耳邊說‘對不起’‘對不起’。.1kanshu

    有什麼用?事情發生了,痛也痛了,留下的只是慘敗。

    回到酒店,聶雲蠻橫的擠進來,拉住失魂落魄的我。

    “莉莉,你是我女兒……你和你母親應該留在重慶,想要什麼,我幫你爭取。”

    他似乎無法適應‘父親’這個身份,語氣很生硬。

    憑良心說,聶雲應該是個能把人呵護的很好的男人,像霍繼都。

    但,一切都亂套了。

    聶卓格仍舊是他女兒,中間的糾葛又很複雜,我不願意面對她,再者,我母親也並未原諒聶雲。

    嘆了口氣,我拒絕的直截了當:“不好意思,我和你之間並沒有感情,二十年沒有父親,我也過來了,以後,我也並不需要父愛……就……讓這個事實淹沒吧。”

    聶雲聽完我的話,驚痛的眼眶都紅了,我母親亦是如此,短暫的驚詫過後,剩下的是冷漠,好像從不認識我一般。

    我有些接受不了她那樣的眼神,手無助的摳着桌子的邊緣,指甲蓋摳的很痛,逼着自己笑。

    “怎麼了?我太過於冷血了嗎?其實,我一向如此,只是你從未了解過,我的孤獨像一把刀,放掉了內心所有的血熱……”

    “莉莉……”我母親突然帶着哽咽的腔調吼着我名字:“天啊,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她痛哭流涕於我的無情。

    要是能重活一次,我也不願意遍體鱗傷,但是,能嗎?我一直都是獨自一人在陰霾裏往前走。

    霍繼都,是奢望——

    第二天,聶雲替我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讓我們在重慶待着休息一段時間,我母親根本也不管他的抉擇,買了下午去浦東的最後兩張票,一張商務艙,一張經濟艙。

    她讓我去商務艙,被我拒絕了。

    坐在經濟艙,不知是不是快要離開這片土地的原因,我十分不安,有一股無法出逃的慌亂感。

    怎麼就物是人非了?

    怎麼就和霍繼都分了?

    想着,把臉埋在手掌,嚶嚶的哭,然後受不住的放開了聲音。

    怎麼辦?我真的不想離開,我很想霍繼都啊,這一刻,特別想,想的再次失控了。

    我知道,走了,以後就再也不可能回來。

    我真的,真的,不想孤獨一個人,霍繼都在腦海裏的浮影無法散去,一次次充斥,快把我逼死了。

    我像個瘋子一樣仰面哭泣,雙腿雙手無處安放,不斷拽着自己的頭髮。

    沒有他,我無所適從。

    不行,我寧願遍體鱗傷也不能離開,腦海裏突然閃現這個感性的念頭。

    我瞳孔放大,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抹淚一邊衝着往下跑。

    空姐的喊話被我落在身後。

    在我連跪帶鬧下,我被譴出飛機。

    下了飛機,那股子悶氣才慢慢撤離,小跑着離開停機坪,仍舊哽咽的不像話,然後給我母親發了條信息: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太愛霍繼都了,你走吧……

    信息發送完畢,飛機慢慢起飛……

    出了機場,我才失落的擦乾眼淚,恍惚中,一輛和霍繼都一模一樣的黑色捷豹飛離眼前,我的淚涌的更多,但無暇顧及。

    他,要是霍繼都就好了。

    在外面坐了很久,沈淖來接我。

    他來的時候,我依舊在哭,滿目都是創傷,沈淖把我扶開,然後摟在懷裏,緊緊抱着:“對不起,我就不該帶你來重慶。”

    我哭的不像人樣:“是我的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下不了決心,我好愛霍繼都,沈淖……我走不掉,走不掉啊……”

    哭的太兇,沈淖只能把我的頭按着,不動聲色,一下下撫着。

    “莉莉,對不起……”

    哭累了,不再說話,沈淖把我抱進車子裏,發動。

    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一通電話打進來。

    我是哭着接的:“你好。”

    電話那邊的聲音比較嚴肅:“你好,莉莉小姐,是嗎?我是汪紀委,有些關於霍軍長的事,我們要找你聊一聊,現在方便來軍部嗎?”

    我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便覺得不對勁。

    這兩人是查生活作風的,包括貪污受賄之類的,爲什麼找我?立馬,心裏也有了一個底。

    “好。”

    即便是和霍繼都什麼都沒了,我也不願意去敗壞他的名聲。

    沈淖把我送到軍處,被人攔了下來,原因是身份不明,不允許入內。

    我讓他先離開,給了百分百的保證,他才點頭應允。

    前來引我的人把我帶到一棟白色的建築物前,那是民國時期的,一樓獨立的主樓,一層是辦公室,敲了敲門,裏面傳來應和聲。

    進去後,在賽馬場見到的兩個紀委正如火如荼的打乒乓球。

    其中,汪紀委淡淡瞥了我一眼:“會國球嗎?來一局?”

    我搖搖頭:“不會,我只會大球,小球不會。”

    宋紀委特別不屑的用手指着乒乓球檯:“現在這些小年輕個個跟趕集似的往國外衝,崇洋媚外,哪裏知道玩什麼乒乓球。”

    我聽着,有點兒難爲情,他們不說話,一直打,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無奈肚子快三個月了,有點兒想吐,便捂着脣,忍的難受。

    連續幾次,汪紀委終於停了拍,走過來。

    “怎麼了?不舒服?”

    我搖搖頭。

    今天穿的衣服寬鬆,不怎麼顯肚子,一般人看不出來,更何況,這個當口,我得小心。

    等他們叫我坐下,我才坐着。

    然後汪紀委肩膀坍塌的從抽屜裏摸索着什麼,最後掏出幾張照片:“看看,是不是你和霍家老二。”

    我眼一瞟,那是我和霍繼都出現在國防大官網上的照片,風波一會就過去,委實沒想到這羣人深根究底,把什麼都往外挖。

    忍了忍心裏的波濤,淡淡的說:“這照片是合成的,人蓄意陷害。”

    汪紀委一聽我這麼說,直接啐了一口,和宋紀委打了一個眼神:“莉莉,合成也得有根據吧,你不說實話,我們有的是時間折騰,”

    而後斂去了眉眼間的戾氣,換上一副慈祥的姿態瞧着,等待下文。

    我心裏忐忑。

    這兩個看起來是那種雲裏來霧裏去,說白了,老滑頭兩個。

    先不說我摸不透他們的目的,就算摸透,恐怕也應付不了,他們是來調查霍繼都的,不能在我這出紕漏。

    所以,我決定一律不迴應。

    見我不迴應,宋紀委坐在桌子上:“嘴挺硬的啊,你和霍軍長什麼關係?情婦?他和閆上將的女兒訂婚了,在賽馬場,跟在他身邊的可是你……”

    心底,我痛恨他們義正言辭的審問我和霍繼都的關係,可我沒辦法,玩不過他們。

    緊緊的吸了吸嘴脣,臉微低:“我不是他的情婦,只是有點熟的朋友………他的一切和我無關。”

    “是嗎?你進國防大是霍軍長通融的吧?聽說之前霍軍長特赦成都那邊給你放行,你在成都還住了一晚上,霍軍長對重慶這塊的本土高利貸大亨時雲霄動手,也是因爲你,這可不是一般兩般的交情啊……”

    話很意味深長。

    我不懂,爲什麼他們能挖的這麼深?

    一瞬間,回憶也被帶了出來,那確實是霍繼都曾爲我做的,再怎麼迴應,都會對霍繼都不利,只能凝神屏息。

    一股火藥味在流竄,汪紀委手指頭捏的咯咯響,然後幾乎咬牙說了一句:“小姑娘,你啊,靠着霍家這大樹沒有用……樹倒猢猻散,很快啊,霍振霆就得出事啦……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什麼意思?什麼叫霍振霆很快就得出事?我不明所以。

    汪紀委喝了口茶,冷靜的看向我:“我們這是公事公辦,你得配合,是吧,逼我們用點別的方法就不好了。”

    我很害怕,要是被設局陷害,恐怕就出不來了。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給霍繼都帶來麻煩。

    頸子邊溼熱一片,汗蹭蹭的:“不好意思,我實在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目的……我和霍軍長鬧掰了,現在,跟陌生人差不多,我也真不是他情婦……”

    宋紀委特別老道才瞅着我,然後趴在桌子上,玩兒似的翻閱着資料:“小姑娘啊,配合點咯,我們啊,暫時不想用測謊機……”

    這樣一說,我慌的更徹底,連聲音都不好使了,壓在喉嚨口出不來,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抖着。

    汪紀委像看猴似的瞧我,一會兒後,禁不住哈哈大笑:“老宋啊,瞧你把人家小姑娘嚇的……”

    我眼睛還是腫的,被他們兩一嘲笑,又開始泛酸,雙手侷促不安的扭着。

    “說吧,這是正規調查,不說實話也不管用……我們啊,能查的出來。”

    騎虎難下時,門被人強硬的推開了,霍繼都帶着點兒風塵闖進來,長腿幾步邁到我們三邊上,然後攏了攏衣服:“汪紀委,宋紀委……”

    “繼都兒,我們正和你朋友聊天呢,是不,小姑娘……”說着,汪紀委的手試圖往我肩膀上撫摸。

    還沒落下來,霍繼都掌風迅速的掃過來,把他的手直接給掀翻……力道大的一點兒都沒帶收斂,連着汪紀委人都沒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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