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說我是愛情老司機 >096:錯過霍繼都
    白崇的話有一種操控別人人生的勢態,好像他能坐收漁翁之利,我定定的瞅着,他的眉眼深邃,如海底,見不到一絲清澈。.shung

    他年紀輕輕,見識和閱歷應該都挺廣,俗話說政不涉灰枉爲政,他應該屬於這類,一面向陽,愛國好青年,一面背地裏幹着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有他的計劃,我所做的只是蚍蜉撼樹,無能爲力。

    白崇的車停在一處葡式建築前,他先行下車,我緊隨其後,白崇擡頭看了一眼天空:“聽話的女人才能得到寵愛,莉莉……”

    “你想要什麼?”

    直覺告訴我這男人一定和霍繼都有負面瓜葛,一如當初的沈淖,不然他肯定會直接把我交給霍繼都。

    我被傭人帶到房間,一直在琢磨這男人想要做什麼,但我就像被外界密封起來的人,連基本的思考方向都沒有。

    一夜無眠,心裏像打鼓一般咚咚響個不停,天有些明亮時,實在受不住,剛眯了會眼,門被推開,白崇穿着軍裝的身影出現在我視線裏,我嚇得一翹爬起,捏緊手中的被子。

    他軍裝上彆着精緻的領鏈,挺時髦,走過來:“別這樣看我……提醒你一件事情,我聽說現在別人對霍繼都提你,他會發火…”

    這突如其來的話打擊到了我,我眼前一黑。

    的確,我走的不明不白,手機又不在身邊,照霍繼都的性格,鐵定得氣瘋,他要是恨我,也不奇怪。

    更何況白崇嘴角邊的那抹笑過於滲人。

    他慢慢向我走來,我抓着被子的手更緊了,舌頭也在口中打戰慄。

    他的手像老鷹抓住獵物一般狠狠禁錮住我的肩膀:“今天,天堂,地獄,一瞬間……莉莉,把握好。”

    我一直以爲他會給我機會,我以爲我纔是掌握機遇的那個人,沒想到,這純粹是這男人惡劣的癖好,他喜歡看着別人的希望慢慢幻滅,喜歡看一個人掙扎到走投無路。

    收拾好一番,白崇把我帶到一個房間,房間裏是軍事座談會的視頻直播,都是些機密,當看到霍繼都穿着軍裝的筆挺身影從門一側走進來的時候,我整個亟不可待的站起來。

    他比我之前見到的時候憔悴了些,而且蓄起了鬍鬚,又整理的十分清爽,看起來異常的成熟,配合着大背頭和他的身高,氣勢十足,獨獨眼眸中多了些戾氣,那份戾氣特別明顯,直戳人心窩子。

    霍繼都把軍帽放在桌子上,嚴肅不苟的身子正直而挺拔,坐在左側最上方的位置,發言的整個過程中,他一直面無表情。

    因爲消音,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中間,似乎白崇說了提了一句建議,霍繼都立馬轉對着他,薄薄的脣口悠悠彎着,好似在嘲笑,又好似不屑一顧。

    白崇原本還笑嘻嘻的臉龐立馬瞥向一邊,錚錚有些怒。

    我心裏頭焦急的不得了,要是兩人矛盾過多,會不會影響白崇給我機會?約摸三個小時後,在座的人一一握手離席,監視着座談會的人也離開。

    座談會現場只剩下霍繼都和白崇兩個人原本的消音也關了,能聽見兩人的聲音。

    白崇主動走到霍繼都身邊:“聽說你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你連電話都打不通……”

    他這話或多或少有些挑釁的意味,霍繼都沒看他,彎低腰掏出一盒子煙,抽出一根,靠着桌子點燃,抽的優雅而兇狠。

    他的反應惹怒了白崇,白崇冷笑幾聲:“怎麼?你沒有通過出入境記錄查到你老婆的下落?霍繼都,我要是告訴你我見過她呢?”

    霍繼都因爲他的話起了絲絲反應,菸頭從口中拔出來,直接扔到身後的水杯裏,靠着的腰身直起來:“白崇……你最好沒撒謊。”

    白崇有意無意的看了我這個方向一眼:“我沒有撒謊,我看到她的時候,沈淖抱着她,兩人在香港,莉莉從地頭蛇手裏弄到了一張假的護照……這裏面的道理你我都懂,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綁在身邊有什麼用?”

    話音才落,霍繼都一拳揮過來:“別給老子打馬虎眼……等我調到北京,和你沒完,白崇。”

    白崇雙手抓住霍繼都因爲憤怒擰緊他衣服的手,想要掰開,但霍繼都力氣太霸道,他一連扯了好幾下都沒扯開,反而把自己搞得狼狽。

    霍繼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他打算放手了才放開,然後特別橫的把白崇推到桌子上,白崇的身體大力撞到桌拐,一彈。

    眼見着霍繼都離開房間,我慌了,趕緊去打開房門,可房門根本沒有反應,大約三分多鐘後,門才從外面被打開。

    白崇陰冷的視線掃過我:“霍繼都正坐着電梯下去,你現在去追,電梯到一樓大約7秒,我把客流電梯停了,你只能走樓梯了,祝福你……”

    他移開擋在我面前的身體,我飛也似的跑出去,不顧一切的往安全出口跑,心裏只想見霍繼都,電梯被我踏的咚咚作響,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出了大廳,霍繼都的車正離開,我大吼一聲:“繼都……”

    聲音有點兒重,撕心裂肺。

    就在這時,門衛突然把我往一邊拖,接着另一個捂着我的嘴,束縛住我的手。

    我聽見車開回來的聲音,門口的迎賓說:“霍軍長,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還是您落下了什麼東西?”

    霍繼都對着大廳張望了幾下,沒說話,他的身後跟着唐七,唐七說:“霍爺,您是不是聽錯了?夫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我能感覺出唐七說出‘夫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很緊張,好像生怕霍繼都會發火似的。

    霍繼都嘴角扯開,眼裏有些晶瑩在閃爍,高大的身軀也有些踉蹌,轉而對唐七說:“可能真的是幻覺,走吧,唐七……”

    我不斷掙扎,霍繼都,你看看我啊,求求你看看我……我就在後面的櫃子這,可惜,期望終究是期望,他再也沒有回頭,把我的希望搗碎了。

    白崇出現在我面前時,他眼裏的光亮很明顯:“果然……你纔是霍繼都的軟肋。”

    我立馬明白,他根本就沒有讓我見到霍繼都的想法,他只是在衡量我在霍繼都心裏的位置……

    我發瘋似的站直了腰肢,指甲去抓白崇的臉,一次次,一次次……

    可,絲毫作用都不管,白崇撣了撣肩膀上的灰,吹了一口氣:“不好意思,估計你得看着霍繼都結婚了,莉莉……從此以後,你沒有自由。”

    他說的沒有自由是真的,幾天後,白崇把我放到一家叫皇冠娛樂的賭場,讓一個看起來雷厲風行的女人調教我。

    第一天,那女人就沒給我好臉色:“……來這裏別想跑,跑了就得捱打,我不管你是白少爺什麼人,在我這,就是貞潔烈女都能調教成浪女……在這裏,就是給客人撫摸,客人發泄的,你做好準備。”

    一開始我不知道給客人撫摸是什麼意思,後來我才知道有些客人賭博的時候情緒不好,覺得摸一把發牌的女荷官的大腿才能調節運氣,再者,有些客人輸了的時候會掐女荷官的腿,這個時候我們仍舊得笑臉相迎。

    因爲皇冠娛樂是一家小賭場,要想從澳門三大賭場身上分一杯羹,只得低聲下氣。

    訓練了我半個月,第一天上班,那女人一再叮囑我,讓我別露出反常的表情影響客人的選擇,然而第一天我就心軟了,沒能管理住自己。

    有個客人買了一百多萬的籌碼全輸光了,他老婆打電話來說孩子在香港要生了,要他趕緊過去,男人急得搓臉,說錢全輸完了最後一把回本就回去。

    他把剩餘的十萬全都壓在小和雙身上,因爲暗箱操作,我是知道答案的,所以眼神擔憂的看着他,他臨時變成大和單,我才鬆了一口氣,就因爲這樣,二十倍的賠率,他贏了二百萬。

    一旁負責看着我的人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女人,當天晚上我被吊起來毒打。

    我從沒想過一個女人可以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我的頭被人狠狠磕在地面上,身上被人用腳踹,那些疼痛一下一下的加諸,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揍了多久,最後奄奄一息那羣人才罷手。

    女人一手掀開我的頭髮,差點把我的頭皮扯掉:“記住,賭博是無情的,你有情我們怎麼賺錢?賤貨……你幹不了就得天天被打,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辦。”

    死?這個女人的話提醒了我,有什麼是死不能解決的呢?只要我找個機會死了,不久就一了百了了嗎?因爲這個想法,我狠狠的嘲諷着自己,咧嘴一笑,這一咧開,嘴角太痛,意識也昏沉沉。

    我以爲這就是最後的結局,沒想到第二天那女人又過來踹我,好像對我特別不滿,她還出聲諷刺:你住的房子窗子打開跳下去就能死,要想死,趁着沒人的時候做。

    根本不把我當人看。

    我原本心裏就難受,被她一說,腦海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死。

    當晚,我把窗子打開,雙腳站在窗子邊沿,看着底下雜亂的院子,一隻腳躍躍欲試往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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