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說我是愛情老司機 >107:這該死的愛
    要說第一杯我能忍,這第二杯第三杯就忍不下去了,我是自動送上門被你侮辱的?

    站定一秒後猛地轉過頭,拿着侍者盤子上的香檳徑直潑向範霖黛母親的臉,出於本能,她‘啊’的尖叫了一聲,這一聲叫引來衆人的目光。.1kanshu

    範霖黛急急穿過人羣走過來,母女大戲開始上演。

    “媽,你怎麼了?”

    範霖黛母親用‘氣的打抖’的手指頭指着我:“我就說了句參加派對爲什麼穿軍裝,這女人就拿香檳潑我,真的太沒禮貌了,今天必須給我道歉。”

    霍繼都從範霖黛身後出來,邁到我身邊,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範霖黛趕緊往他身邊挪,隔開我和他的距離:“怎麼回事,莉莉?”

    “你母親無緣無故潑我三杯香檳,我衣服還是溼的……”

    裝親密?裝熱情?行,笑臉誰不會?

    範霖黛臉上頓時很尷尬。

    霍繼都一手攬着我的背,轉過去看,他這樣不避嫌,我挺不自在,這麼多人,總有幾個亂嚼舌根。

    他力氣大,掌心溫熱,後背灼的慌。

    稍稍,只聽他緩慢開口,聲音冷清到不近人情:“確實溼了一塊,我父親和她父親交好,莉莉就是我妹妹,受了委屈我不會不管。”

    話裏的意思很明確,有人蓄意爲之,這蓄意爲之指代的是誰人人心裏都清楚,範霖黛立馬變了臉色,她母親臉同樣:“繼都,你這是什麼意思?”

    霍繼都先顧全大局,讓其他人盡情玩樂,其他人離開後他才走回來:“阿姨,你做了什麼?”

    範霖黛聽罷,很不開心:“繼都,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我母親做的?”

    範霖黛母親緊隨其後:“說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在哪蹭到的。”

    霍繼都居高臨下的拿目光掃視了兩人一圈,沒說話,單掌推着我往外:“我送你回去。”

    頓時,他的衣袖被範霖黛拽住:“你去哪?今天這個派對是爲我倆開的,你不能走,繼都……你不相信我媽?”

    霍繼都目光特別冷,冷到我想脫離他的掌控,然後他特別嚴肅的對範霖黛說:“最好搞清楚你母親做沒做過這事再開口,我先送她回去。”

    我先送她回去。

    這六個字回給範霖黛,不容商量,也沒有一點感情,我也不敢再推脫,只得任憑霍繼都往外帶。

    出了大門,我不肯跟他走,畢竟今天是他和範霖黛的派對,於是我當着他的面打電話給沈淖,讓沈淖來接我。

    一通電話打完,霍繼都冷冽不少,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一把掐起我,把我舉到暗處,噴灑出來的氣息隨之而來,打在頭頂,我慌得不知所措。

    現在這情況,和他相處的空間太狹小,他膝蓋半曲頂着我,很容易讓人緊張。

    我未開口,他先聲奪人:“你想幹什麼?爲什麼做白崇祕書?”

    “不關你的事,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嘴犟的說着。

    他的氣息倏地靠的特別近,迎面呵在我脣上:“不關我的事?我要非得管呢?”聲調揚了好幾度,頗有些欺人太甚的架勢:“今天和張若虛眉來眼去……真有本事,打算迷多少男人?”

    迷多少男人?

    我怒了:“這不是你一個結婚的人該問的。”僵持不下,我掙的辛苦。

    霍繼都加了點勁,輕悠悠一扯,我整個人撞上他堅硬的胸肌,手磕絆到他皮帶上。

    他沉沉的說:“白崇不是什麼好人,上面正在查他……抓住機會肯定把他踢出去,懂不懂?你在他身邊沒盼頭,想去哪,我幫你,成不?”

    他語氣放柔,像在商量,可我暫時不會離開白崇,拒絕的乾脆利落:“你的好意我領了。”

    “領了?”霍繼都冷哼一聲,聲音低的幾乎要把我壓到地上:“領了就給我離開白崇。”

    他選擇和範霖黛結婚,和我之間那些事兒也說開了,有什麼立場再來要求?

    我仍舊耿耿於懷他昨天晚上的話,脾氣涌上來:“我行的正坐得端,不需要你多費心……我就是再去勾引別人也和你沒關係,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怎麼補償都行……”

    霍繼都並不好看的臉色又澱了幾分,暴風雨來臨。

    他拉着我的手移到我心口:“你心呢?莉莉,都他媽丟哪了?我告訴你,你怎麼補償都不行,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當初做的事……你給老子聽清楚了……能不提純粹因爲愛,愛和原諒是兩碼事,老子壓着在,釋放出來能氣死,現在關心你知不知道壓了多少?嗯?”

    他捧着我的臉質問,我眼前昏暗一片,他說他一輩子不會原諒我當初做的事,不提是因爲愛,我早該想到,即便當初有原因,我做的也太絕。

    兩年,一點音信都沒有,誰都會受不住吧。

    我突然發現,他還能對我好言好語簡直就是恩賜,我有什麼資格對他發脾氣?

    從混沌的思緒裏緩過神,我沙啞着聲音:“……我從沒正式向你道歉,我特別自私,我是個壞女人,我把你傷了,如果你不原諒我,我也不會說什麼,但是……”

    我不想看到他討厭我的眼神,我一直麻痹自己霍繼都對我還存有關心,他原諒了我的當初,現在知道事實,心裏怎麼能好受?

    堵住了,澀澀的。

    後來,我和他都沒說話,僵持很久霍繼都才才伶仃散落地開口:“做到我滿意……滿意,爲止……”

    我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是讓我服從還是單純的身體接觸,急迫的回:“可你也說過我倆兩清了……”

    他有範霖黛,不可能揹着她和我糾纏,突然又覺得好笑,和他剛說好各走各的又交疊到一起。

    然而這次,我必須狠:“我不需要你的原諒,要恨就恨……”

    不遠處一聲‘莉莉’傳來,沈淖來了,又看了一眼霍繼都,我想從他的禁錮下離開,他沒松,把我拎緊,而後才緩緩鬆開。

    我頭也不回的走向沈淖,一直在想可能我從未看清過霍繼都,他的複雜遠遠超過我的認知範疇。

    唯一令我欣慰的是上面開始調查白崇。

    沈淖見我神情不對,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沒把事兒告訴他,和他一併回了家。

    我母親剛把小奶娃哄睡了,見我們回來,忙招呼傭人煮夜宵。

    沈淖連連說不用。

    我母親溫婉的笑出聲兒:“等會兒別人也得來,我要備幾份……”

    我禁不住好奇:“別人是誰?”

    我母親神神祕祕:“你大姨,哎……我算算,快三十年沒見了,我被拐賣的時候才十二歲。”

    大姨?被拐賣?

    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疏理,腦子裏亂如麻,我一直以爲我母親孤身一人,沒想過有親人。

    正巧聶雲從裏間出來,他解釋了一個大概:“你母親小時候有點‘懵懂’……”見我聽不懂,直接說了:“她是個呆子,又不說話……小時候在外面玩被人從北京拐賣到四川賣給我朋友做老婆,我朋友在馬來西亞有生意託付我照顧她,後來,我朋友沉船出事了,我就一直養着。”

    我驚訝的半天不知作何反應,原來我父母的愛情這麼曲折,這麼陰差陽錯。

    那個年代通訊不發達,手機在中國上市不久,按聶雲所說,我母親有點癡,找不到家也正常,可這事聽着總覺得寒心,分開三十年,我外婆肯定急壞了。

    想着,眼角泛淚:“你母親應該很擔心……快三十年,太久了……”

    如果我和霍繼都三十年未見,我可能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有時候最痛苦的不是恨,而是愛。

    我母親被我感染了,也在流淚:“是啊,腦子要沒有問題早就該回家了,可又是自閉症,當年沒有自閉症這個概念,老天爺捉弄人啊……前幾年來重慶,我讓人在北京打聽家裏人的下落,可找不到,你爸也找了很久才知道她們以爲我被賣到甘肅,舉家搬過去了……是我找錯了方向……”

    心動容的厲害,我摟着我母親。

    門外傳來熱切的呼喚‘星星啊……星星……幺兒……’,我母親像一陣風從我身邊跑着躥出去,我緊跟着,只見院子裏兩團人影疊抱在一起,哭的撕心裂肺,嚎啕聲不斷……

    “都三十年了,我們不抱希望了,以爲你不在世了,媽聽人說你被賣到甘肅非要住在那不回來……”隱隱約約,抱着我母親的女人哽咽的哭訴。

    我媽沒說話,一個勁小聲哽,時而傳來哭聲,聶雲走過去把她抱到懷裏:“身體那麼差,別哭了……這不是見到姐姐了,應該開心纔是,之後陪你去甘肅見見媽,把她接回來。”

    我也走過去,乾澀的對着抱着我媽的中年女人開口:“大姨……”

    中年女人眼角又泛出淚,本就哭的紅紅的眼睛疼惜的不得了:“你是莉莉吧……我是大姨,是……”她抓着我的手不放:“你和你媽媽長的真像,你比她還漂亮……”

    說完,又開始捂着脣低着頭哭。

    我媽激動的語無倫次拍她的背:“我女兒心情不好,你也趕緊別哭了,屋子坐着吧……”

    大姨把身後一個短髮女人拉過來,對我媽說:“這是我女兒,冉冉,叫小姨……”

    短髮女人乖巧大方的喊:“小姨……”目光掃到我,笑着說:“你是莉莉吧,我見過你,我也是總軍部的,之前是白崇祕書……我叫宗冉。”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