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說我是愛情老司機 >117:被拉下水
    半晌,霍繼都紋絲未動,隻字未提。.1kanshu

    我拉回神思把紅包放回去,問:“你要說什麼?霍繼都。”

    “忘了”。”霍繼都嗓音沉沉。

    瞥一眼他立體的側臉和安安靜靜垂着的長睫毛,有那麼一瞬間,我懷疑這男人是故意的。

    之後,他也沒說話,快到家時突然開口:“我和範霖黛之間你沒有想問的?”

    我擡手遮了遮眼睛,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繼而有些嘲弄地笑了笑——莉莉,你想知道?爲什麼此時這麼優柔寡斷?

    優柔寡斷得都不像原本的你了。

    但我心裏確實對這事有那麼兩三點想法,修長的指甲在雀楓木門鑲上摳了摳,終究搖搖頭:“不感興趣。”

    車猛的一停,霍繼都嗓音再度傳來‘不感興趣?’沒有剛纔那麼重,輕飄飄的,仿若飄蕩在遠方。

    停下車他也未再發動,接了我母親一個電話後沉穩倚着光面座椅。

    “霍繼都,你不開車?”

    我有點急,他仍舊沒回應,匆匆點了一根菸,手胳膊搭在車窗邊。

    嗓音蘊着穹散的說:“你對以前一點都不懷念?徹底忘了?”

    “霍繼都,你有範霖黛了。”

    原本我準備說‘我忘了’,不知道爲什麼卻岔出這麼酸溜溜類似於質問的一句,我三年前做的事太惡劣,在他愛我最盛的時候離開,留給他痛苦和兩年的獨自想念,即便諸多因素也無法原諒,有什麼資格再去質問?

    想到這,猛然覺悟,原來最可憐的不是我,是他。

    霍繼都又吸了一大口煙,大拇指食指隨性反夾着菸蒂:“範霖黛?莉莉,你以爲什麼是愛情?”

    他的話太高深,是我從未思考的,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心安理得。

    淡笑一聲,別了別頭髮:“我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霍繼都,即使當初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和你在一起。”

    這話說出來可能令人反感,但我愛他,也只愛他,如飛蛾撲火,我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霍繼都脣角極輕地微揚,嗤笑一聲,啓動車子……

    後來的一路,他開的飛快,和我一起回家,進入大院,我遠遠的喊我母親。

    她抱着孩子出來,看到我眉頭皺成一小簇。

    “莉莉,你把我急死了,一顆心整天提着都沒放下來過,誰把你帶走了?沒事兒吧?”順便對霍繼都投去感激的姿態:“謝謝你,繼都,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去哪裏找她。”

    她總算對霍繼都軟和了一次,我笑笑:“你之前不是對他態度挺惡劣的?”未等她搭話,隨即催促:“趕緊進屋吧,你手上抱着孩子,不累嗎?”

    話剛收音,霍繼都從我母親懷裏把孩子掐到自己身上,一開始小奶娃不願意,一個勁鬧騰,霍繼都把他舉的高高的和他遊戲,他才咯咯笑地如意。

    我母親留霍繼都喫晚餐,聶雲一直到晚餐結束都沒回來,出於感謝,我出去送了霍繼都。

    巷子有點長,他的車停在外面,我陪他走了這段路,走到一半,他突然滯了步伐,身體悠悠靠着牆壁,攜了一身冰涼的冷意。

    我下意識地看他一眼,他也恰好也低着頭,湛黑的眼睛裏隱隱閃過一抹光:“莉莉,能不能好好相處?像朋友也行。”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有點灼然,半晌沒眨眼,盯得我略微不自在。

    我慢慢答道:“可以……霍繼都。”

    其實我倆都知道不可以……可有時候即便扭曲現實也想和對方有那麼點兒糾葛,說白了,心理作祟。

    霍繼都眼神深了幾分:“我和範霖黛的事,你真不想問?”

    “問什麼?”我反問:“要是你不用人送,我就先回去了。”

    轉身的瞬間,他一個用力把我桎梏在牆面上,氣息在我臉上盤旋:“你問,問什麼我都告訴你……”伸手捋了下我的頭髮,失控的摩挲着我的臉頰:“我統統告訴你……”

    他的反應出乎我意料,我看不懂他眼神裏的意思,這個關頭,兒女情長是件很奢侈的東西,即使得來也不會長久,我抿脣笑笑:“我沒興趣,也不想知道,無論你和範霖黛發生什麼,我都祝你好運,霍繼都……”

    他原本摩挲着我臉頰的手重重垂下,略一勾脣,笑的十分詭異,十分危險。……

    “莉莉,你是不是吸血鬼?你看不出來?我……在求你……”

    最後四個字,他貼着我耳朵,氣息全灌進來,有點癢,接着,他銜住我耳垂,小心翼翼舔舐。

    我任憑他動作,紋絲未動的靠着牆壁。

    幾分鐘後,他從耳垂吻到脖頸,氣息呵在鎖骨上,動作停了,倏地離開我的身體,沒再瞧一眼,揚長而去……

    我側了側視線,他的步子邁的很大,一小會就看不見人影了。

    夜黑漆漆的沉,如我的心,有時候愛情沒有理性可言,即使對方多惡劣,傷害你多深,最後你還是免不了掉入對方圈套。

    因爲範霖黛沒有說服我替白崇作證,所以白傅再次找上了門,這次他沒在路邊等,直接衝入我家,隨行的手上拎了不少禮物盒,打頭的是兩大件cartier白色細紋盒子,大紅色絲帶特別顯眼。

    我母親也知道不單純,當頭攔着:“白委員,您這是做什麼?”

    “聊聊天而已。”白傅語音有點模糊不清,但不妨礙暗示的傳達。

    怕我母親脾氣急受傷,我身體一橫,把她拉開:“讓傭人倒茶吧,他估計得站一會……”

    白傅面無表情笑笑,示意那羣人把東西放下:“難得聶小姐如此深明大義,既然如此,我們進一步說話。”

    我不爲所動,默兩秒,冷冷一哼,“沒有那個必要,白委員,你要求的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再攀談也沒有用。”

    白傅勾勾脣:“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得一準跟着趟這趟渾水……”

    他的嘲諷語氣令我母親很不舒服,我母親作勢反擊,我趕緊抓着她的手,眼底含笑地掃着白傅,沉聲:“恐怕先進去的已經淹死了,白委員,我等着。”

    我的話並不好聽,大有和白傅撕破臉皮的架勢,他原本態度強勢,現在更是獨霸一方,猛地提高聲音,指着我‘大發雷霆’,“聶舒,給你臉不要臉,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誰臉上都不好看。”

    我不恥於他的做法,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拱了把火:“這個世界除了臉還有別的,慢走不送。”

    話音尚未落地,白傅眼神一示意,隨行的人把禮物從裏面拿出來,全扔在地上狠狠踩着,一套紅寶石的項鍊和耳釘掉出來,還沒來得及仔細看,耳釘就被一雙穿着灰色運動鞋的鞋粗魯的踩上去。

    我母親身形不易察覺地縮了縮,家裏的傭人看情況不對勁,一個個從裏面拿了切菜用的刀具出來站着。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先動手,假若先動手,錯在我們,責任也會我們擔。

    焦慮之下,看到草坪上的水龍頭管子,我移開幾步走過去撿起管子,對準白傅那羣人不停地噴。

    “我沒請你來,也沒叫你帶禮物,你在這裏撒什麼野?”

    他們渾身溼透,個個跟落湯雞一樣,最後只得落荒而走。

    因爲這個意外,聶雲當天晚上就又請了幾個保鏢過來,深夜時分,他過來我房間說‘紀檢委剛纔給我打電話,說明天會找你’。

    我也意識到了,白傅可能真的狗急跳牆把我拉下了水。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有面對,我回聶雲:“你別告訴我母親,不然她又得擔心。”

    照顧孩子已經夠喫力,我不想她再折騰。

    第二天,聶雲找了個理由讓保鏢帶我母親離開,獨留我一個人在家等着。

    十點鐘,來了兩個人,我二話沒說,十分配合的跟着他們的紅旗車走了。

    進入辦公大樓,由於我的身份暫時是自由人,不屬於被懷疑對象,他們把我帶到觀察室例行詢問,不一會兒,白崇也被帶進來。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臉上好幾處傷口,嘴角結了血痂,眼角赤青一片。

    見到我,眼裏凶神惡煞,我估計要不是被攔着,怕是早一腳踹上來了。

    “白崇,好好坐着,你那是什麼眼神?不滿意。”審問官之一肅聲發話,朝白崇的方向指了指。

    白崇眸光輕閃,規規矩矩的往我對面的椅子挪步。

    我和他之間隔了一個5釐米的磨砂玻璃,所以也觀察不到他表情,只能大體勾勒出他腰板挺直的坐姿。

    審問官突然按了一下按鈕,磨砂玻璃立馬變成平面玻璃,估計是爲了觀察白崇和我的交流,他先問白崇:“聶舒是不是你的祕書?擔任祕書多久了?除了公事你倆私下有無交流?”

    視線交上一秒,白崇前傾着身體,雙手交叉,語氣平平淡淡譏嘲:“她這個樣子,男人應該都挺想搭訕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白崇到底經歷了什麼?連回話也如此吊兒郎當。

    審訊官卻是八風不動,嗤笑一聲後淡定如初,彷彿剛纔白崇的嘲諷根本不存在,緊接着問:“你把你和聶舒的關係定義爲什麼?”

    “合夥人,洗錢合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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