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說我是愛情老司機 >120:霍繼都自尋死路
    我不易察覺地閃了閃目光,隨即蹙眉看着不遠處,車子裏坐着的人正是霍繼都,他想幹什麼?

    白傅和保鏢被他狠狠撞倒在地,他從車子裏下來,眼中滿是洞悉的神色,十分冷靜地對我說,“你先離開。.biquge”

    我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離開?霍繼都……”

    地上的白傅已經倒地不起,保鏢同樣如此,兩人受傷應該頗重,我怎麼能離開?

    這時,霍繼都強勢地拽住我的衣服:“莉莉,你到路邊去,唐七在外面接應你。”

    言外之意是他早就計劃好這麼做,還爲我找好了退路?

    我目光逡巡一週,全是研判與堅持:“你不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我暫時不會離開。”

    “那真是不好意思。”霍繼都微勾脣,強硬地抱着我,把我抱往路邊,幾步開外,唐七快步出來,隔着鐵欄把我接過去,塞進車子裏。

    車子開走的那瞬間,我彷彿看到了聶徐的身影。

    忍不住狠狠摳緊椅背:“唐七,霍繼都在做什麼?他爲什麼撞白傅?你們知道了什麼?”

    唐七擰眉,被我問得一時無話,隨即是漫長的沉默,見他半句話都不肯透露,我只好給聶徐打電話。

    接電話時,聶徐的氣息仿若近在眼前,我滿心都是不舒服。

    “你想幹什麼?”怕唐七懷疑,我沒有稱呼聶徐的姓名。

    聶徐閒散的說:“我只是來找你談事,我怎麼知道白傅會去找你,霍繼都會變成瘋狗胡亂咬人。”

    “你記住,我以後不會再接受你的任何會面要求。”

    我氣哄哄的掛斷了電話,唐七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頭看我,四目相對兩秒,他垂眸:“霍爺說二十分鐘後給宋少將和閆中將打電話。”

    我將臉別向窗外,撩了撩耳畔的頭髮,極輕地蹙了蹙眉——是不是我莫名其妙地變的敏感了?爲什麼總覺得霍繼都在利用這件事遮掩什麼?

    但自始至終,我沒說一句話,唐七打完電話開車送我回去。

    一整個下午,我坐在院子裏那棵石榴樹下發呆,一直到深夜巷子口隱隱約約傳來發動機聲音,我才如受驚的鳥兒一般往門外衝。

    入眼,霍繼都正從巷子口往裏,一顆心撲騰撲騰跳的沒完沒了,他走到我面前,沉默許久,開口道:“明天是你兩個弟弟生日……”

    我抿抿脣,不再吭聲,盯着他清清淡淡的臉片刻不離視線,隨後如商量好的一般沒有說話齊頭並進往家裏走。

    聶雲見到霍繼都,臉上堆出驚喜的笑:“繼都。”下一秒發現霍繼都眼角邊的傷口,臉上的驚喜頓時又變成古怪:“你怎麼了?眼……”

    沒等聶雲說完,霍繼都打斷他:“沒什麼,不小心碰到的。”旋即眼風掃向剛剛出來的我母親:“阿姨,明天兩個弟弟過生日,我提早來祝福,給兩個紅包……禮物回頭讓唐七送過來……定了兩輛邁凱倫1:1……”

    我母親臉色很平靜,說了句‘謝謝’,約摸也也看出霍繼都不尋常,沉澱聲音良久忍不住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事?”

    “沒什麼,今晚恐怕得在這裏叨擾一晚。”

    大家心照不宣,霍繼都肯定有事,既然他說在這裏,我父母也沒排斥,點頭答應。夜深人靜,我問他白傅如何,他只淡淡說很好,自己困了,讓我別擔心。

    我擔憂了一夜,心如貓抓。

    霍繼都幹了什麼?他爲什麼來我家,又爲什麼這樣失魂落魄,我統統想知道,統統不知。

    第二天是我兩個弟弟生日,我母親不喜熱鬧,來的人不多,只有大姨和宗冉,霍繼都父母,開了一張大圓桌。

    霍繼都父母進來時霍繼都已入座,放下手中的禮物,楊瑜慢慢坐到霍繼都身邊,口氣很不好:“繼都,昨天霖黛打電話給你,她說你不接電話,到底怎麼回事?”

    一瞬間,衆人安靜,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霍繼都。

    霍繼都還未回話,一把熟悉的嗓音當先傳入耳中:“繼都……”聞聲看去,院子裏,範霖黛和她母親拿着禮物倉促而來。

    進入正廳,範霖黛先開口:“聶叔叔,楊阿姨,不好意思……我來找繼都,聽霍伯伯說今天是你家兩個小公子生日……小小薄禮,還望您不嫌棄。”

    聶雲和我母親站起來接過禮物:“坐吧。”

    我母親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露出太大波瀾,繼而稍一攬聶雲,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傭人很快端了兩幅碗筷過來,我自範霖黛處收回視線,旋開笑容。

    範霖黛坐下後,當頭一句:“繼都,你怎麼昨天不回家來這了?我打你電話也不接……我打給伯伯,伯伯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你去哪也不告訴我。”

    她有點兒喧賓奪主了,今天本是我兩個弟弟生日,這種私事她再怎麼着都應底下問,估計太愛霍繼都纔會不分場合。

    霍繼都銳利深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板着一張臉,什麼話都沒做迴應。

    其他人也是默然。

    遂場面就這麼陷入僵持。

    我還從未見過這種沒有人出來打圓場的情況,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霍繼都兀自笑笑,但看起來也沒有笑的意思:“要是不想待,我帶你回去。”

    說着,他走到範霖黛身邊拉着她轉身就要走人。

    範霖黛猛地甩開:“你爲什麼動不動就往這裏跑?我們還有三天就要結婚了,婚紗沒試,戒指沒試,婚禮沒彩排,你想怎麼樣?我跪着求你嗎?還是你覺得我沒有聶舒好……你一直想着她,她一回來你就巴不得拋棄一切衝上去,我一直在忍耐……你不愛她,你到底在塗什麼?”

    一語出,我恍恍惚惚,我母親也嗅察到不尋常的氣息,繃着臉,當着衆人的面直接呵斥:“把她們的碗筷撤下去,既然不是誠心誠意送祝福,我們也不必接待,不好意思,范小姐,範夫人……這裏廟小容不下大佛……請你們自行離開。”

    範霖黛母親給了我母親一記不悅的眼神,面子上也很不好看。

    範霖黛呵呵冷笑一聲:“有這樣的待客之道?我不過是問一句話罷了。”

    我母親一時未接話,只與範霖黛對上了一眼,情緒激動,隨後一拍桌子:“你和霍繼都怎麼樣是你們兩的事,但別牽扯到我女兒……”

    “牽扯?是不是要我數一數你女兒到底做了什麼,你才善罷甘休覺得你女兒清純可愛,其實她只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披着一張清純皮的賤人……”

    範霖黛一股腦,像是將對我所有的不滿悉數說出口,霍繼都立馬阻了她‘住口’,言語冷冽如冰,範霖黛母親慌了,趕緊扯範霖黛,但她阻止不了,只能幫她失態的神色稍加遮掩地搭腔:“霖黛今天氣糊塗了,你們不要介意啊,她昨晚一夜沒睡就是爲了等繼都,結婚的女人都有點神經虛弱……”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了警車的聲音,不多時,兩個警察進了屋子,我們納悶間,他們直接走到霍繼都身邊:“霍軍長,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範霖黛面部表情很僵硬,眼睛直勾勾在警察和霍繼都之間徘徊,然後悄悄扯了扯霍繼都,驚恐的問:“繼都,這怎麼回事?”

    “我昨天在鬧市撞了人,把人撞昏迷了……晚上來聶家避難,今天是兩個弟弟生日,順便參加就沒回家,手機落在唐七車上了,滿意了?”

    範霖黛整個表情都滯了。

    霍繼都十分坦然地與她對視上目光,斜斜地冷笑,而後跟着警察離開。

    楊瑜當頭一促抓住霍繼都:“繼都,怎麼回事?你只是接受審問就行了,是吧……”

    “可能,得坐牢。”

    得坐牢,三個字如電閃雷鳴讓我渾身無力,我喃喃自語:坐牢……坐牢……

    範霖黛臉色煞白,眼鏡瞪的很大:“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沒有人搭話,霍繼都沒再顧她,轉身跟着警察往外,匆匆回神的範霖黛趕緊跟隨,邊跑邊吼……

    而我早已經癱軟到椅子上?坐牢?爲什麼?爲什麼?

    霍繼都給自己的計劃是坐牢?不可能,不可能……餐桌上只剩下我們三個人,我失魂落魄的撐着桌子站起來,‘砰’的一聲卻摔到地上。

    聶雲和我母親趕緊扶我起來:“莉莉,你怎麼了?”

    冷冷的虛氣往外冒,我慌里慌張的說:“因爲我是白崇的祕書,白崇被關進去,白傅要我說點好話……昨天出去遇見白傅,霍繼都不知道怎麼也在,他開車撞了白傅,昨晚他過來我以爲沒事的,沒事的……我也不知道……”

    怕我母親擔心,我把事情的真相扭曲了一些,然後叫聶雲:“爸,你送我去房間坐一會,媽,你照顧兩個弟弟……”

    回到房間,我把霍繼都做的事又重新說了一遍,然後揪緊聶雲的衣服:“求你現在去看看……他不能有事,真的,不能……他還那麼年輕,纔到北京,不能在這一塊留下陰暗的東西,爸……”我哭了:“你去看看,求你了……”

    聶雲撫摸着我的頭髮:“繼都不會自尋死路,你放心,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莉莉,我先過去看看,你彆着急。”

    心頭微微絞了一下,我閉着眼,霍繼都走之前我撞上他湛黑的眸子,他的眸光很深邃,很專注,只凝着我……那樣的景象似乎還在眼前晃悠。

    剎那間,我覺得自己真的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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