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說我是愛情老司機 >152:加入陰謀戰
    “你想幹什麼?”電梯狹小,霍繼都渾身戾氣不散,確實我不好受。.%d7%cf%d3%c4%b8%f3

    ‘趕緊從他懷裏下來’這念頭一瞬從腦海蹦出來,但見他板着臉色就什麼也說不出口,神情漠漠,我捋一遍和他的曾經,悉尼初遇,他無情與冷漠,重慶再遇,他失控和呵護,這個普世是非觀時刻捺心裏,不顧別人眼光的男人,再看,仍舊英俊令人心顫不已。

    很快,我壓下回憶,冷着一張臉,“霍繼都,放我下來。”霍繼都低頭與我對視,眼裏摻着複雜與凜冽,我一眼不眨,不欲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不放。”他混着性子。

    話出口得猝不及防,我眼極輕地一狹,瞬間的功夫,電梯門‘叮’一聲打開,霍繼都端抱着我,即便刷卡也沒鬆開半毫手,我早該料到照他以往作風多半不會輕易迎合我要求。

    放我在地上,霍繼都鎖了門。

    頓時,周遭充着一股危險氣息,像草原上貓科動物捕獵前奏,危險的蟄伏,“莉莉,事情一件件解決,無論你想撒潑,想砸什麼,我都能受,但是放你走,不太可能,太危險。”

    一件件解決?我心裏一窩子火氣,故意惹怒他,“你先把兒子給我找出來。”順手就抓過桌上裝飾直接朝他的腳邊擲去:“我只要兒子。”我拿捏準了位置,所以沒有砸中他的腳。

    地上鋪着厚厚的人字形地毯,裝飾品也沒有碎,霍繼都沒說話,默着一張臉,戛然無聲。

    我沒去看他的臉色,也不屑去管自己此舉會惹來怎樣的後果,“出去吧,我倆現在這狀態沒辦法談,你把自己邊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霍繼都並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我便無視他去拿衣服沐浴。

    然才準備推浴室門,霍繼都一掌過來壓住門,我怎麼都扯不開。

    憋着火一上來,猛地用力,“你想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分了,分了……分了嗎?”計劃這次千萬不能落空,這是最後的機會,假若我做不到,以後蘇嬴何定然會加大警惕。

    霍繼都沉默站定,低垂眼簾盯着我,頃刻框住我整個身軀,“我只想你好好的,我不能放任你去冒險,你懂不懂?你受傷我心裏有愧疚感,你罵我,你糟蹋我,我不管,但你從外面受傷了回來我會心疼,這一塊……”他硬得跟石頭似的胸膛貼着我,我踉蹌着往後退,後背緊緊貼着浴室的門,霍繼都氣息落在我額頭上,“莉莉……我們可以計劃好一切。”

    旋即霍繼都拂落我防備擋在他和我之間的手臂,霍然抱住我,“讓我來做,我答應你一定毫髮無傷帶孩子回來,行不行?”

    說實在,他的溫柔一向最剜人心,他輕柔的話語結合霸道動作擾動我心底堅持,但,事兒太多,我不能半途而廢。

    這個男人有洞穿別人的本事,推理和觀察力驚人,若真爲我做了全部,不累?

    我於心不忍,眸底一厲,冷笑,“遲了,霍繼都,我倆之間的紐帶只有孩子。”剛剛纔讓聶徐吐那麼點線索,必須披荊斬棘。

    霍繼都手輕輕鬆鬆扣住我腕,“想要我做什麼?只要你提,我什麼都照做。”

    胸口好似壓着一塊石頭,某種翻涌的情緒要從縫隙裏奔涌出來一般,我咬着牙,“我要你出去,然後解決你身邊的事,至於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希望,在我看來我倆之間結合很諷刺,感情基礎薄弱……”話未落音,便聽一句嘲諷兜頭砸落下來:“感情基礎薄弱?聶舒,你良心哪去了?你講這句話的時候心不跳嗎?我愛過誰?這些年我愛過誰?你怎麼不睜大眼睛看看,我不愛你能縱容你?我不愛你能一直在你身邊繞着?我力氣多的沒地方出?還是腦子抽了?”他雙手扶住我肩膀一下下晃,火氣儼然沸騰到極點。

    我繃住臉,下巴緊縮,突然就安靜了,他說的沒錯,但我欲趁機做點什麼的想法很濃,這是個契機,我下定決心的契機,不能就這樣毀掉。

    霍繼都冷眸,頃刻,說,“寶貝兒,我真的只想談談,你把我一顆心攪滅了。”

    我不作聲,霍繼都拉我,我胳膊一縮,直接撞到浴室門,‘咚’一聲響,疼的我齜牙咧嘴一縮。

    霍繼都特別緊張的問,“哪裏碰疼了?”然後自行琢磨着我剛纔撞擊的位置,捏了捏。我依舊不言語,修眉輕蹙。

    他立時把我袖子撩開,發現手肘一小片淤青,“我帶你出去擦一擦。”

    我不發一語,他眼裏泛出怒意,極度剋制:“莉莉?”

    烏烏的瞳仁對視上他,我清清冷冷地說:“走吧,我自己會擦,耗着沒用,霍繼都,不爲別的,我心裏對你越來越不確定,我不信任,可以了嗎?我沒想繼續愛你,現在……能走了嗎?”是傷,是毒,是一擊致命的武器,霍繼都眼裏的痛苦難受我並非看不見,只是視而不見。

    安靜一瞬,我欲從他掌中抽回手,他握緊沒放,我便抿緊嘴巴與他對視,面無表情,他高大的身軀恍惚了幾下,然後踉蹌後退……

    直到門輕飄飄打開,關上,我才微微一怔,好像,周圍冷颼颼的……怔過之後,我走進浴室,像木頭人一樣清理自己……霍繼都,是我的血管,緊緊鑲在身體裏,怎麼抽都抽不出來,除非死掉。

    第二天一早,聶徐打電話給我,“莉莉……他願意和你見面,但有一個條件,你必須避開蘇嬴何。”

    我不出聲,表情平靜,不答。

    聶徐繼續說,“莉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能,回頭你把地址發給我。”

    掛了聶徐電話,我從衣櫥裏掏出塔夫綢毅紅色襯衫和黑色長褲,然後又拿出短靴把長褲褲腳塞進靴子裏。

    走出酒店,蘇嬴何身影赫然出現,他敞開靠向酒店一邊車門,“是不是去軍部?我送你……”

    我渾身僵硬,這樣巧合?偏偏今天那個人答應和我見面蘇嬴何就來了。

    蘇嬴何將我的僵硬看進眼裏,不顧我的意願,堅持,“上車!”

    “呵,”我出聲嘲笑,“一個上將做一個女人的司機?掉價不。”在未到蘇嬴何身邊我得站他對立面,擺出一副不屈服的姿態。

    “頭髮短了性子也差很多,莉莉,你現在這張嘴毒的要命。”蘇嬴何冷聲聳聳肩,手指骨節捏得咔嚓咔嚓響:“可惜了,我並不喫這一套,據我所知,你今天準備和某個重要人物見面,是不是?”

    他怎麼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腦海一連三個疑問,我未應允,薄脣復又深深一抿,抿出堅冷,視線往旁側一挪,避開蘇嬴何的深究。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彷彿一切你計劃的東西他早已看穿。

    約莫我疑慮明顯,他折眉,語氣比方纔歡快不少,“這個世界以利益爲重,多少人爲追求利益頭破血流,但錢和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你懂不懂我的意思?識時務者爲俊傑……”

    略略一遲疑,腦子似乎立馬清醒了,蘇嬴何跟蹤我,我到那家炸雞店,他不可能不去查,他說錢和命相比不值一提,識時務者爲俊傑,是在告誡我還是在暗示別的?我異常謹慎,內心也忐忑。

    黑眸深斂,不禁再暗沉兩分,與此同時,蘇嬴何離開。

    眉心一冷,我迅速走到自己車裏,手掌猛地抓過放在車裏的手機,打給聶徐,“你的人不靠譜,曝露了……蘇嬴何知道我今天和他見面。”

    “不可能。”聶徐聲音緊緊攝住我,“我的人絕對靠譜,莉莉。”

    我眼眸遽然凌厲,陰沉着臉,“你先試探下他再說,你告訴他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改天再約看看他什麼反應,聶徐,並非我多疑,這事事關重大,搞不好我倆都得死,小心翼翼最好,這年頭多的是挖牆腳的……”

    聶徐收斂了他以往那股子狂妄自大自視甚高的架勢,似笑非笑,“莉莉,不得不說這幾天你令我刮目相看……你的想法和心思比我想象的要靈活多,你配得上和我合作。”

    什麼意思?

    兩三秒後,我姍姍來遲的氣急敗壞地打破沉默,“聶徐,你暗算我?”他的語氣和措辭絕非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義憤填膺的面容扭曲一秒後,我不疾不徐曼聲:“你什麼意思?”

    問話直白,聶徐訕笑一下,扯嗓子直勾勾說,“你以爲我沒有發現那個男人早就背叛我投靠蘇嬴何?聶舒,想要和我合作你得夠資格,我若是不考察你怎麼能混跡到今天?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不是白說……呵呵……在官場不站隊,不挪利,很難存活……懂不懂?我一步一個腳印周圍得丈量很多次才能下腳。”

    我彷彿能看見他眼裏裹上的濃濃譏誚,那股子直白白算計讓我極度恐慌,整顆心都在抖平息不下來,太可怕了,聶徐和蘇嬴何教會了我什麼是陰險狡詐。

    怪不得這兩人至今屹立不倒,怪不得我的孩子能被蘇嬴何藏這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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