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夜蓉傳 >第十七章~一同入宮
    “沈千金,您入了宮,切不可像在刑王府這般無理取鬧。.biquge”阿和瞧着夜蓉沒好氣的說。

    老實說,自這個沈夜蓉入了刑王府,便沒發生什麼好事,況且沈夜蓉這個不好招惹的個性,讓阿和也是受夠了。早點送走她也讓自己放輕鬆些,自己堂堂刑王貼身侍衛,整日爲了這個沈夜蓉一點瑣事操碎了心,讓阿和也有些覺得自己像個嬤嬤一般。若她不是沈府的千金,自己早就給她點顏色瞧瞧。

    也許是要離開了,夜蓉也聽出他語氣中的這般不屑,換做原來,他也不敢用無理取鬧來形容自己。還真是阿諛奉承。

    “多謝阿和大人關心,我會銘記在心,進了宮也不會忘了大人的。”

    聽到這話,阿和也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那我還真是謝謝您嘞。”

    自己現在就是堂堂刑王侍衛頭領,怎會需要這一個小小的沈府千金幫忙,刑王信自己便夠了。

    他句句話裏帶刺,夜蓉也不想同他多說

    “大人,我已收拾好入宮的行裝了,即刻出發。”

    刑王府外,即將入宮的夜蓉回頭望了望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刑王府,好生氣派的牌匾啊,皇家果真不同。

    父親,母親,夜蓉想法子來尋你們了。

    隨即,夜蓉便上了馬車。

    一眨眼,便到了宮門。

    相比於刑王府,紫禁城就更勝一籌。

    兩旁的侍衛駐守在側,過往的行人則是匆匆忙忙進進出出。

    耀眼的珠寶鑲墜在宮門上,那些講只需顏色的調和便看上去比皇家還氣派的話實屬一派胡言。許是根本用不上那些名貴的珠寶,想着便放出謠言來蠱惑他人。

    想着,馬車便入了城門。

    如此,便入宮了。說起來,倒也是容易。

    “前方是何人?沈府千金在此,還不速速讓開。”

    後方的馬車傳來了馬伕的呼喊聲。

    送夜蓉入宮的馬伕自然也不甘示弱“刑王的馬車也敢阻攔,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人頭了。”

    沈府千金?夜蓉想了想,除了沈嚴之,這京城中沒有第二個沈府了。

    自己這才離開沈府,這沈嚴之便迫不及待的再送一人入宮看來此人也是沈府派來的眼線。看來要除。

    後方那車伕瞧着覺得勢頭不對,連忙道歉“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叫人過。”

    “既然如此”夜蓉的車伕話裏有些得意,“就趕緊讓道。”

    果然這來自有權有勢家的車伕都不一樣,這權勢的大小也是重要至極的。

    近日,宮中既無宮女選秀,也無逢年過節。不知這沈府此時派人入宮究竟有何目的。

    夜蓉也來不及多想,車伕已經駕馬了。

    “姐姐留步。”

    這聲音爲何有些熟悉

    一個長得精妙絕倫的女子從車裏走出,攙扶着一旁的車伕,看上去似有娘娘的氣勢。

    “覓兒?”夜蓉這一臉的震驚無處安放,“你怎也”

    念在旁邊有兩車伕,夜蓉也不好開口。

    曾覓兒似乎早就注意了這一點

    “姐姐,許久不見,您這些時日去往何處了?妹妹想你得打緊,聽聞姐姐要入宮,妹妹這下便終於遇上了。”

    果然是曾覓兒,說話滴水不漏。

    “妹妹擡舉姐姐了,怎的,妹妹是陪着姐姐入宮的?”

    如此一來,自己在宮中就有了幫手,這便是言寬的計策?

    曾覓兒覺得她們此時在宮門口說這些有些不妥,連忙招呼道“姐姐趕緊進去吧,外面有些涼,千萬別凍着。”

    夜蓉有些遲疑,但還是轉身上了馬車“那我便走了,最後祝妹妹節節高升。”說完,夜蓉瞧着車伕那不爲所動的樣子,衝他喊道“車伕,喚你走可聽清了?”

    那車伕似乎是在思慮着,這會兒突然被人打斷,臉上略帶些怒氣,卻也照常駕了馬車。

    這皇宮大到令人發慌,駕着馬車都一個時辰有餘,竟還沒到舞者該居住的地方。

    “究竟還有多遠?”

    眼見着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夜蓉還是頭一次這樣心裏發慌。

    那個車伕沒有回話,只是突然馬車漸漸慢了下來。他壓低聲音道“沈千金,這便到了。”

    夜蓉正欲下車,可當她掀開車簾的那刻起,發現周圍是一座山,並非什麼舞姬的住所。

    位於前方的車伕凶神惡煞的抽出了藏匿於袖中的匕首“沈家的人還我全家命來。”

    夜蓉是萬萬沒想到,刑王府派來的人居然也刺殺自己。嘴裏還念着要沈府的人拿命來?刑王府和沈府有仇?

    “慢着”夜蓉連忙後退,“我並不是沈府的人,你是否弄錯了?”

    急忙之下,夜蓉也只好這麼說了。在這荒無人煙的後山,哪裏會有什麼人來救自己。

    那個車伕聽了雖然沒有全信,半信半疑的,手握匕首卻在空中停住了“你以爲我就會信你?”

    “那你怎樣纔會信?”見穩下他來,夜蓉也是長嘆了一口氣。果真那些所謂的關鍵時刻總有人挺身而出總是唱戲裏的情節。可真到了生死關頭還是要靠自己。

    看來這人倒也有些良知,並不會濫殺無辜。

    “那要看你如何證明了。”他將匕首藏回了袖中,“今日我且不殺你,你若騙我,便沒有下次了。”

    那車伕欲離開,被夜蓉叫住了“你不殺我自是你的事,現如今你也要先將我送回舞姬的住所,叫我不識路的一人在這偌大的皇宮去哪裏尋?”

    那個車伕聽了聽覺得夜蓉說得很有道理,便轉頭駕了車。

    夜蓉冷不防的從頭上取下一隻簪子,一隻手勾住那車伕的脖子,一隻手用簪子抵着“沒想到我留着這手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那個車伕用着不可思議的語氣問。

    “你當真以爲我虞丘夜蓉是任別人欺負的嗎?”

    “自然沒有”那個車伕未露出驚慌的樣子,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夜蓉卻覺得他十分冷靜。“只是沒想到你是虞丘府的罷了。”

    這種冷靜讓夜蓉覺得他不是一般人。究竟有何目的,夜蓉也不知道。

    奈何現在在這個昏君的統治下,世道太亂。家破人亡的人實在太多,而那些像沈嚴之一般的大戶人家都逍遙法外。

    何不借這個車伕之手

    “既然大家都有共同的敵人,便不要自相殘殺了。”

    良久,那個車伕開了口。

    令夜蓉有些微微震驚的是,此時車伕說話的聲音與方纔大大不一樣。就像是他方纔故意壓低聲音似的。

    夜蓉也將簪子重新插回頭上“既然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那我便不計較你方纔想殺了我。”

    那車伕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駕起了馬車,朝清露館去。

    到了清露館,那車伕便道了一句“宮門快下鑰了你,沈千金好生歇着。”便走了。

    夜蓉也是甚感欣慰。方纔自己的舉動不光救了自己一命,還多了一位盟友,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

    可究竟接下來路該怎麼走,着實惱了夜蓉了。作爲舞姬,日夜都是要練舞的,實乃沒機會去查父親的事。還有覓兒,她若以沈千金的身份入宮,定是沈府送給那個昏君當妃子的。

    不行,萬萬不能讓覓兒冒這個險。

    夜蓉在心裏默唸着。

    言寬,你何時幫我考慮如何走下一步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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