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屠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屠導師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紙包不住火，歸院長早晚得知道這個慘絕人寰的消息。
不過，他覺得先讓歸院長有所心理準備比較好，要不然估計老頭子得暈過去。
“院長，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在我說之前，您先得有個準備，這消息，嗯，可能會讓您受不住。”
歸院長當即揹着手說道：“小屠啊，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這把年紀了，經歷的風風雨雨不知道有多少，豈會連一個消息都承受不住？！你儘管說吧，不用擔心我。”
屠導師聞言，一想也對，歸院長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應該問題不大。
於是，說道：“院長，五天前千眼甄別鏡的十七面附鏡上面都出現了您，嗯，之前在皇家學塾書房裏面看，看話本的畫面。
所以，現在整個海族幾乎都知道了您的這個愛好。”
屠導師說完之後擔憂的看向歸院長，只見老頭子面色如常，不由得心裏感嘆，難怪人家能當院長，看看人家這心理承受能力，真是不得不服啊！
他正想着的時候，就見歸院長雙眼一翻，哽的一聲暈了過去。
屠導師嚇了一跳，連忙又是呼喚又是喂丹藥，剛纔不是說的挺好嗎？怎麼就昏了呢？！
歸院長很快就甦醒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屠導師的衣服：“你剛纔在騙我是不是？這一定不是真的，對不對？”
屠導師有些艱難的說道：“院長，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要不然您問問別人，一問便知我說的是不是假話。”
完了！
全完了！
這麼多年他辛辛苦苦豎立起來的好形象毀於一旦了！
他從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變成了……老不正經！
以後，他還哪有臉見人啊？！
屠導師見歸院長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想要勸幾句，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好乾巴巴的說道：“院長，您，您想開一點吧！”
歸院長當即找到了發泄的目標，怒道：“不會說話就別說！什麼叫我想開一點？我說過我想去死嗎？！滾，滾出去！”
屠導師：“……”
屠導師雖然有些無語，但是想到老頭子此時受到的刺激，還是乖乖的出去了。
他前腳剛踏出書房，就聽到屋子裏面傳來老頭子的哭聲：“完了！全完了！以後沒法見人了！”
對此，屠導師只想說兩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從這天開始，皇家武院的學生們一連數日都沒見過歸院長，因爲老頭子閉門不出了。
屠導師等人最開始沒放在心上，以爲過幾天就沒事了，結果眼看都過去十天時間了，歸院長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就有些慌了。
老頭子雖然不着調，但是本事是實打實的，沒有他這個主心骨，衆人始終覺得心裏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