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想好。
齊飛看她神情，便是頭皮一炸。
他微微的試探，就試探出這個人格要和蘇蝞一樣不走尋常路。不對，現在還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蘇蝞。
他可不會信她的一面之詞。
“你什麼時候消失？”
月傾城：“什麼？”
齊飛：“你要這樣一直在我面前繞？不換班了？”
月傾城不回答他。
前座王業轉過頭來，“飛子，逼x逼賴賴什麼？”
齊飛指了指窗戶。
王業看過去，一臉霧水。
齊飛就知道他真的沒看見。
忽然教導主任那張死亡凝視的臉從窗口路過……
王業、齊飛：“……”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齊飛出去吹風，因爲月傾城在窗戶演蒙娜麗莎，一直看着他，衝着他淺笑，讓他沒法不緊繃。
誰知道，他剛趴在走廊護欄上，手下的牆磚就折射出那張臉。
齊飛倒一跳。
王業剛出來，還沒問他怎麼了，隔壁班的一羣學生就過來和王業打招呼，討論下午和耗子約好要幹架的事。
耗子是六中的狠人。
王業說：“手下敗將怕他幹什麼？”
小夥伴們說耗子上週拜了個剛從裏面出來的人做大哥。
王業一愣，神情有些凝重了。
過了一會兒，一羣人去廁所抽菸，順便商量對策。
齊飛剛要拒絕，想了想，跟着去了。
果然進了裏頭，沒再看到月傾城。
……
下午放學，一羣人集結。
騎着電車往解決事情的坡上走。
月傾城頗爲無語地看着這羣穿着校服的稚x嫩學生，一副老子超壞超痞的樣子，要多中二有多中二。
齊飛雙手捂住王業安全帽上的臉，不想看到她。
月傾城又飄到右手邊朋友的安全帽上。
“齊飛，聽到沒？”
齊飛轉頭向左。
月傾城又出現了。
她，無所不在。
齊飛的戾氣一點點上升。
一直到了地方，還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看了看對面早就聚集的人，王業收回視線，察覺到齊飛不對勁，他拍拍齊飛的肩，開玩笑地說：“飛子，冷靜點，別鬧出人命。”
接着兩夥人相互迎上。
相互放狠話。
月傾城覺得好像小孩子吵嘴……
但對面的人羣中，確實有幾個不是學生面孔，一看就和混學校的不一樣，社會，是見過血的那種。
等小孩子們放完狠話，“大佬們”上場壓軸了，又是放狠話。
說他們來做和事佬，只要以後十三中的這些人見到耗子繞道走，他們可以既往不咎，這也算化干戈爲玉帛了。
王業這邊的人哪願意啊，大家都是混學校的熱血少年！
耗子一看，不樂意了，不服輸是吧，正好有大哥罩着，他也想出出先前憋屈的氣，這不，立馬就出手了。
王業：“飛子，後退。”
齊飛平時沒那麼衝動，今天太煩躁了，一錯位衝出去，一腳把沒有防備的耗子踹倒。
月傾城在耗子的眼睛裏說：“小心臉小心臉！”
齊飛：艹！
一腳又往倒地抱腹的耗子踹。
痛得耗子閉眼。
旁邊一股大力氣踹過來，把齊飛也踹在地上。
王業：“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