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搞不懂顧霆淵突然轉變的緣故,但隨即她也在消息框裏輸入了一個字回了過去:【喔】。
總統套房內已是深夜。
發完消息的顧霆淵便躺在牀上陷入沉思,沒想過慕晚會回消息。
因爲夜深了,她可能已經睡下,只是不知爲何,名字她可能睡下的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給她一條消息,就好像是新婚小夫妻那樣,就算徹夜不歸,也想與她交代一聲。
“叮”的一聲,手機在他放下的一分鐘後響起。
他將手機撈起,垂目看去,很簡單的一個‘喔’字。
即使這樣,這種對話方式也讓他微微不悅的心情莫名的舒緩了不少。
他沒有再回,而是放下手機閉目而眠。
但一秒後他又情不自禁的睜開,出神般的盯着天花板。
要不是赫連的那番話,他和她之間可能永遠都不會這般心平氣和的對待彼此,他深知,一切並不全是爲她的身體着想,而是,他慶幸有這麼一個臺階、讓他暫時放下所有痛恨的臺階,讓他和她之間可以以這樣的方式相處,就算很短暫,他……亦求之不得。
……
翌日一早。
顧霆淵還是忍不住找了時嚴清,希望他可以說服時諾,以十個億將‘天使之眼’轉賣給他。
然而時嚴清給他的回答是:“我很抱歉顧先生,犬子要收藏的東西,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很難說服。”
倒不是時嚴清不賣他這個薄面,而是曾經也有類似的事情,再多的錢也買不了時諾手裏的東西,除非他心甘情願的讓出。
“顧先生不必太客氣。”時嚴清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恕我冒昧,可否問一句顧先生爲何執意要那‘天使之眼’項鍊?”
時嚴清會這麼問,是知道顧霆淵也並非什麼收藏家,若是想要得到orlov鑽石再賣個好價錢,那似乎更不太可能,因爲他顧霆淵最不缺的就是錢。
所以他很好奇,他那麼想要天使之眼的原因是什麼。
盯着時嚴清好一會兒,顧霆淵纔開口:“那項鍊……本是我太太的所有物。”
時嚴清聽聞不禁有些詫異,不太確定的開口:“您……太太?”
“沒錯。”
時嚴清愣了幾秒:“時某愚昧,似乎沒聽說過顧先生已經立室……”
顧霆淵沉默幾秒後給出了最簡單的解釋:“未婚妻。”
時嚴清這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可想想似乎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既然是您未婚妻的所屬物,那又爲何會落到朱老闆手裏?”
顧霆淵斟酌了幾秒,後道:“說來話長,我想尋回項鍊並非上面的orlov鑽石,而是,那項鍊是我未婚妻母親留下的遺物,只是當時爲解燃眉之急纔不得不暫時變賣,原本那朱老闆答應一年內不轉賣,誰知他言而無信,才短短几天時間,項鍊便輾轉到了令郎手上。”
時嚴清也是個正人君子,聽到這番話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時某試一試,看看犬子是否願意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