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愣愣的點了點頭：“嗯。”
“你去那兒做什麼？”他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慕晚自然也注意到了。
她不懂顧霆淵在聽到這個集團名字後臉色爲何會變，但她來也只是因爲弟弟在這裏工作而已。
“我弟弟在這裏工作，所以想來看看他。”
聽到這兒，顧霆淵的面色才緩和了些。
‘帝威’是時諾一年前在御城成立的一家軟件科技公司，但一直都默默無聞，直到半年前才正式出現在大衆的視野裏，有了些名氣。
“我讓秦風去接你。”
慕晚微微怔然，知道秦風一直是他的近身保鏢，一般情況下他都不會讓他離開自己的，而接她這種事，直接讓司機來接不久ok了麼？
“不用讓秦風來……”
她欲開口，卻被他打斷：“他已經去了，你到大門口等着就行。”
她愣了愣，也沒再開口了，似乎也早就習慣了他不容置喙的口吻。
“我還要忙，先掛了。”
說完，視頻通話終止。
好一會兒，慕晚才從洗手間的隔間走出來。
如此費盡心思的演了這麼一出，結果全白演了！她不由得爲自己悲催的人生嘆了口氣。
在別人看來，顧霆淵全身都是優點，可有時候優點多了，自然就形成了一個缺點。顧霆淵在她心裏的缺點就是，太睿智了，以至於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在大門口等了一會兒，果然就看到秦風開着一輛賓利過來，在看到她時，恭敬的爲她打開了後排座的車門。
“秦風。”
“嗯？”被突然喊住，秦風有些意外。
“你在顧霆淵身邊做事，有時候是不是感到特別沒有自我？”
秦風一愣：“慕小姐爲何這麼問？”
“因爲他既霸道又不可理喻，任何事都以自己的判斷爲主。”
秦風先是對慕晚對顧霆淵做出的評價有些錯愕，而後輕笑道：“顧先生在我們眼中本就是‘王’，他霸道自是一種氣場。但‘不可理喻’……”他轉頭，看向後排座的慕晚：“慕小姐爲何會這般評價？”
慕晚：“沒有嗎？我覺得他有時候就挺不可理喻的。”
比如剛纔，爲了控制她的自由權，說什麼債主就是上帝的梗……
秦風輕輕一笑：“那或許只有在慕小姐面前吧。在我們眼裏，顧先生向來是很嚴肅的一個人。在‘王’的面前，我們這些‘臣子’自然也不可能有‘自我’，一切都要爲顧先生的思想爲主。”
當然，這只是在執行工作的時候，私底下他們還是有‘自我’的。
“而且據我觀察，顧先生也只有在慕小姐面前纔會有自己的脾氣。”
慕晚聽聞有些怔忡。
只有在她面前顧霆淵纔會有自己的脾氣？什麼意思？
“他對你們……不是經常發脾氣麼？”
秦風輕笑：“那不是脾氣，而是在樹立權威。只有在慕小姐面前，那纔是顧先生最真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