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慕晚沒再看他。
慕晨忍不住低聲詢問:“姐,你什麼時候認識時總的?”
慕晚微怔:“算不上認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慕晨錯愕。
才一面之緣,時總就這樣對他‘特別關照’,他這毒也中得太深了!
姐弟兩低語,時諾在一旁則豎起了耳朵,當聽到這話時,他不滿的湊了過來,強調道:“什麼一面之緣,明明是兩面之緣!”
慕晚和慕晨同時一怔,掀眸看着他。
“你是說,我們見過兩次?”慕晚真不記得自己之前有見過他。
按理說像他這樣的大帥哥,見一次應該會讓人印象深刻吧?
時諾原本詼諧的臉上漸漸多了一抹認真,他盯着慕晚:“十歲那年,有一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別墅後門,你是不是安慰過一個男孩兒?”
慕晚一臉怔滯,思緒回到小時候。
十歲那年,下着大雨的晚上?
別墅?
呃,該不會是那次她隨着父親去參加宴會的那天晚上吧?
那晚確實下着暴雨……宴會中她有些無聊,便到後院去看傾盆大雨了,然後她就看到大理石臺階上坐着一個身影,全身都溼透了。
當時她出於好心,撐開了一把傘從他身後遞了過去,誰知下一秒就被他掀翻了,丟到了一旁。
“那個男孩兒……是你?”
時諾點點頭,看着她的眸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你總算想起來了。”
慕晚怔滯。
那會兒她才十歲吧?他居然記得她?
慕晚看看自己:“我沒變嗎?”
時諾愣了下:“什麼?”
“不然你怎麼會在電梯裏一眼就認出我?都十幾年過去了。”
他輕笑:“若要記得一個人,不管變成什麼樣,總能在人羣中一眼認出她。”
慕晚一怔,他這是間接表白呢?
她尷尬的扯了扯脣角,沒有再接話。
一名護士進來,打破了短暫的靜謐。
爲慕晨掛上藥水後,護士又看着站在病牀邊的兩人:“這位先生的住院手術還沒辦,你們二位誰跟我去簽下字?”
慕晚第一個開口:“我去。”
“我陪你去!”時諾也緊跟着說。
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慕晚輕言拒絕:“不用了,又不是什麼難事。”
時諾:“沒事,反正我閒。”
這話說出口,慕晚確實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了,只能任由他跟在自己身後。
慕晨住的是六樓,而辦理住院手術在一樓。
一路上時諾都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彷彿看着她的背影都能讓他心情舒暢。
到傍晚,慕晚都一直待在病房,沒有離開。
而時諾……也一直在。
慕晚最終有些忍不住了,轉頭盯着他:“你那麼大的一家集團,難道不忙麼?”
時諾輕笑:“我是老闆,忙不忙我說了算。”
“……”好吧,當她沒說。
窗外天色漸漸暗下,慕晚起身打算去醫院的食堂弄些晚餐過來。